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高品质更新】”那白色的粉末撒在他的脖子上,慕容沁的眉头皱了皱,“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身手如此敏捷?为什么来去无行踪?”他的脑子里满是那个人的影子,“慕容连,不可能,他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中了我的毒。慕容宇?更加不可能,他没有这样的胆量,也没有这样的功力。那会是谁?这皇宫里有什么地方自己疏忽了吗?”他将药粉撒好,再用一条薄布条略略扎了下,虽说这飞刀伤的不深,但是脖子上总觉得火烧火燎的,他仔细的系好,方才从椅子上起身。
“谁?”他顺势拿起旁边的茶盏,飞速的往殿里的一个角落掷去。
只听见那黑暗一处突然发出一阵怪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沁连忙走下台阶来,犹豫的望着那一处。
“我的好徒儿。你就这样欢迎为师的吗?”渐渐的,那黑暗之处方显出个人形来。
“师,师傅?”慕容沁的脸上突然爬满了恐惧。
“怎么?不欢迎为师吗?为师一听说你被封为太子就紧巴紧巴的往这慕日城赶呐!哈哈哈。”那黑影子看着他。
“不,不,欢迎,欢迎,只是,只是没想到师傅来的这么快。”
“快?我还嫌慢呢?哈哈哈哈。”那黑影子出手迅猛,一把揪住慕容沁的脖子。
“师傅!原本脖子就受了伤,加上这一蛮力的擒住更加疼了。”慕容沁挣扎起来。
“我的好徒儿,你这脖子怎么了?为师帮你瞧瞧吧?”
“不,不用,不,不劳烦师傅了。”他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脑袋涨的难受。
“既然这样。”那黑影子突然松开了手,慕容沁整个人,顿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我的好徒儿,你没有忘了你答应为师的话吧?”
慕容沁的眼色分外复杂,愤怒,恐惧,惊慌,恨意夹杂在一起,“不,徒儿不敢忘记,待徒儿坐上龙椅定当将师傅奉为座上宾。”
“坐上宾?怎么个宾法啊?”那黑影子走到他身边,不经意的抬起一只脚,往慕容沁的手掌上踩去,虽说不够断手,但那种疼似乎深入骨髓,令人全身痉挛。
“哦。不。师,师,师傅,待徒儿坐稳这龙椅,一定一定将慕日王朝的兵权交给你。”
黑影子缓缓挪开脚,伏下身来,“对嘛。这样就对了嘛。你要知道没有为师,你哪有今天!哈哈哈!”他的头移动着在他的发际落下一个吻。
慕容沁顿时觉得恶心,“不,师傅,不要。不,师傅!”
那黑影子,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手缓缓的在他身上移动着,“为师这些日子,都没遇到好的货色,今日,就你解解渴。”
“不,不要,师傅。”慕容沁想使出功力,却发现一半的身子有些麻木,动也动不了,“不,师傅。”
“太子,太子。”
殿口突然传来声音,那黑影子似不曾来过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小将士跑进来,原本就一脸惊慌的脸上又多出些诧异,“太,太太子,你怎么怎么在地上?”
“废话少说,快扶本太子到椅子上去。”
“是,是。”那小将士梁莽将地上的慕容沁扶起来,慕容沁本身就比他身体壮些,这样一扶远远的黑暗中看去,就像一只跛了脚的鸭子。
“呼。”他轻轻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令人厌恶的一幕又在他脑海里闪了一边,“何事如此匆忙?”
那小将士拱着手道,“回太子,那冥室的人又开始发疯了,而且还伤了两个兄弟,把他们都咬出血来,现在正昏迷不醒。”
“不就这么点小事嘛,用得着慌慌张张的嘛!多给些生肉,生血不就完了嘛!”慕容沁扶了扶自己疼痛的脖子。
“太子您不知道,现在那疯子胃口越来越大,力气也越来越大,兄弟们,兄弟们都有些害怕。”那小将士眼神里尽是恐慌。、
“那就将笼子弄牢固些,饿他几顿就安生了实在不行就一刀剁了!”,慕容沁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是他被封为太子的第一天,他不想被这些杂乱的事情影响自己。
那小将士明显一抖,“是,是。”他哆嗦着说着。
“退下吧。”
“是。”那小将士转身正要走时。
“慢着。”慕容沁叫住了他,侧着头看着他,“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回太子,刚才,刚才您躺在地上。”
“什么?”他转了转头,那黑布中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正狠狠的盯着他。
“不,不,奴才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太子饶命。太子饶命。”那小将士脸上惊恐万分。连忙跪下来,齐齐磕着头。
“嗯,很好,下去吧。”
“谢太子,谢太子。”那小将士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想尽快离开大殿。
没过多久,那大殿的一边发出一声闷响。那原本就黑色的地面上染上了令人捉摸不透的红色。
。。。
“干娘。”白茗儿从屋子里走出来,“干娘,你怎么每天都起的这么早啊?”她小跑到苏姨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斧头。
苏姨转头过来,对她笑笑,“到了这个年纪,突然不喜欢懒床了,估计我生来就是操劳命,虽说是在这僻静的山脚下,但是也总得找些事情做做。”
“干娘,你是如何到这里生活的呢?”她一边劈着柴一边问着她。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本来也在一户很大很大的人家做工,是大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头,你知道,有钱有权的人家里,总有好些个夫人,一群女人争着一个男人,夫人和夫人之间争风吃醋,偶虞我诈,非得争个上下,争个权势。我在大夫人手里当班的时候,不知帮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苏姨顿了顿,思绪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
“你知道吗?我害好几个还未落娘胎的孩子死在腹中,我也曾害过出落的水灵的七八岁的小姑娘。茗儿,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满手血腥呢!”苏姨有些痛苦的抱着那些许花白的头发,“像我这样的人,怎能厚颜无耻的坐你的干娘。”
“不,干娘,茗儿不知道从前,你发生了什么事情,茗儿只是知道,在我艰难的时候,是干娘救了我。干娘,是一个好心的人。谁都会有错,不必为了从前的错误,而责怪现在的自己。干娘。”她放下手里的工具,手轻轻的拂上她那有些苍老的手。
“茗儿。”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谢谢你。”她将眼睛边的泪水拭去,“后来大夫人被老爷查处了,她得了疯癫症,老爷念在我是听主子的话没有选择,所以就把我赶了出来,免了我一死。我就随处漂泊,直到后来,在这儿定居下来。”
“干娘。”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给她些许安慰。
“茗儿,你就在干娘这住下,虽说条件艰苦些,但是,也活得自在,外面的世界偶虞我诈,不适合你。”她望着白茗儿,似乎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有些失落的垂下头去,
“干娘,对不起。我,我不得不去慕日城,因为我不能让自己活得没有过往。干娘,等我知道了自己是谁,我就回来找你,到时候如果我有家的话,我就把你接去,如果我没有自己的家,那我就回来和你一起住,陪着你。好不好?”白茗儿看着苏姨,这个像自己娘亲一样的人。
“傻孩子。”苏姨突然觉得,自己能够遇见这样一个姑娘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乐事,她将她抱到怀里,“茗儿,不管你做什么干娘都支持你,干娘只想给你一个忠告,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要依照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去做,切莫被其他的事物蒙蔽内心。”
“嗯,干娘,你放心吧。”白茗儿点了点头。
。。。
小小的船舱里,坐着三人,那烛光一跳一跳的。
慕容连将手里的信缓缓收起,看了看慕容渺,“渺儿,你可以放心了,九弟现在安全,只是被监视而已,绮妃娘娘也整日在宫中不见外人。父皇,父皇的病情有些遭殃,现在只有皇后一边的人能够接近他,至于我母妃。”慕容连的眼里充满了恨意。
慕容渺被吓了一跳,连忙走到他身边,“钰贵妃怎么了?”
“据说,据说脊椎骨断了,下半个身子,瘫了。”
一直低着头的清行之抬头看了看慕容连,又重新低下头去。
那船帘外又传来阵声响,不一会便走进来一个人。
“陆飞参见太子。”他恭敬的行了礼。
“不必多礼。过来坐。”慕容连收起方才的悲伤,脸上恢复了平静。
陆飞走到桌边,眼睛瞅了瞅坐着的白衣少年,一脸疑惑。
“哦,这位是我的朋友,无名。”慕容连略略介绍了下。
清行之抬起头来,拱了拱手。
“果真是无名兄。”陆飞显得有些意外,“没想到还能遇见你。”
“这位兄弟?”
“在下陆飞,两年前在慕日城的街上见过无名兄,无名兄还救了个孩子。”
“哦,果然。”清行之站了起来,对他拱手。他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被偷的香囊,现在应该还在那家花楼里吧?他又有些耐人寻味的看了看慕容渺,会不会带她去一趟,她的病情便会好一些呢?
慕容渺被他看的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挪了挪身子。
“明日在宫中的宴宾阁将举行太子的封礼宴,到时候我们将扮作宴会的戏班,混进去。具体的安排,我们一起来讨论讨论。”
慕容连将桌上的茶盏挪了开,拿出一张图纸,然后细细的将各个环节都阐述给其他三人。
那船里的烛光,一直亮到第二天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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