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觉得你的观点也对,女人是应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不管挣多挣少都无所谓,关键是有存在感……”
“你还要继续瞒着我是吗?”向天歌忽然打断。
泰阳则更听不懂了,“我瞒着你什么?”
她突然起身抓过自己的包包就向外走,“随便你,你如果不想告诉我的话那就永远都不要说,谁再跟谁说话谁就是猪!”
泰阳被弄得一头雾水,等到向天歌奔出门后,他才碰上端着盘水果从厨房里出来的泰妈。
泰妈把之前她同向天歌一块儿到医院时,在病房外听见他打电话的事给讲了。
泰妈说:“天歌一听见你讲话就白了脸,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之你好好给她讲讲。”
……
向天歌从大院里出来的时候西京已经入冬,整个街道都沉浸在涩涩的寒风中,没一会儿就冻得她拢紧了身上的衣衫,继续往前走。
没想过要去哪里,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就这么冲了出来。
她从没想过在与他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后,她还是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伤心,这模样实在是不太可爱,她也恨透这样的自己了。
总觉得一股委屈直冲头顶,还没来得及哭出声音,手臂已经被人从身后扯了一把,然后整个人被抱进怀里。
“你放开我!”这熟悉的气味和熟悉的力道她自然知道是谁。
“哦!你先说话了!刚才是谁还在跟我说‘谁先跟谁说话谁就是猪’?你是不是猪?还是一只爱哭鼻子的小肥猪!”泰阳嘻嘻哈哈。
向天歌抬眸正见他的模样,一瞬怒火攻心,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开始拼命打他。
泰阳被打得哎呀一声,“又来?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然后捂着胸口乱叫。
她仓皇了一下,以为真把他打出什么好歹,待要上前,又发现他唇角的笑。
突然觉得整个人被愚弄,打他又不行,她只能转身就走。
泰阳抓不住她的胳膊,只好跟在她的身边一路小跑,“好好好,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没有坦白从宽,阁下给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呗!”
“你就不配做人!”她迎着寒风对他怒吼。
“那做什么?”他灵光一动,“那我做猪?你是猪妹,我是猪哥?”
她驻足转身,怒狠狠向他望去的同时,只觉一股委屈一下冲上脑门。
泰阳正要上前,她已经冲他怒吼:“不要碰我!”
他只好举双手投降,“我知道你气什么,我妈刚才都跟我讲了,你听见我打电话,是,没错,我可能暂时要去东北待一阵子。”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泰阳?你这只出尔反尔的猪!”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之前因为道馆失火,为了补偿连带损失,我曾经拿过陈学飞两百万……”
“这你说过了!”
“可是还有后续,这话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不管陈学飞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对他始终是有承诺。人活一辈子,最重要就是‘诚信’两个字。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他指使陈学良来放火烧的道馆,所以在决定打破这个承诺回来以前,我跟另一个人借了两百万用来还给陈学飞。”
“这跟你要去东北有什么关系?”
“借钱给我的这个人就是东北的蒋总,其实准确的说,这钱也不是跟他借的,而是他预支给我的未来几年的工作费用。”
“……”
“我在上海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他,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还算谈得来的朋友。他在离开上海之前,曾经邀请我到东北他的公司去上班,当时被我婉拒了。可是,当我决定回到西京重新找回你的时候,迫不得已,我给他打了电话。”
向天歌这时候终于冷静了一些,“所以,你这是一定要去吗?”
泰阳点头,“他答应我,让我处理完自己的私事再过去,而我已经拖得太久。”
“陈学飞的案子不是已经判下来了吗?既然是他唆使陈学良放的火,那这笔赔偿款就应该由他来承担!你把他赔给你的钱都用来还给这位蒋总,说你不去了好不好?”
“他借钱给我是道义,就算还钱,我也不能打破我跟他之间的承诺。”
“那是什么意思?你才说过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可你现在就要走了是吗?”
泰阳试图靠近,向天歌却连连后退。
她冲他厉声大喊:“你就是个骗子!泰阳你是全天下最可恶的骗子!你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我恨死你!”
她说完话转身就跑。
泰阳急追,却突然捂着胸口单膝着地。
西京这个时候开始下雪,白色的绒毛一般的雪花从天而降,先是落在他的头上,然后沁凉了他的心。
答应蒋总等到过完年之后就要过去,那时候他的伤应该好了大半,过去就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想着年前还有很多时间,一定能令向天歌理解并原谅自己。可是,还没等到这个机会,向天歌因为工作的原因,竟然飞去欧洲看秀,等到三十的前一晚,她才从国外飞回。
到机场的那天他特意去接,因为怕她不待见,所以专程带上小泰平一起。
小泰平远远看见向天歌从里面出来,立刻开心大叫:“妈妈——”
向天歌穿着当季最流行的大衣,脸上还戴着墨镜,她模样姣好身材也好,带着助理推着行李车往外走时,还以为是哪位大明星。
她自然是行走的“吸睛器”,所过之处全都是侧目来望的人。
听见小泰平的声音,她立刻摘掉脸上的墨镜,快步上前将女儿抱进怀里。
过了年关小泰平便又要大一岁,虽然离开的时间不长,可向天歌用力将女儿从地上抱起时,才感觉她又大了一些,已经是名大姑娘。
泰阳自然同向天歌的助理打了声招呼,询问她们的旅途是否辛苦。
向天歌全程都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一直到蹬上停在门口的车,小泰平才窝进向天歌的怀里道:“妈妈,你能不能不要再生爸爸的气了?他其实特别特别地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