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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先拉出去杀了!”
常笑的一句话,那些私兵立时如狼似虎的将一个个的受了伤的民匪拖出来,足足二十多人,挨个踹倒,跪成一排。
常笑可没有多余的粮食来养活这些受伤的伤匪。
常笑又低声对着王贵说了句,王贵点了点头,唤了常笑的家丁去宰杀这些民匪。
这也是练胆的方式,虽然常笑的这些家丁在德阳城的时候都沾过血了,但终究沾的还不够多,鲜血是洗礼战士叫战士成长的最佳法宝。
常笑的家将接过长刀时不少都有些愕然,战场上杀人,那种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中也不会想什么其他的,自然没有障碍!
但是杀这些跪在自己面前的毫无反抗力的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伤者,这些家将都觉得有些无法下手。
不少人都有些犹豫的看向常笑。
常笑打马来到他们身前道:“从现在起,你们就不是家丁了,是军卒,战场上容不得你们的怜悯存身,命令下达,你们若是不杀就和他们一起作伴吧!”说着常笑一摆手,王贵手下的私兵立时站出二十多个来,分别站在这些家丁身后。
“他们若是心慈手软不杀,你们就杀了他们,再杀这些民匪!”
私兵齐齐应是,手中的钢刀立时抽出半截。
常笑的家丁一见这个场面也知道没什么好说的,其中胆大勇武的其实还是占大多数,常笑令下,当即大刀砍下,一刀砍不死还要补上一刀才成。
胆小心善的,看看身后的那些手握刀柄的私兵,最终也挥刀斩杀民匪。
这些家丁毕竟不是刽子手,杀人的本事是有的,叫人不遭罪的死的本事是完全没有的,其中一个民匪被砍了三十多刀,那哀嚎惨叫的声音极为惊悚,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才将已经被砍得不成样子的脑袋和脖子彻底1分开,两边的肩膀都被砍花了,这才算是彻底死去,没了声息。
跪在地上的民匪好几个都吓得尿了裤子。
滚烫的鲜血在这冬日的夜晚之中冒出腾腾的热气,一排尸体躺倒在那里,好似杀猪场一般。
常笑随即又将目光投向那些民匪,此时还剩下七十余个民匪,排成两排跪倒在地。
常笑打马上前,挨个指点,这个、这个、这个……常笑每指一个,就有私兵上前将其拖出来,胆敢反抗的直接格杀。杀了四个之后,常笑指到那个民匪,那个民匪便浑身一软,直接没了力气。
常笑一口气指点了三十多个民匪,场中只剩下四十多个较为精壮的民匪,常笑想了想,打马转回来又指点了六个,如此一来就有四十多个民匪被拖了出去,这些民匪无一例外都是身子单薄,枯瘦如柴的家伙。
这些民匪也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齐齐大哭,跪着喊着求饶。
常笑淡淡的开口道:“我今日若是饶了你们,你们明日还是要当民匪,对不对?”
那些痛哭流涕的民匪闻言,齐齐叫道:“不不,我等定当洗心革面,绝对不再做民匪了。”
常笑哦了一声,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来道:“人总不会等着被饿死,不当民匪你们就没有饭吃,就会饿死,对不对?不过,你们之中若是那个要是能够说出个不当民匪还能活下去的办法,我就不杀他。”
一众民匪都是一愣,随即其中一个叫道:“大人,小的砍柴为生,小的祖祖辈辈都是砍柴的!”
常笑手指一点那叫喊砍柴的,立时有私兵上前将他拖出来,常笑手掌微微一切,这祖祖辈辈都是砍柴的民匪立时被砍掉了脑袋,不得不说这些私兵手段比常笑的家丁要高明多了,一刀下去干净利落,滚烫冒着蒸汽的鲜血从腔子里喷出两米多远,有不少民匪被溅了满脸。
唰的一下,所有的叫嚷的民匪瞬间没了声息。
常笑看着那尸体笑道:“在这么个乱世里面谁要你砍的柴?靠这个为生就等着活活饿死吧,我也算是积德行善,帮你少遭点罪。”说完常笑目光扫过那些目瞪口呆噤若寒蝉的民匪,笑道:“谁还有活下去的办法?都说说,不过我提前说明,办法不得重复,谁先说出来谁活命!”
虽然常笑有言在此,但所有的民匪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开口分说。
其中一个民匪长相相对清秀一些,有些书卷气,三十岁出头,一双眼睛灵动有神,只是身子单薄得很,想来以前家境也应该不错,还读过些书,但在这个乱贼四窜的世界里,读书人并没什么用处,一看他就是那种跟着烧杀最后只能喝口汤的人物。
这民匪咬了咬腮帮子,似乎下定了决心,突然站起来躬身道:“大人,小的识文断字,也有秀才功名在身,能够给人写信,写文书,也略懂纵横韬略,会谋算,善灵变,能交际,可以给大人做个跑前跑后的仆役,以此过活。”
一众民匪闻言都露出鄙夷的目光看向这个民匪,说来说去不就是要给这位大人当个奴才么,这读书人就是下贱。
常笑闻言微微一笑,这人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旁边立即有私兵将这男子从民匪之中拽了出来。
常笑问道:“你叫什么?”
这民匪一喜连忙叩头道:“小的叫窦章。”
常笑道:“暂且留你一命,若是方你才之言使我感到不符,随时杀头。”
窦章本就在叩头,闻言叩头之声更响了。
一见到果然有人活命,原本不说话的民匪再次鼎沸起来,一秒钟之前他们还在鄙视窦章,但他们现在都纷纷叫嚷起来。
有叫嚷自己会剃头的,能够给常笑剃头为生!常笑微微一笑,杀!
有叫嚷自己会端茶倒水,左右侍奉,可以给常笑为奴为仆过活的!常笑微微一笑,杀!
有叫嚷自己姿色出众,面目堪比大家闺秀,臀部更是翘美圆润,可以在军中床前床上各种逢迎侍奉的!常笑微微皱眉,这个杀十遍!
左右杀了十多个,剩下的二十多个民匪又不敢说话了,原本他们以为自己找到了活命的思路,那就是伺候这位大人,现在看来第一个活命的窦章的经验不足为凭。
现在这些民匪又都不敢多说了,这个道理很好分辨,说错了就死,不说还可以多活一会。
常笑等了片刻见还是没人说话,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身子瘦弱杀敌无力无所谓,但身子瘦弱又无谋少断之辈,留着也是无用,白费粮食,都杀了!”
那些本来还等着别人先死,自己多活一会的民匪立时大乱,哭爹喊娘的叫闹,常笑手下私兵和家将冲上去白刃见血,一一宰杀。
寒冷的天气都压不住这刺鼻的血腥气。
欲光和净光两女虽然也没少见识死人,也亲自杀过人,但那一般都是一对一的情况,如眼前这种宰杀畜牲般的场面,她们还是首次见到。
两女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常笑竟然是这么凶狠的人物,她们原本以为常笑只是个无耻下流的公子哥,后来见识了常笑灭杀风飘雪的手段之后,觉得这无耻下流的公子哥修为不低,但是现在在两女心中,常笑已经和公子哥不搭边了,在两女眼中此时的常笑就是一个无耻下流心肠歹毒的冷血杀神!
这常笑看上去明明还不到二十岁,怎么会有这样的心肠?这样的狠辣手段?两女此时对于常笑终于生出一丝惧意,她们确实怕了,被常笑的冷血狠辣吓住了。四五十颗人头说杀就杀了,谈笑之间如屠狗杀猪一般。
常笑转过头来看向那噤若寒蝉的剩下的三十多个精壮民匪,然后唤了王贵过来低声说了几句,王贵双目猛的一亮,连连点头。
王贵当场点了三十四个常笑的家将和私兵的名字,这些都是方才冲进村子里面和民匪争斗时冲杀在最前面,战斗最勇猛的战士。
这些私兵家将不知道叫他们干嘛,还以为是要叫他们去宰杀这些精壮民匪,是以都手握刀柄看着常笑,就等常笑一声令下就操刀去宰杀民匪。
那些民匪一个个尽皆露出惊惧的表情,原本他们还以为自己能活下去,因为他们足够壮实,现在看来情况好像和他们想象的不大一样。
常笑看着自己手下的三十四个私兵和家将,开口道:“方才你们冲杀在最前,杀敌最多最勇猛,所以这三十四个民匪就是你们的奖励,每人一个,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你们的奴隶,归你们管辖,以后咱们还要去抓民匪,到时候依旧是按照功绩来赏赐民匪做奴隶,什么时候你手下的民匪凑够了人数,你们就是百户就是千户,你们就有官职在身!”
这三十四个私兵家将先是一愣,随即大喜,齐齐跪下叩头。其他私兵家将一见这场面都有些挂不住了,早知道他们也玩命冲杀,这样岂不是也多了个奴隶?
那些精壮民匪闻听之后都是齐齐松一口气,他们现在要求很低只要不杀他们就成。
奴隶这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好东西,拥有奴隶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另外,有了奴隶许多事情就都不需要自己去做了,若是奴隶够多,甚至还能够当官,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美事儿,就他们这出身,按正常途径积累军功的话一辈子恐怕都只有做兵卒的命了,现在倒好,他们也成了大老爷一般的人物有下人奴仆可以使唤了。
听着这些私兵家将的欢呼,常笑笑了笑,随即面色又冷了下来开口道:“他们虽然是你们的奴隶,但却不许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我弄残了弄废了,我还指望他们出力去为你们擒抓更多的奴隶呢。还有,他们若是跑了,你们也要挨鞭子。”一众欢喜的私兵家将闻言齐齐露出谨慎恭敬的表情,连忙应是。
说完常笑又看向那些精壮民匪,话语更加冰冷道:“不听号令者杀,顽抗主人命令者杀,私自潜逃者杀,你们的主人万一死了,你们就给他陪葬!”
这些精壮民匪此时那里敢说个不字,能活下来都是万幸。看着那到处都是尸体,他们知道常笑之言绝对没有半字虚假夸大,尤其是那个杀字,这位爷杀起人来都是笑眯眯的。
而那些家将私兵们听到最后一条之后一张脸都要乐开了花了,这简直就使得他们多了一条命,这样一来那些奴隶和他们的性命便绑在一起了,别的不说,光是在战阵上有这么个精壮的奴隶玩命的保护,比什么都强。
随即这三十四个私兵家将都选了一个精壮民匪,带在身边,如此一来,立时显得他们的与众不同来,这一个奴隶使得他们比那些没有奴隶的普通的家将私兵要高出一头来,这些家将私兵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奴隶,胸膛都不由得挺了起来。似乎自己已经成了人上人的大老爷,大官人。
其他家将私兵都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目光。
这正是常笑想要的,要想叫人为自己拼命,光给好处是不够的,还要他们彼此互相攀比,给他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叫他们知道只要自己勇猛就会做人上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骑在人脖子上面更风光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