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物真人看到这里的时候,对于常笑骤然出现的惊讶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几乎要流出泪来,这就是他三物真人一路跟着培养起来的丹苗,这种感觉,那种成就感,使得三物真人真的抹了抹眼角,对于逼死了常回的左,三物真人同样是恨得牙关紧要,能够看到左被常笑收拾得如此凄惨对于三物真人来说当真是要拍手称快的好事!
而别的永恒的主宰的奴仆们却不是这样的想法,这些永恒的主宰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界的两极之一左被常笑捏鸡仔一般的捏起千刀万剐,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在他们的心中,一左一右就是这个世界之中除了主人之外最强大的存在,根本在这个世界之中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对手,但是现在常笑的出现一下改变了他们既有的想法,原本高大无比耸入云间的一左一右此时似乎一下从天上跌在了泥坑里,那还有半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是常笑将他们从神坛上生生扯了下来,并且这个常笑竟然还是一个永恒的主宰,此时一众奴仆们震惊之后开始私下询问这个永恒的主宰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寻找到的丹苗,怎么就这么厉害这么了得?
此时三物真人的那种尾巴翘到了天上去的声音传来:“这丹苗是我带出来的!”
随即三物真人成了众人艳慕无比的存在。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有的人的骄傲是一幅画,有的人的骄傲是一个孩子,有的人的骄傲是一朵朵的鲜花,而对于寻丹奴来说他们的骄傲无非就是一个好的丹苗茁壮成长之后,成为一颗好的丹药了!显然三物真人培养出来的这株丹苗成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极品丹药!
常笑自然不知收丹台上的风景,此时常笑远处又有一个左从空中凝聚出来,这一次左并不再如之前那般暴怒,变得冷静许多,一双眼睛注视着常笑,脸上也消去了之前的那种轻蔑高傲,此时此刻,左开始将这个人族当成自己的真正的敌人当成是对手。
常笑淡淡的道:“真身还不敢出来么?”
左嘿嘿一笑道:“你若想见我的真身,很简单,就在那两扇石门之后,你的儿子已经进去了现在想必化为无数碎片了吧,你现在进去正好和他团聚,有没有这个胆子?”
常笑双目微微一眯,脸上露出一丝阴沉沉的笑容来,道:“我早晚要进去,但在这之前,胸中有一口气不得抒发,憋闷得紧!”
左此时感觉这个人族当真有趣,开口道:“怎么你还想再杀我几次?”
常笑摇头道:“这次不杀你,叫你吃点苦头!”
常笑说着身前陡然裂开一道空间裂缝,一只手伸出,穿过百里距离一下就到了左的身前,依旧是朝着左的脖子抓去,左被常笑这样抓住脖子两次,别看他此时笑呵呵的,其实心底恼怒至极,眼瞅着常笑这么恬不知耻竟然再次朝着他的脖子下手,左当真怒了,真以为他这个左是街边的小鸡随便你怎么提拉?
左四周猛地出现一个空洞,方圆百里之内的一切物体全都崩碎成为一黑一白两种形态,白的东西不去理会,黑的全都被左汲取到了自己身上,而最重要的是常笑的那只手尚未触及左的脖子,但也已经开始逐渐崩碎化为一颗颗的黑白颗粒,犹如狂风吹过风化了的巨石一般。
常笑双目微微一眯,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却能够清楚的感到一种末世来临的感觉,不过常笑却并不在乎,现在的常笑和之前的常笑已经有了极大的差距,常笑不断的汲取永恒的主宰的力量,将他们的力量变成自己的,不断的壮大,即便是左想要短时间内将他的手掌完全崩碎成最本源的黑白两种颗粒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够完成的,常笑那只手虽然在逐步崩碎,但却未曾停顿一毫一秒,紧接着这只手再次捏在了左的脖子上,左满脸都是诧异的神情,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真的再次发生了,随即常笑猛地一扯,直接将左从百里之外生生扯到了身前,在左暴怒要出手之前,常笑已经将他丢进了那座红柱牢笼之中。
现在的红柱牢笼不单单只是一座囚牢,还是一座狂吐着火皇万寿无疆的大杀器。
左落入其中,那些深沉内敛由原本的艳红色逐渐转变成了深黑色和其他的黑柱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火皇万寿无疆柱就像是垂涎猎物已久的怪物一般,见到了猎物上门,立时不要命的狂冲出去,一道道的火苗没有给左半点思考的缝隙就将他完全笼罩住,不断的烧灼起来。
常笑控制的火焰极佳,既不烧死左,但也叫做无法有余力挣脱这座红柱牢笼,这红柱牢笼在汲取了许多从崩碎的世界之中溢出的光团之后,已经和最初常笑掌握的红柱牢笼有了本质上的区别,甚至连常笑都搞不懂这种区别背后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总之这座红柱牢笼已经不一样了!
左被困在红柱牢笼之中,被火皇万寿无疆不断烧灼,最初左还不停的叨叨说什么有趣有趣,这座牢笼相当有趣的言语,但一刻钟之后,左已经说不出有趣两个字了,不过依旧嘴硬喊着不疼不疼,又过了一刻钟之后,左终于开始沉默下来,随后左的低沉的喘息之声开始从红柱牢笼之中不断传来,那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沙哑,显然即便是左都有些熬不住了。
这个时候右终于张开了双眼,常笑困住了左之后一双眼睛就开始打量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右,常笑当然知道这一左一右究竟意味着什么,常笑其实早就在等着右出手了。
然而右张开双目扫了眼常笑后,就将目光凝固在常笑的那座红柱牢笼上,凝眉细思,似乎根本不在乎红柱牢笼之中左,将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常笑的红柱牢笼上,直到常笑将左炼化得差不多的时候,右才开口询问道:“你的这座牢笼是从哪里来的?”
常笑当然不会如实相告,而是反问道:“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左受苦?”
右双目依旧没有离开那座红柱牢笼,道:“为什么我不能看着他受苦?”
这话说得反叫常笑有些郁闷,确实眼前这个家伙完全不能用人族的思维去度量,她这样的存在,心中所想,怎么出人意外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在他们人族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右这样的存在心中却完全是不知所谓的事情。
右不出手最好,常笑扭头看了一眼两扇石门内中的那片漆黑深邃,双目之中光芒滚滚……
……
二十息的时间早就过去了,龙女即便是到了现在,依旧无法将双树挖断,龙女动用了一切自己能够动用的力量,也就只有灭界死火对于这双树的树干有些影响,但要想将双说推到,龙女身上的灭界死火根本毫无用处。
龙女不断的将树根斩断,但就算她拼尽全力也不过在地面上挖出一个庞大的深坑而已,这坑确实触目惊心,但相对于双树来说,却相差实在是太远了,想要将双树的树根挖断,即便没有任何人阻碍龙女,也至少要一年的时间,龙女完全不知道倾轧轮现在究竟如何,倾轧轮只给她二十息的时间,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还要多,龙女现在无法想象倾轧轮究竟变成什么样子。
此时一直不断的挖着树根的龙女忽然停了下来,双目灼灼的盯视着躺在双树之下,外面天翻地覆依旧悠闲轻松呼呼大睡的那个家伙!
总有一天我要叫灭我族类的那个通天彻地的存在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是龙女当初在龙族纪元毁灭而沉睡下去的时候心中立下的弘愿,为了这个愿望,龙女顽强的生存着,不知道多少亿年之后终于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这个弘愿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磨,反倒越发茁壮。
龙族的性格,有恩未必会报,但有仇绝对不死不休,在龙女眼中,最终存在就是她的必报大仇灭族之恨亡亲之仇,全都汇聚在他的身上。
龙女的双瞳之中开始逐渐有鲜血溢出,仇恨在龙女的胸口不断烧灼起来,树根她是绝对挖不断的,相比倾轧轮都不知道这树根会这么坚硬这么密集,龙女现在忽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好傻,明知道树根挖不断还在不停的挖,就算挖到那家伙苏醒过来也根本挖不断,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对那家伙出手!就算杀不死他,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龙族烙刻上去的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痕也是好的!
龙女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灼烫起来,沸腾起来,发出轰隆隆的鸣吼,层层血气充盈在龙女的周身鳞片之中,这些血气和火后灭界死火一接触便使得碧蓝色的火焰变得更加飘忽纯粹,此时的龙女整个人都化为一道火苗,舔舐整个世界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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