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之上,金碧辉煌,玛瑙琉璃,一颗颗宝珠,散发着动人心弦的色彩,
一根根柱子,通体赤金,支撑正殿,上刻龙凤图案。
但这时,没人在意……
坐在主座的临河河伯闻言,不禁目光闪烁,说道:“道兄说的可是……”
道人闻言,虽然临河河伯没有说完,但道人知道祂也注意到了,于是点了点头,说着:“没错,正是那事!”
道人说完,临河河伯默然无声,双眼失神的看着下方的歌舞……
一会,临河河伯回过神来,对着道人歉意一笑,而后挥手让底下众“人”离开……
随后,临河河伯对着道人,脸色严肃的说道:“道兄,来找我是就为了此事?”
道人听得临河河伯的话,脸色平静,说道:“章兄,你难道就不好奇么!黄天教是怎么做到这么?”
临河河伯闻言,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着:“小弟知道自己本事,此事,可不是小弟这小小的八品临河河伯能参与的了的。”
“诶~章兄!”道人摇了摇头,说道:“章兄这就是妄自菲薄了……”
然而,道人还未说完,临河河伯便说道:“道兄不必多说,此事我是万万不会参与的!”顿了顿,临河河伯又说道:“道兄,小弟也劝你不要参与,否则,在这种大局之下,说不定哪天就被当做炮灰,灰飞烟灭了……”
闻言,道人沉默了片刻,而后叹息道:“修行之路,有进无退,章兄,我之寿元以到极限,在不拼一把,怕是就再无机会了!”
“道兄,那种方法谁知会有什么副作用,道兄,还是三思啊……”临河河伯急道,而后临河河伯顿了顿,有说道:“况且,道兄即便寿元将至,也可转修神道啊!此也是一法,道兄何必冒神魂具灭,天谴之罚入局呢!”
闻言,道人沉默不语,良久,道人才说道:“我先谢过章兄良言,然,我还是想试试……”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一时相顾无言……
而后,临河河伯才苦笑道:“罢了……小弟也只能祝道兄功成了……”
“哈哈哈~那贫道就谢过章兄良言了,请!我们一起饮过此杯!”道人笑着,举起酒杯对着临河河伯说道。
“请!”临河河伯闻言,饮下了杯中那有些“苦涩”的酒……
………………
裕禄郡,泷川县域外——
宋江骑着骏马,看着身后众将士,看着众将士面上皆是一脸凝重肃穆,纵然面对同僚,也不敢有所言语,排列而出,最后在官道前一片荒野上列队,动作和队伍整齐划一,一看就是军中精锐!
这就是我的军队,宋江在心中暗喜,他策骑走到阵列前,锐利的目光横扫士兵,说着:“此次我亲自统军,监督战事,如有人临阵脱逃,立斩无赦,本将后面的骑兵,就是监军,谁敢后退,无论都尉、千户,全部斩之!”
“当然,若有人斩首立功,我也都看在眼中,按功提拔,绝不食言!”宋江掷地有声说着,令得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随后,士兵都呐喊着:“愿为朝廷而战!愿为郡守大人而战!”
而后,宋江就喊着:“出发!”
………………
另一边,泷川县下属与阳县接壤的辉杨镇之中聚集了大约两万人左右的军队处——
一名头戴黄巾,一身甲衣的一个中年人(不是徐仁贵)正听着前方斥候队长的报告——
“要进攻了么……”
“是,将军,敌军五千三百人左右,其中有五百是骑兵,还有厢兵三百!”
厢兵就是军中火头兵以及帮忙打杂的一种士兵,古时军队征战的一种辅助兵种。
“是吗……可确定?”这名将军确认道。
这黄巾斥候队长肯定应着:“是!我确定,将军。”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继续注意探查!”这名将军思考了一会,说道。
等这斥候队长一退下,刚才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一人就出来,这人满是胡子,剽悍魁梧,半跪着说道:“将军,那宋江居然如此大胆,仅仅只带了五千余士卒!请将军下令,趁其劳师远征,士卒疲惫,立足不稳,立刻帅军攻破之。”
“程校将军说的没有错,这宋江以卑鄙手段,策划内应偷开城门袭杀了我阳县同胞,吾等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请将军下令。”
“这宋江只有五千余人,还是初建,士卒之间必默契不足,我军虽也有同样问题,但我军乃是其三倍之数,且不少人以加入我黄天军!如此,吾等岂能不胜之?”
“请将军下令!”
“请将军下令!”
面对这群人汹涌的请战,这坐在上首的将军脸色却是微青,麻痹!我军战斗力是怎么样,你们这些将领心里没点AC数!卧槽!又他嘛一群被洗脑我黄天军天下无敌的智障!
虽然这名将军听到这些话,心中郁闷,但他却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否则,就算他是他们的上官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因为,这里的将领全他妈是一群狂信徒……
这名倒霉的将军原先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在扬州黄天教发展的初期加入,结果,阴差阳错下,他居然成为了泷川县黄天教的高层之一,这原本让这名倒霉的将军得意的事,现在,这名将军却是后悔莫及,除了宋江带来的威胁外(他知道,即使他有两万军队,但实际上说不定还弱于宋江的五千三百人的军队),他心中也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不过,虽说如此——
这名将军回过神来,脑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觉得自己应该早点逃出黄天教的大坑,正好这次,这些人的请战,这名将军就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假装战死,脱离这名为黄天教的大坑啊……
于是,想到此处,这名将军终于下了决心,说着:“正如程校所言,这宋江劳师而来,我们便堂堂正正将其击破,以显我泷川黄天教众之威名——各将听令,传令下去!召集军队,三刻钟后,与城外集合!违令者斩!”
“诺!”众黄巾将领一听号令,立马严肃起来,而后转身离开,召集各自部队。
看着离开的众位将领,这位中年男子,身子不由向后倒去,靠在椅子上,喃喃说着:“说起来,我这算不算是白眼狼啊……算了,我鲁石加入黄天教本身就是为了活命,这回为了活命装死离开又怎么样!”
“正好,也顺便带着那些也不想呆在黄天教里的人,一切装死逃跑好了……”
“不过……该这么装死,细节方面确实得好好思考一下啊……”
………………
半个时辰后——
辉杨镇外,两军对垒——
宋江远望,耐心等待着,片刻后,敌阵终于下了忍不住,压了上来。
“这敌方黄巾贼子终于忍耐不住了,说的也是,现在我军长途跋涉而来,舟师劳顿,加之其以逸待劳,人数更是我军数倍,若是如此,见了我军还是不战而逃,那这率领黄巾之人以后看他还怎么压服军中?怎么向上面交待!”
“杀!”远处传来了高亢的吼叫声,看着一队队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士兵’向自己奔来,宋江麾下军队同样列阵出现在前面。
宋江眼睛眯了眯,想起之前与道人的话——
“……主公,无需担忧,只管急行便是!且不说主公麾下众人,当就说那李家村之人,都各有气运,且不小,这时,主公与他们同在军中,算是一损皆损,一荣皆荣,必会支持主公获胜,使自己获得功劳再升迁,因此,即便是我军疲惫,加之敌方那人数在我方之上,但我方这气数就远在对方之上,敌方肯定会因各种意外而败于主公之手,请主公放心……嗯~主公,接下来我不能在说了,我也触犯天机,如不是主公气运庇护,我以遭到天罚…… ”
想着,只是一瞬,宋江便说道:“李四!此战你部为先锋!”
这就是信任。宋江因气运登上郡守之位,对于气运之说自是深信不疑。因此,他派了李四出战。正好,沙场厮杀最是消耗气运(安阳没有臣服宋江……不过,只要后面升官,那就有着气运补充,朝廷之人气运由朝廷支付,认主的,气运由其主公支付……)……
安阳面上不显,只是应着:“诺!”
而后便带着麾下五百之人冲杀在前……
而后,宋江又命令道:“命所有弓队听令,准备射击!”
一掌旗官应命,取下二把令旗,发出号令。
顿时,一队弓队迅速行动起来,在刀盾兵掩护下,提箭搭弓。
“放!”令旗一指,箭射出的“嘣嘣”声不绝,敌军阵上,顿时传出了数百上千声惨叫(有因前方之人摔倒而被绊倒之后被后方人踩踏的惨叫声……),几乎同时,敌军一声呐喊,冲锋了起来。
而安阳带着自己的部队奋勇无比的冲杀在前,砍倒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PS:这有系统提示),为了最大规模的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安阳果断的开启了掠夺值状态,而开启之后,安阳这只人马也确实犹如天助一般,次次从敌方最是薄弱处往敌方将领方向杀去——
………………
后方,骑着马的鲁石等黄巾将领,自然是发现了那异常显眼的安阳一队人马,不过这些人都没怎么在意,在他们看来,这只人马也就是昙花一现而已,很快就会消亡在人海当中……
只有鲁石,他眼睛一转,暗道:“正好,我的人都在那个方向!好!就这支兵卒了!反正是谁都是一样……”
而后,鲁石做了一些小动作后,底下几个持旗小兵见了,眼中了然之色一闪而过,而后很快挥动黄巾大旗,这让下面战斗的一些眼尖的黄巾百户、都尉见了,立马就高声带着自己的队伍,然后喊了一下身边一些同僚(不知情的人)向着其他地方奔去(这些人处于中段,还没杀红眼还有一定理智)……
而安阳等人呢,也顿时发现自己周围的压力减轻不少,而后坚定的向着敌方将领杀去……
也不知道是黄巾那边没人关注,觉得安阳他们必死无疑,所以没必要关注的关系,还是安阳等人是从边缘杀去,存在感低的关系,总之那些黄巾将领当中除了鲁石外,竟然愣是没人发现安阳这支明显的,正长驱直入的五百人部队……
而在安阳队伍周围的黄巾士卒,看有人抵挡这支彪悍的部队后,也下意识的远离了安阳他们,至于和安阳等人厮杀起来的却是避无可避的那些人(PS:这些人都是被迫加入黄巾的,所以……而黄巾的死忠、狂信徒都奔跑在前线和宋江的部队厮杀着)……
就这样,安阳竟然愣是带着五百人(现在只剩三百余人)从这支两万人的黄巾贼当中杀了个对穿!来到了那些黄巾将领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