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够百分之七十只能看到这个了, 48小时之后会看到, 鞠躬感谢苏萋萋眼里露出片刻茫然,继而淡了下去, 显出清明。这几日她醒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处在恍恍惚惚中, 身体难受的很, 脑袋里也是乱七八糟, 每次醒来, 都如在梦中,此时才算好了些,有种真实的感觉, 晕乎乎的头也好了一些。
脑袋清晰了些后,这几日融合的记忆在有意识地思考时,接踵而来。
苏萋萋本在仰慕已久的女神广告牌下发着花痴, 谁知高三四米,长十来米的广告牌不知道怎么了一声巨响, 整个向她倒了过来,女神白花花目测有D罩杯的胸直接砸到了她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摸一下,就被巨力砸的晕了过去。
苏萋萋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 再次醒来竟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也叫苏萋萋, 生在叫做大楚的一个国家, 是安宁侯府的七小姐。
说来这个七小姐也是个苦命的,生母四姨娘当年很是得宠,被人陷害早产生了她,四姨娘因为身体没养好,体弱多病,很快就失宠,她也跟着不受待见,母女两个不会来事,四姨娘不过是绣娘出身,娘家单薄,在安宁侯府没人会在意她们,还不如个大丫鬟有身份。
索性大户人家也是要面子的,明面上该有的份例还是有的,私底下如何被克扣就没人知道了。
四姨娘性子软,七小姐也是个懦弱的,处处被欺负,也没个帮衬的,缩在侯府偏角院落里战战兢兢的活着,到了七小姐十五岁及笄这年,终于被侯府当家主母王氏,也就是她的嫡母想起来了。
王氏给七小姐入了族谱,将七小姐从庶女变成嫡女,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王氏想要将她嫁给镇南王世子为妃。
镇南王,听起来名号大,却早已经是外强中干,而镇南王世子,也被传是个活不了多久的病秧子,还有不举之症,本来早就和镇南王世子定下娃娃亲的五小姐坚决不嫁。
这五小姐乃是王氏嫡出,自然舍不得将女儿嫁过去受苦,思来想去就想到小五小姐六个月还未定亲又极少露面的七小姐。当初定亲也不过是口头上说的,也没说是几小姐,就这样糊弄过去,全了镇南王府的面子,也让安宁侯府不用舍了心爱的女儿,至于那个庶出的小姐,没人会在乎。
这七小姐生性懦弱,知道后,仿若地裂天崩,竟是一时想不开跳了莲塘自杀。冬日的莲塘温度可是极低的,冷都要冷死了,更何况七小姐还不会游泳。
救上来之后,七小姐的身体昏迷了好几天,原本的七小姐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壳子没变,内里却成了来自异世界的另外一个苏萋萋。
苏萋萋这些天饱受身体的病痛之苦,醒来晕过去,晕过去又醒来,反复了好多次,对于自己的身份也从不敢置信,到慢慢接受了。
苏萋萋对那七小姐自杀很不赞同,不就是要嫁给一个不举的病秧子吗,有句话说的好,“你若不举,便是晴天”,在古代守活寡和守寡,远离臭男人,跟丫鬟过日子,挺好啊……
果然,直女的思想,尤其是古代直女的思想,实在害人不浅,苦了她这个后来者,被折磨了好些天。
苏萋萋没想太多,眼珠动了动,回想了下最后看到的那白花花看上去又酥又软的美人胸,那可是她的精神食粮,想一想,就精神不少。
苏萋萋此时身上冷的很,喉咙干涩疼痛,之前她没多久就晕过去了,现在她可是忍不了了。
“紫蕊……”苏萋萋喊出一个名字,声音粗哑暗沉,很是微弱。她本来想自己起来的,却发现,身体还是痛的很,没有丝毫力气,想要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紫蕊是七小姐的丫鬟,也是苏萋萋记忆里呆在七小姐身边最久的一个,对七小姐还算忠心。
苏萋萋唤了人,半天没听到回应,转头看房间内,没有人,想来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自己的声音又太小了,没听见。
苏萋萋酝酿了下,使出了力气又叫了一声,却还是没人应答。苏萋萋吞咽了一口口水,缓解了喉咙因为刚才叫了一声的刺痛,又休息了下,撑着想要自己起来。
这身体苏萋萋算是服气了,真的是很娇弱,苏萋萋坐到床上时,额头已经起了一层汗,周围温度低,这层汗蒸发着,身上越发的冷,她还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苏萋萋靠在床边喘息了下,不想再费那个劲了,看到床旁边有一个放着双耳花瓶的架子,积攒了力气推了下,花瓶从架子上跌落,“咣当”一声。
这声音足够大,外面很快有了动静,不多时,房门被推开。
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先挑亮了烛光,再快步到了苏萋萋跟前。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再寻死,四姨娘可不好过了!”这妇人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喜再是一惊,喜的是这七小姐总算醒来了,惊的是地上这一地碎片,妇人的声音不觉有些高的说了句,语气了带了些责备。
眼前的妇人,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长相普通,颧骨稍高,面目严肃,给人一种很淡漠的感觉。
苏萋萋对这妇人有点印象,她好像是嫡母身边的一个掌事妈妈,大家都叫她张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
“水……”苏萋萋听了张妈妈的话,知道她还以为自己要自杀,没做解释,只是开口说了一个字。
“菱香,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芸香,快给姑娘倒杯水。你们这两个小蹄子,作死啊,没听到姑娘醒来了吗?”张妈妈转身呵斥了后来的两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
苏萋萋看着她们动作,没再费力气说话,直到温热的水入喉,终于感觉舒服了一些。
“有吃的吗?”苏萋萋开口问道,多看了给她喂水的丫鬟一眼,长相倒是挺标致的,柳眉杏眼鹅蛋脸,清秀素净,只是眉间有些郁色。
“芸香,去把姑娘的食盒拿来…姑娘,你可算是清醒了……这几日都没吃正经东西,奴婢这边一直有准备热粥……”张妈妈脸色和缓下来,没了刚才的厉色,吩咐了句,之前给苏萋萋喂水的丫鬟转身出去了。
苏萋萋看了眼留下来的那个,应该就是菱香,也是标致的长相,相比芸香,显得艳丽了些,身材也好,古代的宽松褙子也遮不住身段。
苏萋萋对于张妈妈的表功没多少感觉,倒是两个丫鬟让她心情好了些,有美人看,运气不错了。
芸香很快带来了食盒,拿了盛着白米粥的瓷碗喂苏萋萋。
苏萋萋只被喂了半碗粥,肚子就有了饱腹感,不得不停下来,胃口不好,胃还小,难怪,生了个病就成了这副样子。
“姑娘的胃口可算是有了。这几日姑娘病着,兴许还不清楚,夫人体恤姑娘身边没个照顾的人,就派奴婢过来伺候,姑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就对奴婢说。这是夫人专门给姑娘准备的陪嫁大丫鬟,芸香,菱香……还不快给姑娘请安!”张妈妈在苏萋萋吃完后说道,语气虽然恭敬,奴婢自称着,却让苏萋萋没感觉到她的恭敬,甚至还感觉到了一些傲慢和施舍的味道,主母身边的人果然有种天然的优越感。
“姑娘安!”两个丫鬟向着苏萋萋行礼,看上去倒是感觉恭谨本分。
“紫蕊呢?”作为颜控苏萋萋对这两个丫鬟没什么意见,向她们微微点了下头问了句。芸香和菱香虽好,她不太熟悉,还记着紫蕊,那个丫头虽没这两个好看,却也是个清秀佳人,更何况这些年和七小姐共患难,连着苏萋萋对她也有些感情。
“紫蕊那丫头没照顾好姑娘,害姑娘落水,被罚去浆洗房了。姑娘,不必管那贱婢。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乱嚼舌根,让姑娘听了谣言,真真该死。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奴婢让芸香菱香服侍姑娘睡下?姑娘身子骨还弱,要好生养着。”张妈妈说道,声情并茂,看上去是和苏萋萋商量,却是已经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了。
苏萋萋看了眼张妈妈,垂下眼,身子软了下来,任由两个俏丽的丫鬟服侍,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丝质寝衣,睡下。
这身子到底是虚着,折腾了一番,裹着被子没多久就陷入沉睡。
“你转头看看…”陆方廷说道。
苏萋萋听到陆方廷不紧不慢的声音,这才回头,只看到,之前给他们赶车的车夫,已经走了过来。
那车夫有些残疾,右腿像是短了一截,走路不太好,赶车却是把好手,很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