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我这是怎么了?”
滴答——
是水滴声,不对是外面下着雨。
“交出罪臣陈何年,不要让臣等为难!”
是谁在喊话?陈何年又是谁?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昏倒的?
“休想,想抓走他,就踏过我的尸体!”
这女子的声音好耳熟,好像……
“唔——”
头好痛,眼睛也睁不开,身体好疲惫。
“公主殿下,您不能再袒护他了!你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他呢?连殿下您的保护不好,还离你而去,这样的人您为什么还要袒护他?”
喊话的人情绪很激动,似乎那个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人人唾弃的人渣一样。
那些人接着说着:“他勾结乱党,利用殿下谋害陛下,这种人万死不辞啊!”
“住口——”
“我是他的妻子,生死如此,我信他!”
这女子好傻,这女子好痴。
白鳩奋力的睁开一丝眼睛,那亭亭玉立挡在自己面前人,墨黑的长发上有着一串铃铛,清脆响亮。
“你,快走,不要管我。”
白鳩想我这种不相干的人,不用受到保护,你应该去保护他,你这么痴情一定能感动他的。
她惊喜的转过身来,喜极而泣:“我知道,你护了我一世周全,我知道的,就让我也护你一次吧!”
她是在对我说话吗?白鳩不由自主的笑了,之后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往生桥上。脸上冰冰凉凉的,是川河的水吧?
白鳩爬起身来,那落了一大片的桥,竟然完好无损,难道之前的都是错觉?
世上多是痴情人,那女子对他情到此处已比绝大数人要强,只可惜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结局,一定会是个美好的结局吧……
“陈何年吗?我记下了。”
白鳩轻轻握紧手,大步向尽头走去。
因为他看见了引路人,一句俗话,往生上忘川河边,有一种人能渡过能引路,那就是引路人了。
但它并不是人,而是和黑白无常一样,是上古神嫡。鬼神之说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夸张的,是不存在的。但是对于白鳩他们这种长生不老的人来说,那就是相信和存在的。
他来到引路人跟前,道:“引路人啊,倾听我的诉说,人世间悲欢离合事事不如意,都受到指引,引路人引迷失的人,可引我一程?”
但传言它并不是谁都引路,它能看透一个人的全部,前前后后前生现在和来世。
那提着灯笼的它,凝视着白鳩,说着人语:“你早已迷失了方向,你早已残缺不全,你亦不是人,你亦不是鬼,再不是仙也不是神,七魂六魄缺一魂,是因为责任还是内疚不愿和你相生?你可明白?”
这些话说的白鳩心里空荡荡的,飘忽不定。我早已迷失了方向?从何时开始的?我是个残缺不全的人,一魂不愿意和我相生?
白鳩急切,连忙问道:“可是何魂?”
莫非那推我一把的人,就是我那不愿意相生的一魂吗?不想和我相生又不想见我死去吗?
引路人并没有回答白鳩的问题,而是提着灯笼向前走了。
白鳩紧跟上去,听它说道:“且是自己做的错事,就应该自己去还,若是连累了他人就是错上加错。”
他知道它在引路,他知道他现在只需要倾听,引路人的话说的是现在,说的是前世也可能说的是来世。
引路走出迷失的自己,它只引有缘人。
它继续说着:“如果它回来了,就应该倍加珍惜,该断的干干净净,就是最好,世上事多是冥冥注定,且有生路就有死路,勿要走错了,害人害己。”
白鳩听的似懂非懂,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个烟台口上。
这里很宽敞,面前有一湖,平面如镜。
这里是望乡台吧?可是我又何来家人可望?独活于世上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但是最近我似乎有牵挂了。
它问:“可要观望?”
他回:“心中已有答案,不看也罢。”
它又问:“如果答案的错的呢?”
他笑着回答:“那就只能是错的了。”
它笑了,目送他远去,喃喃自语:“它何止望乡台?也可望前世今生和来世。”
那平静的湖面浮现出了画面,引路人摇着它的灯笼飘飘荡荡的离开了。
那画面上有个女子,趴在碑石上孤独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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