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日子里,中午的太阳总是令人想要闭上眼睛躺在草坪上睡觉,不过时观之前已经在上课的时候补充过了睡眠,所以现在倒不用再摆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了。
“哦!今天的时观莫名的精神嘛!”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过没多久,若杭就在班级的后门处呼唤时观的名字了。
时观舒展了开了身体,向若杭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随即停顿了一下身子,看向了正盯着黑板发呆的秋晨。若杭迈着小步子到了时观的身边,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肩膀,又接着问道。
“昨天的时观可是同时和三个女孩一起共进晚餐哦?”
时观原本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叹了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装好的三份便当盒子递给若杭。然后开始整理起了桌子。
“虽然原本只打算做两人份,不过还顺手帮琐宁准备了一下午饭,所以第三盒是失手做多的。”时观一边整理一边解释道。
“麻烦了。”若杭微笑着接过时观递过来的盒子,然后看向了一动不动的秋晨,“在发呆呢?秋晨?”
“嗯?啊,我没事。”秋晨知道若杭开口才回过神来,随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不好意思起来。
时观很快就把桌子整理好了,他顺手拎过之前交给若杭的便当盒,然后看着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的秋晨:“虽然说坐在教室里也可以解决吃饭问题,但是我们姑且还是找个好地方吧?”
若杭站在一边乖巧的点了点头,秋晨则是一边摸着脑袋一边从座位上站起来。
“时观!”就在三人打算离开教室的时候,却忽然有个异常响亮的声音响起。时观顺着呼唤自己的名字的声音抬头看去,却发现是扶着门框喘着气的亭阁。
“哦,亭阁老师。”
“我说不要叫我老师!”亭阁先是表明了自己对老师这个称呼的一贯立场,然后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是关于恶龙的!”
“哦,恶龙吗?”时观托起下巴想了想,“的确,恶龙也是一个可以大书特书的角色。”
“没错吧!”亭阁看上去非常兴奋,她一边说一边朝着时观这边走了过来,“我在刚才已经想好了有关恶龙的设定,还有人化之后的角色!”亭阁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本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歪歪扭扭的字,不过右下角则是画了一个异常精细的男人。
“没想到你还会画画,但是我觉得有些……”时观刚想接着评价,却发现秋晨的脚踩在了自己的脚上,于是便生硬的干咳了两声。
“那个,我们现在要去吃饭,你要一起来吗?”时观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便当盒。
“哦,你一个人吃三人份吗?”亭阁并不知道时观身后的两人为什么站在时观的身后。
“我们有三个人啊……”
“但我一直都是在食堂解决的。”
“不过这个时间人已经坐满了吧?”若杭忽然开口说道。
大家这才意识到,距离下课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钟了。就时观的教室来说,除了四人站在教室的后方,教室里只有一个看上去异常高冷的少年在孤单地吃着面包。
“呃,那怎么办?”亭阁看上去也束手无措,“居然忘记了这一点……”
秋晨的脚慢慢从时观的脚上挪开,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出来。
时观则是淡定的打了个哈欠,直接拎着饭盒走向了门外:“我的那份分你一半,走吧。”
“什……什么?!时观你居然!”秋晨脸上的幸灾乐祸立刻消失不见,然后恶狠狠地看向了亭阁。
“噢?”亭阁一下子也是愣在原地,她看了看秋晨充满敌意的目光,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举动才好。直到秋晨气鼓鼓的跟着笑起来的若杭走了之后,亭阁才闭上眼睛略无奈的笑了声,跟了上去。
如果是在夏天的话,时观一般都是去到天台上解决午饭。因为夏天的太阳太过毒辣,即便有遮挡还是让人难以忍受,不过时观并不在意这些,只有有地方可以让他独处就行了。不过现在的季节,天台上应该充满了情侣的酸臭气味,所以时观宁愿躲到教学楼背后的台阶上去。
这里正好被阴影挡住,而且原本就没什么人会路过这里,所以完全没有人。
“挑了个阴暗的角落呢。”亭阁看着安然坐到台阶上的时观,低声笑了笑。
“是啊,为了应和某人的内心故意挑选的。”秋晨也坐了下来,同时回击了亭阁。
“你这么想吵架吗?”
“不想。”
若杭坐在时观的另一边,把身体靠向时观,小声的问道:“这个女孩是谁啊,昨天和你在一块的也是她呢?”
时观把饭盒递给若杭,又拿出几幅筷子来:“是话剧部的编剧,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看样子应该也是高二的学生吧。”时观同样低声地回答道。
“那为什么她和秋晨看上去像是仇家一样啊,她们两个之前应该不认识吧。”若杭悄悄地瞄了一眼正在吵架的两人,小心翼翼地接着问道。
“女人吵架的原因总是千奇百怪,你应该知道吧……不,你应该不知道。”时观说完之后马上又改了口。
“诶,时观这是在说我不像女人嘛!”若杭有些不满地提高了些音量,不过还是细声地说道。
“不,不是……”时观又把一个饭盒递给了坐在身边的秋晨,“如果你不像的话,秋晨就是施瓦辛格了。”
“你说什么!”秋晨听到时观提起自己的名字来,便转过头来气冲冲地看着时观。
“时观的意思是说你只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亭阁则是完全不在意的乘机接过话来。
“你这!”
“没有,我只是想递给你盒饭。你们两个这一份应该够吧,不够再跟我讲。”时观面无表情地否定了亭阁的解读,而是把饭盒在秋晨面前晃悠了几下子。
“住口,你这跑两步就喘的人,有资格说我吗!”秋晨似乎并不在意中饭的问题了。
“好过你这种没文化还不讲道理的人!”亭阁看上去也已经不在意了。
“病秧子!”
“野蛮人!”
时观拿起筷子戳了一筷鸡蛋送进嘴里,才意识到吃饭终归还是少些人,安静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