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蔓觉得这事儿闹得有点大,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唯一,忙问道:“不会吧?你不是吃过阿蒙做的汉堡吗?难道不是在他家?”
“当然不是了,我们是一帮人在外边租借的厨房做的,东西虽然都是他一个人准备的,但他说自己的房子小放不下那么多客人,所以在外边租的场地。怎么样?他的房子真的很小吗?”
“嗯,是不大,不过他一个人住还是很豪华的。”
“你真的不是跟他在约会?”
“他是你的目标,我当然不会横插一脚,我很有底线的。”
“没关系,你喜欢的话,完全可以追求他,我这次回家,同学聚会时认识了一个大帅哥,麦克是哥伦比亚大学的,还是击剑队队员,他过一阵子要来比赛,我们去看比赛,顺便介绍给你们认识。”
“尼克,你速度好快啊!”
尼克可不想承认这次是真的陷进去了,“认识而已,也就是一般朋友啦。认识久了,合适再做男女朋友嘛。蔓,你难道没有异性朋友吗?”
“有啊,当然有,就像阿蒙那样的。”
“我以为中国女孩都很保守,不随便认识男性朋友,不随便去别人家的。”
“确实不是很熟悉的朋友,我都喜欢保持距离的。比如我只会中午去阿蒙家,也不会乱吃乱喝的,尤其是别人给的开了口的饮料,这是出国前我爸爸妈妈交代过好多遍的。”
“为什么?”
“保护自己啊,我爸爸妈妈不知听谁说的,坚信美国是一个很随便的国家,遍地都是未婚少女妈妈,吸毒成风,很可怕的,所以要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虽然我觉得他们有点儿夸大其词,但是我觉得我们保护自己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万一出什么事情的话,男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受害的是我们女性自己。”
“我觉得阿蒙真要欺负你的话,你不会赢的。麦可都听说过他,说他在本科的时候是学校击剑队的主力队员,当年哥伦比亚队最好的队员是他的手下败将,他还期望这次来比赛里能碰到呢,想看看阿蒙长得是如何的神勇无敌。”
时间又流逝了几周。
十月份的某一天阿蒙在学完中文课离开之前问曹蔓,“蔓,你对击剑感兴趣吗?我这周五晚上有场友谊赛,你要不要去看?”
“我跟尼克已经说好了一起去的,应该就是你说的这场比赛。”
“哦,那太好了。”
“阿蒙,听说你的击剑水平很高的,可惜我对击剑一窍不通的,恐怕到时候看不懂。”
“什么时候我带你去训练馆见识一下,规则不是很复杂的,你肯定一看就懂了。”
回到家,曹蔓问尼克,“尼克,你对击剑有一定了解吧?”
“跟着麦克了解一些,怎么了?”
“你能不能先给我科普一下,我怕去看比赛的时候啥也看不懂,傻子一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叫好,万一叫错了,岂不是丢脸。”
“那容易,据我所知,击剑的剑分三种。花剑(foil)、重剑(epee)和佩剑(sabre)。三种剑的把手、剑身长度和剑身样子不一样,有效攻击点也稍有差别,我不懂花剑和重剑的规则,因为听麦克说,他和阿蒙练的都是佩剑,佩剑的有效攻击点是在腰部以上才算,而且不允许俩人有身体接触。佩剑比赛场地的实际长度好像是……18米。一般在14米通用场地上比赛,当运动员后脚碰到14米端线时,主裁判会叫停,通知队员碰到了警告线。然后运动员后脚在离端线2米距离的警告线上重新开始。其实啥是有效进攻,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需要多看几场比赛才行。”
“多谢扫盲!”
到了比赛那天,尼克跟曹蔓一起去了斯坦福的roblegym,击剑队的训练和比赛都在这里举行。
虽然事先了解了一些,但是一晚上几场比赛下来,曹蔓看得还是云山雾罩,看俩人在台上前进、后退,横刺、斜劈、格挡,有时候是进攻方得分、有时候是防守方得分,曹蔓看了很久也没看明白,估计以后需要向阿蒙好好请教了。
第二天阿蒙问她比赛看得怎么样,曹蔓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大方承认自己大部分时间没看懂。阿蒙说下次他去训练的时候带她去见识一下,了解之后肯定就能看懂比赛了。
阿蒙说到做到,第二个周末阿蒙就把曹蔓带到了训练馆。先给她看击剑服装,原来击剑运动员的面罩里有金属网,网眼不超过2毫米,能承受350磅的冲击力,布质的护颈要下伸到锁骨,这样就能保证运动员头颈部的安全。美国的重量单位经常用磅,一磅是九两,350磅就相当于大约320斤了。
比赛服也有保护作用,是用质地结实的面料制成,说是可以抗200磅的冲击力,其强度足以抵挡剑的刺劈。运动员还要穿上防保内衣,女子在上衣内还要穿一件由金属或其它硬质材料制成的护胸。短的击剑裤也必须长及膝盖以下,并被紧紧固定住,而且还要穿一双长袜。佩剑运动员最外层还要穿一件为有效部位的金属衣,比赛时,双方运动员比赛服内有手线并与拖线盘内的电线和裁判器相连,并形成一电路。当一方击中对方的金属衣,并且剑尖达到有效压力时,他的裁判器的灯就会显示击中信号,击剑的鞋也是专用的,有保护作用。
阿蒙带她到剑架上去看不同的剑,原来从手柄部分就可以区分三种剑,花剑(foil)的手柄部分看起来像一截树干左右各一枝桠伸出去,下面一个小小的圆盘保护手部;佩剑(sabre)的手柄部分看起来像一枚弯月连着一汪圆潭;而重剑(epee)的手柄部分短小一些,只有两个枝桠伸出,下面的圆盘比另外两种大一些、深一些。
赛场是长长的一条矩形区域,上面画着7条线。阿蒙解释说中间的是中线(简直是废话嘛!),中线两边的是起步线,大家最开始的进攻是从这条线开始的,后边两条线分别是重剑/佩剑和花剑的警戒线,后退一方会被裁判提醒过了警戒线,被对手逼出了比赛区域会失分的。
裁判一旦宣布开始,一般要到一人得分为止。虽然每个回合最长只有短短三分钟,但是佩剑比赛据说是除了射击之外的第二快速的项目,如果没有那些电子设备的辅助,细细的剑身快速地闪动,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究竟是谁得分了。在台上的运动员就不一样了,他们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剑有没有攻击到对方,有没有被对方击中有效部位,所以他们也会很清楚知道自己是不是赢了,有时候观众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台上的运动员已经开始脱掉头盔跳起来庆祝胜利了。
“阿蒙,你为什么选择佩剑,而不是花剑和重剑呢?”
“佩剑的有效攻击区域只有上半身、头部和手臂,即可刺又可劈,不允许身体接触,对进攻和防守都更具挑战性,练起来也更刺激。”这答案让曹蔓咂舌,原来看似温文尔雅的大师兄内心是如此的狂野啊。
后来的日子,曹蔓偶尔会跟阿蒙去看他的比赛,由于他的科研项目越来越忙,也只能偶尔为之了,他去练习主要还是放不下这个爱好,作为非主力队员,去了主要是跟师弟们练习当陪练、当指导,毕竟他在本科时也是战绩赫赫的,经验和实力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