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诺劫法场救下阎立,坤帝不仅没有降罪于他反倒还赞赏他恭孝有加,此事当日便在权贵圈子里传了个遍,那些原本不看好太子的官员经过这事都不得不重新考量起这个在位多年却毫无建树的平庸太子丞相与太尉那一派的堤防就更是不用说了。连跟着三四日的早朝,轩辕诺都能察觉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眼神。
对此,外公也提点过他此番太过锋芒毕露了,只怕会更碍着三皇子与丞相等人的眼。
轩辕诺倒是没事人一样,跟以往一般,该上早朝便上早朝,该去皇后那儿请安便去请安,依旧不跟朝堂中的官员有过多的来往。
坤帝见他没有趁机拉拢朝廷官员,也渐渐放下心来,对太子原本不多的愧疚又深了几分,还补偿似的将不久后的‘春猎’交于他去筹办。
这皇家一年一度的春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但也绝对是用上不去太子去办的。
但偏偏轩辕诺这太子当得实在憋屈,说是太子,但朝中有什么大事,坤帝却从来不让他插手,显然对他防范甚深,这次却二话不说便将此事交于了太子,就不得不令人多想几分了。难道这皇上是开始信任这个一直被刻意忽略的太子了?
“虽然因阎将军一案,殿下不得已之下露了锋芒,令丞相等人更加堤防,却也令他们投鼠忌器,而且还得到了皇上难得的信任,也不尽然全是坏处。”
轩辕诺坐在书房里的案桌后,听着太子詹事萧乾的分析,敲击着桌面的指尖慢了下来,“萧乾,你说这镇国公府的迟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萧乾听着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一句问话,怔愣了半秒,抬头看了漫不经心的轩辕诺一眼,沉思了片刻,才供着双手恭敬回道。
“殿下,关于迟墨公子,下官早年间还未入太子府时曾在坊间有所耳闻。”
轩辕诺较有兴致地睨向他,“哦?”
萧乾再次抬头看了她一眼,斟酌着词句道,“坊间传闻,这迟家公子自小便双目失明,却惊才艳艳,排兵布阵、五行地理皆无人能出其右,且十分擅长解毒。听闻早年间他在路过患有瘟疫的村子时,便是此人出手救下了许多村民。且心怀苍生,往来十来年间每逢哪处有旱灾之类的,他皆会让人开仓施粥。而这事如若不是施粥的下人说漏了嘴,百姓只怕还不知这幕后吩咐此举之人便是他。”
说到此处,他抬头看了一眼轩辕诺,见他依旧是那副模样,便继续道,“也许正是因为如此,百姓对他更是尊敬。可奇怪的是,虽然他名声在外,却极少有人见过他,但也隐约可知这迟墨公子身子不好,似乎是先天不足,受不得累,迟老将军对其的保护亦十分周全。”
轩辕诺懒懒换了个姿势,似乎对这些兴趣不大,“嗯,这些孤亦有所耳闻,听闻前两年四皇弟的中得毒便是他解的,为此连父皇对他都十分的喜爱。”
“是!”萧乾瞅不住他是个什么想法,当下也只能低头应声。
轩辕诺抬眸瞥了他一眼,眸光陡然间沉了几分,“在你看来,除去这些外在因素,此人如何?”昨晚从迟府回来后,幽九便将迟墨的详细信息送了过来,轩辕诺愈想这才愈觉得诡异。
母后虽贵为一国皇后,但也是后妃,困于深宫之中,怀孕生产之事乃宫闱密事,自己的身份,住在宫外又年仅四岁的迟墨怎会知道?且看迟老将军对自己的态度,他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女儿身的秘密……
那只有一种可能,迟墨早就知道母后腹中的孩子是女孩?是了,外公也是提及过,当年年仅四岁的迟墨跟着迟老将军参加宫宴时提醒的他。外公也说过,每每想起这事便觉得心生寒意,但这迟家公子明显没有恶意,他也就避而不谈了。
萧乾毕竟跟了轩辕诺这么多年了,此时见她百般变化的脸色,心里立即便有了计较,“殿下,在下官看来,此人表面上虽飘然出世,但实则深不可测、城府极深,若是殿下想真正将其纳为己用,还需以诚心相待。”
轩辕诺微微一怔,脑海中突然忆起昨晚给那人泠山脂玉时他微妙的表情,她微弯了唇角,“孤明白了,你下去吧。”
萧乾知他已有了打算,便也没多说什么,行礼了后,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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