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飞黑了脸色。
大宝妈妈自知说错了话,立刻补救道:“哎呀,对不起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家里的事的,我也不知道什么真爸爸假爸爸……哎呀,反正我什么都弄不清楚,大宝,我们快回家吃饭。”
大宝妈妈想拖大宝走,不只大宝不愿意走,就连小泰平也不愿意跟陈学飞去,而是哭着喊着要跟大宝走。
两家家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分开,谁知道一进家门小泰平便狂奔进房,把门关上再反锁,死活都不愿意再见陈学飞。
开园以后向天歌照例上班的时候送小泰平去幼儿园,等到了门口见后者欲言又止,向天歌才忍不住问道:“泰平,是不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妈,我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爸爸了?”
“你说什么,爸爸只是去美国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小泰平低下头来,“我说的是另一个爸爸。”
向天歌小心着措辞,“泰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为别人好的方式,就是我们尽量不要去打扰别人的生活。所以,是的,你不能再去见他。”
小泰平的眼睛倏然便红了,还没等向天歌再说话,前者转身就跑了。
等进入园内与大宝碰了头,她一个没忍住,突然就哭了。
大宝紧张不已,赶忙上前用胖胖的小手帮她拭掉眼角的泪,然后低头亲wen她的眼睛,“乖,不哭了。你为什么哭啊?”
“大宝哥,你说我怎么办啊?我爸爸死了,呜呜呜……”
她说着,把从家里偷来的“幸福证”给大宝看,大宝说:“这不是离婚证吗?我妈妈也有一个!”
“什么叫‘离婚证’啊?”
“就是两个人不在一起过了呗!他们要分宝宝!”
“可我爸爸分不成宝宝了,他死了,呜呜呜……”
“谁说离婚就是死了?你爸爸肯定没死,他只是离开了你跟你妈妈,到别的地方去逍遥快活。”
小泰平抽抽噎噎的,好不容易才止住些哭意,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大宝道:“什么叫、叫‘逍遥快活’?”
“就是……就是去吃好多好吃的,我妈妈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怎么办?我好想我爸爸,我也、也想吃好吃的。”
“我也想吃。”大宝略一思忖之后,低头对小泰平道:“哥哥答应,带你去找你爸爸。”
“真、真的吗?”
“那还用说,我不是你大宝哥么?”大宝拍了拍胸口,对小泰平保证道。
……
一声骨骼的清脆声传来,震慑住在场所有的人。
与泰阳一起做示范性动作的助教被吓了一跳,赶忙松开对泰阳的钳制时,泰阳明显已经有些骨折了。
青皮赶忙奔上前来,重新安排教学工作以后才将泰阳带到场边,“你是怎么回事?这个月已经第四次了,你不是脱臼就是骨折,你还怎么当别人教练?你都快把别人给吓死了!”
泰阳回到休息室里,取出药箱自行包扎,青皮一见他这娴熟的姿态就来气,恨恨对前者吼道:“如果真的这么想她,当初又干嘛要跟她离婚呢?我嫂子又不是不打算跟你过了!”
“我的事你不会明白!”
“我是不明白!可我更不明白的是,你这每个月都要弄自己几次,什么时候说不准就弄死咯!”
“死了到好,一了百了。”死了,就真的不用去想她,也不用再去想小泰平了,“我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她们,我不敢闭眼也不敢睡觉,因为怕醒过来,太让人失望了。”
泰阳的声音里都是低落,听得青皮也跟着好一阵难过。
青皮让他多休息,恍惚间,耳边似乎响起什么人在唤“爸爸”。
泰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等到小泰平那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休息室门口时,他猛然一个抬头,忽然怔住。
“爸爸——”小泰平又叫了一声,扑上前去,一把将坐在椅子上的泰阳给抱住。
原来,是大宝带着小泰平来了,两个半大的孩子,背着各自的小包,突然出现在休息室门口。
泰阳想也没想,下意识用力紧紧抱住小泰平,才听见后者带着哭腔说:“陈爸爸说你死了,他说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他是坏人,我不要爱他,我要爸爸,呜呜呜……”
泰阳心疼到不行,但为了不伤害小泰平,还是只有委婉地道:“泰平,爸爸本来是死了,可是爸爸又活过来了,是神仙把爸爸复活了……”
“爸爸……呜呜呜……爸爸……”
青皮鼻头也算,抬手揩过一把,只能叹息一声就从休息室里出去了。
等到两父女叙完旧,泰阳还是不得不在天黑以前先将大宝给送回去,然后再送小泰平回家。
到家的时候,开门的人是陈学飞,和在里面已经急得不可开交的向天歌。
“泰平!”向天歌大叫一声冲上前来,在门口与小泰平抱了个满怀。
小泰平衣着单薄,西京的天气入秋以后便格外寒冷,所以向天歌还来不及追究什么,已经赶忙将女儿抱起,准备用热水澡帮她暖暖已经冰凉的身体。
开门的陈学飞一见泰阳便气不打一出来,对后者冷笑了一声才道:“这算什么?我陈学飞的孩子你也想拐?!”
青皮看不过去厉声冲他吼道:“你是哪来的疯狗没吃饱吗,怎么见人就咬?!”
泰阳赶忙抬手将青皮挡住,制止后者冲上前去,“我如果要拐泰平,现在就不会给你们送回来。”
“什么泰平不泰平的,我再说一遍,我女儿叫陈平!”
“总之孩子今天我给你们送回来了,但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对她的,她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我的女儿我想怎么对待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我**的,不知道好歹!”青皮大叫一声突破泰阳的防线,突然向陈学飞扑了过来。
却叫陈学飞一顿收拾,扣压在地。
原来,今时今日的陈学飞早已不是当初的陈学飞,之前的示弱不过是在装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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