<>“世子爷不是也没说什么,公主您又何必担心,再则以世子爷的眼光,难道公主你还怕他被人拐了去。”
大长公主彻底松了口气。
“你说的不错,我儿从小就是我自己带他,见过的世面是最好的,接触过的人是最顶级的,便是高门贵女都无法入我儿的眼。我儿未来的妻子人选,必须样样都要匹配得上我儿才好。”
乔宴才被人看着进的家门,一边又忧心身后被请到偏厅的星落,一边还得去找母亲说一下这个事。
他步履匆匆才到。
便听到母亲这般言论。
忍不住抽了抽脸颊。
以往他不以为然,总觉得母亲可爱。
如今遇到星落之后,总觉得母亲这话太过苛刻和古板。
“母亲。”
“参见世子。”
婢女行礼,个个风姿卓约。
大长公主是个颜控,且在府里做活计的基本上都是挑好看的来。
“免礼。”乔宴挥挥手。
脸色有些急。
见他步伐匆匆,风尘仆仆,大长公主关切道,“你总算回来了,陈大人都回来了,你怎么拖那么久?”
要不是陈声,她还不知道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嫌疑犯,居然留在了个南方小城。
说不气是不可能的,她还得为了这个,假装说着宽容理解的话。
天知道她心肝脾胃都要爆炸了。
“母亲,孩儿先不忙跟你说这个,母亲请了我的朋友入府,是打算做什么?”
“好啊,你才回来,就为了这个事质问我?你听听你是什么语气?娘我是洪水猛兽还是虎狼啊,你这般忧心!”
她说着说着眼眶发红起来。
乔宴无奈,“母亲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孩儿就要先去陪朋友了。”
见他抬腿要走。
大长公主气的站起来。
“你敢!”
乔宴无奈,停下脚步。看着自家母亲遣退下人,脸色微缓,“我都已经知道了,陈声也都告诉我了,你为了个不相干的女子,还是海盗窝子出来的,这般忤逆娘?”
“娘,我朋友不一样,她很好,而且我带她来上京是想跟你说我会娶她!”
大长公主一时有些懵。
往常对成亲什么的比较逃避的孩子,如今翅膀一下子硬起来了。
不仅忤逆,还顶嘴。
“娘,星落是个很特别的人,儿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希望您可以给自己一个认识别人的机会。”
大长公主脸色铁青,还是他越说火气越旺的那种。
乔宴恍然不觉。
不停地说着,“星落很聪明,很厉害,我从未见过如此明白我心思的女子。她仿佛另一个我。”
大长公主听到最后,越气笑的愈加灿烂起来。
“好的,你不是让本宫见她吗?走啊,不过你这风尘仆仆的,脸也没洗,衣服也没换,你应该先去把自己拾掇一下。然后再去见她。”
乔宴听母亲语气缓和,觉得有机会,忍不住高兴点头,“那我这就去,母亲你等我啊。”
大长公主看着他从小路飞快跑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直到不见。
阮星落在会客厅里头,百无聊赖坐着。
边上站着几个好奇的侍女,不停的拿着眼扫着她全身上下。
小姑娘们粉一色的衣裙,看起来十分嫩。
还蛮好看。
茶水上了,瓜果点心也有。
不多时,外头就传来了高声一传。
“大长公主殿下到。”
在自己家还会说这个吗?
阮星落不解,也不想知道。她下意识感觉这大长公主来势汹汹。
不是很怀好意。
188系统不停给自己洗脑,她早了解透彻了。
大长公主是被当今圣上宠着长大的孩子。
不仅一路风调雨顺,更是当年榜下捉婿,直接将状元点成驸马,一事广为流传。
驸马和公主婚后和睦,据说十分恩爱。
且友育有一子,也没通房。
甚至表里内里都有了。
大长公主看阮星落站在一边,也没行李,还着着男装。
十分没有形象。
面色冷冰冰,看起来也不会照顾自家儿子。
“你便是阮星落?”
大长公主刚坐下就开口出声。
阮星落才回答,她便让她坐下。
“不过是家常叙话,我儿上次瞒着大家,非要掺合南边案子,还为此潜伏在其中长达两年,外人也没接触几个,有时遇到像野花一般新鲜的物什,就觉得稀罕不得了。但是长此以往,他一定会厌烦,我儿子我最是了解。”
阮星落抬眸,直视过去。
一点也没退怯。
合着这人是和自己抢人的吗?
狗东西,长得招蜂引蝶的,果然应该关起来才好。
“宿主,你真的太毒了!人家是妈妈,是母亲好吗?”
阮星落想她才不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被抓进去,很辛苦吧。你也艰难,好在终于出来了,总算生活也有个盼头。像你们海盗里头出来的小姑娘我也见过一个,先前她家人,就是陈夫人带过来谢恩的,把她家几个孩子能排的上号都喊了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乔宴救了那么多个人呢。”
阮星落淡笑。
见她不气不恼,始终保持淡淡微笑。
大长公主愈发肯定这个女孩子心机深沉,不是一般人。
“我家乔宴性子单纯,就是路边阿猫阿狗受伤都要抱回家来养。但是往往养不了好些日子,就要送人。”
大长公主叹气着,“我这儿子啊,样样都好,就是唯独耐心不够,他对喜欢的东西并不能保持十分久。”
“孩子,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有些人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若痴心妄想,最终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阮星落点头,“所以大长公主让我来一趟是专门给我讲这些话的吗?”
大长公主愣了愣,“哦,是。”
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来着!
阮星落起身,对她作揖,“我尊敬您是我朋友的母亲,给你行礼。也是因为我朋友,我才来此一趟。既然大长公主话说完了,我也想来两句,我父母已经去世,我该有过的教诲也都有过。”
你又不是我爹妈,你手伸的忒长了,还讲道理!
大长公主脸色一变,目光陡然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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