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
这是卢丹克内心的真实想法。
孔怀英与方冰雯了解修真者的存在,他也不再避讳与他们谈论相关话题。
“你小子也练过修真功法?”卢丹克问道。
“那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功法,但是那套功法残缺不全,我家没人能修练入门。”孔怀英答道。
孔家的功法该有多次呀!薛小柔在走上修真之路时,就练习武者内功,真气量与练气初期修真者相若。
孔怀英练习的明显是神识与真气同修的修真功法,结果练了这么多年,连练气期都没达到。
而且,据他所说,孔家也没有人凭借这套功法进入练气期。要么就是孔家人练错了,要么就是这套功法实在太垃圾了。
当然,卢丹克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
“竟然整个家族都没有人真正入门,那套功法还真不怎样啊!”卢丹克不以为然的说道。
尚雅茹也是这么认为的,她所在的翠云阁,外门弟子修练的最差的功法,修练上十几年,也能成为练气期修士的。这孔家的功法,实在不入流啊!
与其说那是套修真功法,还如说它是一套可以淬炼精神力的养生气功。
孔怀英本想出口为家族功法争辨,但想了想家族成员的修练效果,他便不再说话了,因为他实在没办法反驳啊!
“你们家供奉的修真者,到底是什么修为啊!”卢丹克询问。
孔怀英认真的说:“这个我不太清楚,孟客卿没有谈到过他的修为,但我只知道他很厉害。”
在没有达到练气期的人眼中,即使仅仅只有练气期的修士,也是很厉害的。孔怀英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那倒不用担心,我相信一个家族的供奉门客,不可能达到金丹期水平吧。”尚雅茹不以为然的笑道,“我想卢丹克先生可不会因为这种水平的家伙害怕吧!”
“那是当然,我倒是担心他找不到我们。”卢丹克笑道。
接下来的事情,尚雅茹就没有插手了,将纪铁男四人送到一处餐馆,她便驾车离去。
并不繁华的街道,普通的餐馆。
纪铁男四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前,点了四碗炸酱面、一盘木须肉、一盘地三鲜。
他倒是小看了孔家的修真门客,哪个修真者没有点儿寻踪觅人的本事?孔家的修真者也不例外。
正当四人快要吃完时,一名身着紫色唐装,黑色布鞋的老者,出现在了餐馆的门口。
孔怀英一看那人,脸色骤然一变,手指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
卢丹克放出神识,察探起那人的修为来。
“筑基初期?那么大年级了,才到筑基初期,他练的功法和他的天赋,恐怕都不怎么样啊!”卢丹克心道。
那人模样大约六十多岁,修真者只要达到了筑基期,都不易衰老,那人的实际年龄绝对比他的真实年龄大得多,恐怕要有九十多岁啦!修练了那么多年,还只有筑基初期修为,这人的天赋真的太差啦!
卢丹克的修为比那人高,又刻意隐匿了修为,那人竟一时没发现卢丹克是一名修真者。
“那人是你家的修真者?”纪铁男低声问道。
“嗯!他还是找来了。”
那名老者认定,孔怀不可能从自己手上逃走,倒也没急着进门。他在门外,静静的隔窗看着孔怀英,似乎再等孔怀英等人吃完饭,再带走孔怀英,顺便教训一下卢丹克与纪铁男。
卢丹克见对方只有一名筑基初期修士,也放心不少,内传音之密对孔怀英和方冰雯说道:“别紧张,那人修为比我差远了,你们不用担心。”
孔怀英忐忑的看向卢丹克,又看了看门外的修真供奉,心中仍旧不能安心。
毕竟,卢丹克太年轻了,而且从像貌上看,又是不像是华夏人,实在让人无法将他与华夏修真高手联系在一起。
将碗里的面条刨完,卢丹克将筷子一放,昂首挺胸向那名老者走了过去。
“这位先生,请问你和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老者指着孔怀英谨慎的问道。
卢丹克义正辞严的说道:“我和他是朋友,他说了,他不愿意和你们走,所以还是请你离开。”
老头闻言,脸色一变,一个大帽子就给卢丹克扣了上去:“你到底是何居心,胆敢绑架孔家的子弟!”
话一出口,一道声波冲着卢丹克识海撞击而去。
这种音攻之法,对敌人的识海伤害很大,但凶险也不小,如果对方的精神力胜过了音攻者,那么他不仅伤不了对方,自身还会受到反噬。
卢丹克修为、神识都远胜过那名老者,感受到音波攻来,立刻就凝神高喝:“滚!”
老者发出的音波,就如同撞在铜墙铁壁一般,被震得烟消云散。
他感觉一股威压,逼向自己,任逼自己运功抵御,也无法挣脱。
数秒之后,他就被震得连退了数步,直接退到了汽车辅道。
一辆黑色轿车擦着他的身体驶过,车窗传来一个愤怒的吼声:“想碰瓷啊!败类!”
老者真的是太冤了,他堂堂孔家供奉修真者,怎么可能沦落到以碰瓷为生的地步,那实在是被卢丹克的气势,震到了汽车辅道上啊!
这里有监控设施,如果老者被汽车撞了,细究起来也只能算是碰瓷。
至于卢丹克,他可没动手,只是吼了一声,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害的那老头被车撞。
如果被车撞上了,虽然那老者不会受重伤,也不会好受。躲过一劫的老者冷汗直冒,不是被汽车吓的,而且被眼前这个老外的实力吓到啦!
卢丹克露的那一手,让老者认识到了自己与眼前这个老外的差距,面对这样的高手,他又怎能不惧!
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老外,在修真上的成就,居然高过了自己这个苦修了数十年的本土人士。这让他情何以堪。
要不要跟这个老外拼命呢?老者心里很是纠结。
最终,他还是作出了选择:“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我什么都不干,未免说不过去啊!好歹也得露两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