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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就说吧。”司空越尽量稳住心中的不安,故作平静地问。
“爷,现在边境似乎有事要发生。看起来是一个未知名的组织在寻找着什么。我,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安,会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司空越也知道他的这句话说得多么的勉强,可是身体本能地对这种不安进行着反抗。
不会的。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理由。虽然在第一眼就知道萧月的“不平凡”,但现在他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些。
“锡,你去一趟。不管她在不在那,你都想尽一切办法在别人找到她前先找到她。”
“爷?”为什么说别人,爷也在担心吗,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他们还没看到的危险正在一步步逼向萧月。
此时的锡并没有被派去寻找萧月的欣喜,只有满满的担忧。
不眠不休的赶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晨夕的更替也如转瞬的屏幕,惟有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脑海中模糊的记忆,才能让她忍住内心的颤动,坚定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凹凸不平的黄土路,孤单的老树,参差不齐的树杈,就这样平淡得永远不会让人再看一眼的萧条的景象,如今在萧月眼中却是那么珍贵。
内心的躁动再也无法抑制,可是脚下的步伐却如此缓慢。
再一次回来了。心中不禁这样感叹着。
一边告诉自己就算来到这里也未必能回去,一边却寄托着希望——应该,能回去吧,或许只是自己还没找到什么契机?
如此矛盾的两种想法一直折磨着自己。当初的离开,除了想寻找活路,另一方面也是一种逃避。因为无能为力的恐惧会把人吞噬。因此当无法再忍受被记忆淡忘的自己而再次来到这里时,压抑的情感如澎湃的洪水一般,只差突破她心中驻扎的那一道微薄的防线,就可将其击溃。
当锡穿过那辆马车时,看到的就是那树下单薄的身影。心突然被纠了起来,很高兴却又很痛——因见到她而高兴,因见到她悲伤而心痛。
“萧,月。”尽管眼前的人已经蓬头垢面,衣官不整,身影缥缈,但心中依旧能清晰地喊出她的名字。只是如今她的样子却让人万分心疼。
到底她发生了什么?
轻声的呼唤并没能够唤醒她,女子依旧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可是那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仿若在他与她之间划下了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横沟。
“萧月!”害怕再不抓住就会失去般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内心,锡提高嗓音再次呼唤,伸出的手却不敢碰触她,宛如眼前的只是幻影,一触即逝。
她微微转过头来,这一举动让一度焦虑的他绽放笑容。只是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他的脸上再也化不开——她的眼中失去焦点,只剩空洞。
他的内心一下子被搅得无语附加的痛,曾经她的快乐,她的欢笑,一幕幕让人无法忘记,第一次看见她的脆弱就使他痛彻心扉。
锡走向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就像召唤着她的灵魂。
被拥住的人先是有一丝颤抖,接着目光中的神色开始慢慢有了焦点。
当萧月看清眼前的锡时,突然一个机灵,猛地推开他退出他的怀抱,颤抖的手像压抑着什么紧紧握着,环顾着四周那一成不变的景色,绝望的洪水象失去了控制的猛兽般爆发出来。
“啊——”一声凄凉的喊叫过后,就是无尽的抽涕,眼泪不住地滑落脸颊滴入脚下的黄土,喘息地嘴里却再没发出任何声音,悲痛的哭喊转变为全身的颤抖。
本想上前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的锡,却被她拒之门外般地一直被迫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看着她无力地靠向背后的树,无力的滑落,直到因长期不眠不休的她最终筋疲力尽得昏倒时,看着怀中的女子,锡的心底有了除爷以外他第一次想要用生命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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