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央儿不解地捏了捏手,又听得胥子莫倒吸一口气,低沉的闷哼再一次传来……
“嗬!”蓝央儿顺着手一看,手象被火烧了般,惊慌地如闪电般地收了回来,不自然地尴尬道:“那个……手感不错,很结实!咳咳……误会!无心的!快走快走……”
胥子莫脸皮一僵,甚是尴尬地挪了挪盘坐在车头上那双笔直而修长的腿……
那被蓝央儿抓过的大腿处,如被沸水烫了,一丝丝的热度流淌开来,直达腿*根……
偷偷地微微转头瞄了一眼身后,杜月蓉摔倒还未爬起来,杏花婶也才惊魂未定地坐好,又被蓝央儿挡了视线,均未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
胥子莫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却不想杏花婶不解地问道:“秧秧,什么手感不错?什么很结实?”
蓝央儿微红了脸颊,抬手撸了撸耳边的碎发,也顺势挡住了杏花婶看过来的目光,强笑道:“哈哈……我说这车头……啊!是车头……手感不错,很结实,捏起来很舒服!嘿嘿……要不然,我们恐怕就得摔下去吃土了!”
蓝央听得杏花婶轻“哦”一声,马上不自在地催促道:“好晒啊!子莫爹爹,快开车,快点快点……”
胥子莫轻咳一声,颇不自在地扬起马鞭,驾车向前。
好不容易刚爬起来的杜月蓉一时不察马车的实然开动,手中的伞也飞了出去,鼻子撞也在了背篓上,发出一声清亮的惨叫,眼泪、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蓝央儿和杏花婶忙让胥子莫停车,等蓝央儿捡回伞,又手忙脚乱地从大布包里拿出碎布条,帮忙擦着眼泪、鼻血,塞着鼻孔……
蓝央儿抱怨道:“你技术也忒差了,能好好赶车不?!”
胥子莫黑了脸,冷冷地说道:“没赶过马车!还在练习!习惯就好!”
话虽如此,对于自己赶车的技术他还是颇为自信!没成想他小小恶作剧一回,惩罚了那自以为是的女人,可也自己害了自己!害得自己现在大腿上还如火在烧灼……
遂也不再作乱,平稳快速地赶着马车向梨园村驰去……
……
到得四伯家外的大路口,杏花婶扯开嗓门地喊道:“杜四哥,杜四哥,在家吗?快出来!你家闺女受伤了!”
听得院里传来回声,便和蓝央儿一人扶着一个向四伯家走去。
蓝央儿和杏花婶并没有给他们解释事情的经过,有那两姊妹自己陈述,说她们好也罢,说她们坏也罢,那是那两姊妹的事儿,她们问心无愧!
蓝央儿告诉他们杜月荷头上的口子还有那么大一条,让他们尽快去看看大夫,又说胥家借的骡子,四婶要用,在街上已经还给四婶了,银钱也给了,四婶可能也差不了多时就要到家了。
然后借口已过午,得早些回去,方辞别四伯家。
蓝央儿挨着杏花婶坐在车上,满是歉意地说:“杏花婶,今日这事真的不好意思,不仅耽搁你的时间,还让你跟四婶吵了起来!这乡里张亲的,今后……”
杏花婶爽朗地笑了起来,“咳,没事,多大点事儿啊!反正我也没吃亏,还挠了她一脸!那杜四哥家的不就仗着他大叔子是里长嘛!平日里就趾高气扬地以鼻孔看人,要真是她男人当了里长,不定怎么嚣张了呢!”
杏花婶狠狠咽了口唾沫,接着说:“今天是她挑起的头,她先动的手,真当我好欺负了!我又不是傻的,被人抓着头发打了,我还能不还手?!别管她,就算她找里长来,怎么着我也站着一个理字!”
蓝央儿扯着嘴角苦笑道:“这倒也是,不过今日倒是你受的这池鱼之殃了。四婶那么大火气,八成是因着之前想搭个顺风车,平日里被人捧惯了,这突然被胥……子莫……爹爹顺着她的话把骡子还给她,她觉得下了脸子,心里不畅快,又见我们家买了马匹,以后可能就不会去她们家租借骡子了,怕是气得狠了,又不敢挑衅胥……子莫……爹爹,只能寻了由头向你动手了!好在你没事儿,要不然……”
杏花婶拉着蓝央儿的手打断道:“别说那些,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你也不看看婶儿,力气倒是一大把,还能让那泼妇给欺负了去?!”
“我是怕那四婶她们因着有人受了伤,讹你要医药费,可如何是好?!”蓝央儿心头一跳,想着这岔儿,转头给胥子莫说:“子莫……爹爹,要不我们折回去把这事儿给处理了吧,省得到时候给杏花婶打麻烦!”
胥子莫转头看着蓝央儿皱成一团的小脸儿,低声道:“不用!杜四哥是明理的人,不会偏听四嫂子一人的话。杜月荷平时话虽不多,却还善良诚实。”
其实最主要的一点,是以他胥子莫的为人,谦恭有礼,笑意晏晏的样子,从没跟人争过长短,论过是非,更不会去巴结谁,或是招惹谁……这是梨园村里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有人能挑出个不是来。
听得胥子莫的话,蓝央儿的心莫名一松,仿佛他浅浅的低语有着令人心安的魔力……
蓝央儿展颜对杏花婶一笑,“婶儿,如果杜四叔这回没有明事理,真上你家找麻烦,你让人过来说一声,怎么地也不能让四婶她们先动手打了人,还想要赔偿!”
“嗯,我省得!没事儿的,婶儿也不是软柿子。”杏花婶笑呵呵地道。
送杏花婶到她家外的路口,拒了杏花婶盛情的邀请,说过些日子有空再去找她唠嗑,才打道回府!
这后面的一小段路,虽然不长,可因着两人方才的尴尬,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诡谧,蓝央儿觉得这路何时才能到头……
——
话说杜四叔见杜月蓉脸上也有血迹,忙使了小子去隔壁叫来大哥,也就是杜里长杜常飞。
里长一家刚吃过午饭正在休息,听得这事,一家大小都过了杜四叔家的院子,忙着要问前因后果,杜常飞手一挥:“两闺女都还伤着呢!去堂屋里歇着,凉快些。四弟,你让月安去请夏大夫过来看看,才是要紧事儿!”
杜四叔忙叫了二儿子杜月安去请大夫。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问着杜月荷两姐妹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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