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够百分之七十只能看到这个了, 48小时之后会看到, 鞠躬感谢苏萋萋不及多想, 只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立时呼吸都不敢了, 只看到两个丫鬟掀开门帘,其中一个丫鬟看到地上的安国公三公子惊叫一声。
“大惊小怪什么?”一个严肃威严的声音响起, 后面镇南王妃和安宁侯夫人进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外男在此!王妃, 实在是太失礼了, 紫萱, 带王妃去凝霜阁…紫玉还不叫两个婆子过来…”安宁侯夫人脸色一边, 却也没乱了章法,让丫鬟带了镇南王妃先去了别的地方, 找了两个有力气的粗使仆妇将地上昏迷的安国公三公子拖去外院。
苏萋萋看的一身冷汗, 后怕不已, 若不是被身后人及早拉着躲开,让镇南王妃看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被欺负搂抱的场面, 她肯定完蛋了,按照这里的规矩,她就只有两条路走了,一条是嫁给那三公子做妾, 另外一条就是死了!
她对这里并不熟悉, 原本的七小姐向来被冷落, 更没多少经验, 对于府里的人并不认识,一下子竟是着了道。
苏萋萋在外面终于没了人声时,憋着的一口气才算出来,呼吸还没畅通,突然一个失重坠落,让她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却是,刚才那人带着她从上面下来了,这次苏萋萋也看清楚了,并不是,一下子就三米多的直上直落的,中间有桌子,还有个挂灯地方可以踩着借力。
就算如此,能够这么快速的上下,身手了得,让苏萋萋惊叹不已。
到了地上,苏萋萋被放开,稳下身体,抬头看去,只见面前的人身形高挑笔直,眯着眼,脸上长着小雀斑,不正是之前跟着镇南王妃一起来的“超模”丫鬟,镇南王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救命之恩,他日必报!不知姐姐叫什么名字?”苏萋萋向那丫鬟鞠躬道谢。
“不过是一个丫鬟,小姐不必在意。你说救命,却是宁死也不做安国公三公子的妾吗?”那丫鬟眯缝眼中露出的一点黑眸闪过异色,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
“当然不做!”苏萋萋绷着脸道。
“你怎知镇南王世子比安国公三公子好万倍?”那丫鬟问道。
“他比那三公子可干净多了!”苏萋萋道。
“哦?都传他有隐疾,不能人事,你也不在乎?”那丫鬟继续问道。
“世人没病的也不见得是好的。做不成夫妻做闺蜜,不也挺好?”苏萋萋顿了下说道。理想状态就是那镇南王世子很好相处,都不举了,当然XXOO不了,就可以和谐了,多好…
“闺蜜?”那丫鬟似乎被苏萋萋这句话给惊到了。
“咳,就是做好朋友啊…有姐姐这么好的丫鬟,镇南王世子一定是一个顶好的人。姐姐,你可不可以在镇南王妃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别选了别人去…好不好?”苏萋萋拉了那丫鬟的胳膊看着她央求了一句,那丫鬟被苏萋萋拉住,胳膊僵硬住,似乎不太习惯这样。
“我,我不是那不知廉耻之人…只因为在这安宁侯府,本就处处受欺辱,刚才,不知道是谁想要害我,我真的很怕,只怕又生事端,出什么意外…”苏萋萋看那丫鬟僵住,自觉自己之前说的有些直白了,赶紧低头假装抽噎了下用她本来就软糯的声音可怜的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走…”那丫鬟停顿了几秒说道,竟是直接转身往外面去。
苏萋萋也不知道这个丫鬟会不会给她说好话,不过单凭她可以救她,就说明人还不错。
苏萋萋紧跟着那丫鬟出去,只见她并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出去,避开人,拐了好几回,竟是到了之前暖房附近的一处阁楼。
“这是镇南王府的陆明汐陆二小姐,你暂且在这里,等下有人问,你也说一直和陆小姐在一起,我会跟她说好的。”那丫鬟对苏萋萋说了句,带了苏萋萋敲门进去,跟里面小姐打扮的一个少女耳语了几句,便匆匆出去了。
“我对花粉过敏,不能去赏花,正无聊呢,妹妹来的正好…妹妹的衣服可是被花枝划破的,若是不嫌弃我的手艺,我可以帮妹妹补上…”那陆明汐陆小姐拉着苏萋萋坐下笑着说着话。
陆明汐是镇南王弟弟的女儿,十六岁,长相秀气,属于小家碧玉型,看起来很舒服。
“实在是多谢姐姐了!”苏萋萋没想到她能注意自己划破的衣服,有些感激,一点破损,若是等下被当小辫子抓就不好了。
陆明汐竟是自带了针线,绣工不错,帮着苏萋萋缝好了衣服,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边刚补好,有敲门声响起来,却是菱香来了。
菱香之前被人叫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了之后向苏萋萋告罪。
“你家小姐出了暖房,一直和我在这里说话呢,你也一直在这儿伺候,何来谢罪?”陆明汐笑着柔声柔气的说道。
苏萋萋听到陆明汐的话不禁对她刮目相看,演戏要演全套的了,那叫了苏萋萋和菱香的人肯定不敢出来说破,这件事她们只需要置身事外就可以了。
“奴婢知道,奴婢一直在这里陪着小姐!”菱香听到陆明汐的话顿了下行礼道。
苏萋萋多看了眼菱香,还是挺上道的,之前她外出,带了菱香,就是觉得菱香相比芸香感觉更机灵一些,芸香虽然也漂亮灵动,却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脸上时不时会有悲戚之色,像是有什么心事。
“夫人,请几位小姐来凝霜阁说话…”这边说定没多久,外面有丫鬟传话,几人一起去了凝霜阁。
安宁侯夫人将人都聚到大厅问话,表面像是在关心他们在侯府玩儿的好不好,实际是询问她们都去了哪里。
内宅里进了外男,这件事可不算小事,也不能声张,苏萋萋不知道安宁侯夫人要怎么查,怎么向镇南王妃交代,她只知道她和陆明汐要互相作证一口咬定,表现出很投缘的样子,那样置身事外就已经是她最好的结果了。
苏萋萋有些怀疑六小姐,因为那安国公三公子,可是她当初要介绍给自己的,不过也没有证据,以后只能更加小心了。
头戴凤冠有些重,苏萋萋也不好再低头,姿态放松下来,一双含烟带雾的桃花眼明亮水润,给原本的丽色又加几分明艳。
苏萋萋看着镜子里有些模糊的样子,有点可惜,摸了摸比往日光滑了几分的嫩脸,只能过过手瘾了。
话说,之前净面时,来了一个年龄稍长的妇人,说是开脸的,用细线在苏萋萋的脸和脖子上划拉,有些疼,据说是要弄掉脸上的小绒毛,效果还是有一些的,让脸明显摸起来更加滑嫩。
苏萋萋这边装扮好,王氏来了一趟,循着惯例说了些妇德妇容孝顺公婆的话。
苏萋萋这几日跟着教养嬷嬷背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族谱,各位贵人的名号,禁忌等,礼仪体态都是标准的很,体态也是优雅端方。
王氏看苏萋萋的样子,很是震惊,饶是她见得多了,也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反差,这哪里像那个没见过世面缩手缩脚的庶女,比之她见过的宫里的娘娘都要好看,有排场。
对于苏萋萋嫁人陪进去不少银子本来已经够闹心的,看到苏萋萋这样一副样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只能多想想,打扮的再美,不过是去跳火坑而已,如此这般,冷笑几声,才算平顺下来。
秦氏在王氏走后偷偷过来看苏萋萋,免不得哽咽的说了几句舍不得的话,最后临走时,秦氏拿出一个荷包塞给了苏萋萋。
“你收好,我典了收拾,换成了银票…我,不能给你好出身,只能给你这些…”秦氏说道。
“娘,我有银子…还是你留着吧…”苏萋萋有些感动道。她说她有银子当然不是吹的,除了从八小姐那里“讹”来的一千两银子,她作为县主还有俸禄,每年一百五十两,外加禄米一百斛,是有工资的人。
“你拿上…镇南王府,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去不知会过什么日子…”秦氏坚持道。
苏萋萋拗不过秦氏只好收了,只希望秦氏能够继续得宠,她在镇南王府能有那么一点威慑,让嫡母有所忌惮。
至于镇南王府,苏萋萋这些天也了解了一些,镇南王陆家,是大楚少有的异姓王之一,在大楚已经世袭两代了,镇南王世子是这一代镇南王的独苗,名为陆方廷,刚刚到弱冠之年,也就是二十岁。
镇南王世子体弱多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早几年镇南王陆家还是很风光的,如若不然,王氏也不会和镇南王家许亲,在那时,王氏怎么说也是高攀。
这几年随着镇南王病体缠身腿疾复发不能行,军权被收,皇室有意打压之下,镇南王府经过几次大事,大伤根本,渐渐式微,据传入不敷出靠典当维持王府日常开销。
这也是镇南王世子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