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水流声音哗哗作响地女人,听到敲门声一阵慌乱,赶紧关上根本没用的水龙头:“啊!我这就出来,你再等等。”
何阳抬起头,用力盯着镜子中的女人,压低声音的鄙视:“何阳啊何阳,别让我鄙视你,多大点儿事儿,你什么没见过,还怕这个,再说该不好意思的是他,你躲个毛。”
何阳低头捧起冷水浇在脸上,用力拍向小脸,让自己烧红的小脸渐渐温,尽可能平复掉自己不受控制而咚咚咚乱跳的心脏,伸手把凌乱不堪的头发绑到脑后。
深呼吸、再呼吸之后,才故做镇定地拉洗漱间的门。
“那个……。”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刚刚跨出一步的女人,就被侧身守在门口的男人壁咚在墙上。
程淳安的一只手撑在女人头顶的墙上,另一只手放在她腰间的位置,并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同样支撑在墙上。
比女人高出一个头的身高,让他形成居高临下的姿势,勾起的眼角带着笑意,眼睛微眯就那样盯着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的女人。
“躲什么?”
带着磁性的沙哑声音,让女人胸腔内的小鹿不受控制地乱撞,声音跟着发颤:“谁……谁躲了?”
她才不是因为害羞,她才没有觉得难为情,她是内急……对,内急……。
程淳安此时并没有穿衣服,而是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毯子,毯子刚好遮挡住伤口,露出一身均匀的肌肉腱子。
程淳安决对不是标准的肌肉男,但也并不瘦,结实有力的胸肌,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漂亮的人鱼线延伸上下,每一处都透着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
肌肤所散发出来的肉欲味道带着象独属于程淳安的气息,直扑何阳而来,小妮子无可征兆地再次脸红了。
比之之前更酱紫的颜色带独属于她的羞涩,无疑是对程淳安最大的诱惑。
声音几不可察地染上一丝低沉的性感:“哦,是吗?真的没躲?”
何阳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程淳安,只觉得腿脚发软,要不是身后靠着墙,她恐怕很难站稳,目光躲闪,哪里还敢再看男人:“真…真没躲。”
她不怕这个男人冲他吼冲他叫,更不怕他跟自己动手,可她怕他对她温柔,她承认自己是个没出息的,只要这个男人稍稍给点颜色,她指定能开染坊,秀出天际。
真是个无聊的问题,她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回答这个男人?
程淳安难得看到女人如此羞涩迷人的模样,哪里肯这么轻易放弃逗弄,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把她留在身边,自然舍不得浪费时间。
程淳安的头往下低上一分,放在女要腰侧的手,伸手握上女人揪着衣摆的小手。身体更贴进一分。
“嗯,我相信你,我的小阳儿。”
小阳儿?何阳被这声儿小阳儿叫的呼吸一窒,时光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下意识地抬起头。
便准确无误的对上了男人的唇儿。
何阳完全傻眼,手无处安放,只能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身体忘记要反应,眼睫毛一下一下扫在男人的脸上,鼻息忘记要动。
只能看着眼前这张近的不能再近的俊脸失神。
男人的嘴角似乎无意识的往上勾起,下一秒她的眼睛被挡上,唇被男人狠狠地吸起,用力的亲吻……。
何阳更加紧张,忘记了时间、地点,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时光似乎回到了五年前,那时候她还是何家的大小姐,他还是那个青梅竹马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她喜欢他,他亦喜欢她,他们在阳光下放肆地拥吻,热烈的恋爱,以为这就是天荒、这就是地老。
……
一阵敲门声儿打断了她所有的美好记忆,唇儿被男人松开,只觉得的胸腔里的空气已然被全部吸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没骨头似地靠着墙滑去。
被男人眼急手快的捞住,来不及提醒男人的伤口,已经被一个反身抱起扔到床上。
“等我。”
何阳只来得及看到男人矫健的背影,便听到了关门声响起。
程淳安走到外间,穿过客厅的时候,把裹在自己腰间的毯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染上血迹的绷带。
伤口因为刚刚的动作裂开,而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有一丝让人不能理解地笑意。
程淳安从何阳客厅的餐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这才拉开房间的门。
聂晟被眼前的景像吓的不轻:“我…,哥你搞什么,拿着刀这是要干吗?”
不过他很快注意到男人腰腹间的伤口,三两步近屋,反身锁上门。
程淳安把刀扔回桌上,睨向聂晟:“衣服呢?”
聂晟把手里的袋子递给程淳安:“在这儿,哥你的伤怎么回事儿,昨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昨晚不是去见金晓晓?还不让他跟着,这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看这伤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是见金晓晓去了,又怎么会出现在阳阳姐家里,这是两个女人打起来,他拉架自己误伤?
短短的十几秒,聂晟的脑回路大开,yy过n种可能,没一种靠谱的。
程淳安没直接回答聂晟的问题,接过衣服扔沙发上,没有立马要穿上的意思,反而拖过茶几上的纸笔,刷刷几笔在纸上描绘着什么。
完了,还写上一个车牌号。
伸手递给聂晟道:“查查这个车牌,还有这个人给我找出来,给你一下午的时间,在这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滚吧。”
聂晟一口气差点儿没呼出来,扫了一眼手里的纸条,整个人有些慌:“昨晚上的杀手?”
程淳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嗯,另外帮我给金晓晓带句话。”
聂晟滚动喉头,往下咽了一口:“什么?”
一张八卦脸只差没好奇死。
“这事儿我记住了,让她好自为之。”
敢算计他的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
程淳安拎上衣服往里间走,到门口又回过,睨了一眼还傻愣着的聂晟道:“你是嫌时间太多,还是觉得我伤了动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