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的夜里,姬稚试图逃跑,耗费几个晚上做到计划到底是没有成功。更有计划胎死腹中。
昨天晚上他就被梵音极抓包。
谁能想到,公务繁忙的梵音极会心血来潮夜半无人时分出现在这里。这任谁想,恐怕都想不到吧。
野草疯狂生长的田被群山环绕,他研究了许久,也找到了一些离开这里的门路,他昨夜在行动前就知道不可能这么快离开。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抓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还记得被梵音极抓住手腕一甩时,自己摔出去的那姿态。更记得梵音极理智到无情的话——
“这样的能力,也敢与他争斗。”
他指谁,显而易见。
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梵音极是肯定了姬稚出去之后的目的。不带丝毫怀疑。
在梵音极眼里,姬稚现在出去,无疑是在送死。
姬稚很快站起身拍了拍青色僧袍,双手合十朝梵音极施礼。
梵音极面上不显,心底微微异动。
他总算是有所改变。
但是还是没有达到他想要看到的境界。
惊讶之余,梵音极又开始打击人,“战胜或者与本座打平手,本座立马放你离开迦南境。”
姬稚到现在才知道这里是迦南境。
“大人这是不欲让属下离开?”
战胜他?
他上次鸭嘴断崖和溟笙一战,都是靠车轮战消耗她能力才有把握与之一战。
如今他修为是大有增进,可让他去和梵音极战一场……
这战胜的可能…
恐怕是为千万分之一都不到吧。
“接下来三天本座会在此处修行,三天,也是本座给你的期限,机会。”
要不要好好把握,好好思考与修炼就看姬稚自己的了。
寺庙的钟声悠悠传遍山野。
灰色的围墙,朴素的瓦砾,透过杏树的光斑斑驳驳,房屋戗脊上圆软可爱的灰雀零碎的交谈,池水映阳光,光又投射到房屋木制斗拱上。
红鲤鱼在荷叶底浅翔,这方小天地的花草树木一年四季都不会因季节彻底离开。
今日轮班撒扫石庙后院的正好就是姬稚。
他一身素净僧衣,低垂着头在仔仔细细的打扫。仿佛他就是佛祖的信徒,正在虔诚的为佛祖的生活场所拭去尘垢。
梵音极今日难得带寺庙的一众僧人做早课。等结束后,一到后院就瞧见姬稚在撒鱼食。
姬稚手里的鱼食挥洒出去的量比平时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他双眼失去焦距,分明是在思考事情,根本顾不上这些鱼是否能吃得下,又会不会因为这些多出来的鱼食产生其他后果。
梵音极:“想要鱼儿快长,不断喂食,不一定是个好方法。”
姬稚这才惊醒。
他总觉得自己在思考什么,都会被眼前的圣守护看透。他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没有隐私的人。
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梵音极淡淡瞥他一眼,转身离开后院。
姬稚看着梵音极离开,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方小天地的时间与外界是否相同?的时间
自己又在这里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