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就迈着徐徐的步伐往前走。
墨安暖像是没有看到他已经走了一般,望着他刚刚站的位置出神,直到男人发现女孩儿没有跟上来,蹙了蹙眉,站稳脚步,看向了她。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望着某个地方,就像是失去了意识的傀儡娃娃,眼神放空,目不斜视。
时烬眉心拧的更紧了。
他走回到墨安暖的身边,伸出,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前厅。
直到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墨安暖的眼眸才慢慢变得清明,思绪渐渐从深思中抽回神,她狐疑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将视线定在男人刚毅的容颜上,“我们……怎么出来了?”
“还想回去被她训斥?”
“嗯?”墨安暖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没反应过来时烬口中的她是谁一样,随后,她才想到,他口中的她,是时母。
“被骂傻了?”
“……”
“她就是那德行,能忍就忍,忍不了就走!”
“……”
“下午,我们就回御园。”
“哦。”墨安暖点点头,疑惑着时烬为什么总是‘她’啊‘她’的称呼,而不是喊母亲之内的亲近词。
时烬就像是读懂了她再想什么一样,总能在她困惑的时候,给出最合理最正确的答案。
“他不是我母亲!”
“……”墨安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以为时烬会继续跟她讲有关于他亲生母亲的事迹,却也没曾想,她等了好半晌也没有等到他开口。
或许,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她如若问出了口,要么不是惹怒了他,就是揭了他埋葬在心底深处的伤疤。
就像是她一样,重生在了墨安暖的身体里,变成了一个全新的墨安暖,为的并不是安康,只是那不敢与人提及的复仇。
……
时烬的住所在御园。
这个地方,就是前世她还是平民的时候,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富人区。
安辞的家也在这里,只是,那时候的春暖,从未来过。
曾经她还在想,她都已经怀了他的宝宝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带她去见他父母的打算,即便是这样,那时候的春暖也没有多想,她总天真的认为,他工作那么忙,总会带她去的。
然而,她还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呱呱落地,她已然被自己的亲妹妹以及最爱的男人害死在手术台上。
这样的血海深仇,让她怎能不恨?
又让她如何安安心心的活在墨安暖的身体里,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厮守一生?
她的孩子不能白白牺牲,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时烬的别墅很冷清,冷色系的装潢就像他整个人一样看起来冷冰冰的毫无人情味可言。
墨安暖拧着好看的眉心,看着经过她身边准备上楼的时烬。
“那个……时先生,我住哪个房间?”
“随便。”
墨安暖撇撇嘴,刚想小声嘀咕两句,上了两步梯子的时烬,忽的停止了上楼的动作,右手随意的搭在漆红的木质栏杆上,头也不回的出声道,“不准上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