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古青在这百味轩办公的地方,而且也是临时安排给他们住,或许有些帐册或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遗漏下来,没有收捡好的,若是自己这般胡乱翻动,总归是不好!
不过,不知道碰碰琴算不算乱动他人物品啊!?
这个应该不算了啊!我是有节操的人,而古青不会那么小气的男人,应该不会计较自己碰一下吧!
若是自己不找点事儿做,蓝央儿怕自己忍不住就去翻看那些书籍了。
狠狠地咬了咬牙,蓝央儿坐在瑶琴前,调整了一下思绪,轻抚琴弦……
虽然蓝央儿并没有真正学过古琴,但在大学里,为了参加公益团社的文艺汇演,也曾用三个月的业余时间,认真的学过两三首曲子。
回忆起曾经的那些时光,恍然如坠梦中……
纤细的指尖轻捻慢揉,悠悠琴声倾泻流淌,清新明快的节奏,空灵悠扬地琴音与窗外的雨声汇成一片,时隐时现,时高时底,明明灭灭间,竟是无端地扣人心弦……
跳动的音符声声入耳,刚刚推门而入的胥子莫,不由挑了挑眉,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若不是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坐在窗前的琴几上,螓首低垂,素手轻快的地拨弄着琴弦。
丝丝琴声过耳,虽说琴技算不得高超,没有那种余音绕梁,萧萧不绝之感,可轻松明快,时舒时缓的曲调,竟是难得的让他有些郁结的心,轻松了不少。
虽然她的琴艺不是很好,可对于像她那般本该连琴都听过,更别说见过的人,却能熟练地弹奏出的这般轻松的曲调,倒也是难得。
胥子莫放下手中的东西,慵懒地靠在隔断屏风上,微愕地看着那专注的身影,发觉自己真的看不透蓝央儿,难道那梦仙真的可以教她如此多的东西?!真那般的神奇?!
梦中所学在现实中也能学以致用?!
一曲终了,余音不歇,窗外雨声渐渐变得清晰可闻,慢慢盖过了最后的一点尾音。
“央儿,你还有什么不会的?”胥子莫悠悠地问道。
这话问得……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蓝央儿吓了一跳,调皮地眨巴着眼睛,“嘎--子莫爹爹,我会的可多了,烧菜做饭,洗衣叠被,唱歌跳舞,骑马射箭,琴棋书画,暖床……咳……哇……不说不要紧,一说,我都觉得我好了不起,原来央儿会那么多,好似无所不能呢!我都觉得好佩服自己哟!子莫爹爹,你说呢?要不要都给你演示一遍啊!”
胥子莫眼神一冷,“都是那梦仙教的?!”
咳咳……
不会是那厮真把自己吹牛的话当真了吧!?
蓝央儿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扬起一抹大大的笑脸,道:“开玩笑的,我哪还会什么啊!我有多少能耐,子莫爹爹,你不是都一清二楚么?”
当然知道你有不少的能耐,而且好似还有未发掘的……
“那舒浅倒是能耐,在梦中也能教你如此多的东西?”冷冷的声音再次袭来。
蓝央儿心中一颤,看着此时满脸寒冰的胥子莫,不想欺骗那个已经入了她心里的男人,收起嘻皮笑脸的模样,摇头道:“不是!”
“不是?!”胥子莫怒了,也懵了!不由得拔高了声音:“除了梦仙,还有谁?那你倒说说是谁教你的?还有……难道那梦仙不是舒浅?!”
蓝央儿不懂他怎么就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也不懂他为何突然就气怒了。
难道之前他以为梦仙就是舒浅?!
他不是知道自己梦仙的事情吗?可是舒浅……
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难道真要与他和盘托出她只是一缕幽魂,一缕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幽魂?
但是那根本就不可能,太玄幻了,他肯定也接受不了。
对于古人的思维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那种特封建迷信,特敬畏鬼神的,她哪敢轻易泄露自己的来历。
蓝央儿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回答那句“不是”了。若是没有回答,他是不是就认为都是梦仙所授了!
话已出口,后悔已是不及。
“我说过那是我的秘密!你无权过问哦!”蓝央儿眨巴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你……蓝秧秧!”胥子莫沉声怒喝道。
她不喜那厮动不动就发火,莫名其妙!
只是……
自己更不想惹他发火,可是貌似都忍不住地想要呛上那么两句。
发现自己这么做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惹怒了他,又让自己不快,得不偿失的事儿,真不该会是她会干的事儿。
自己是不是真该把这秘密说了,省得那厮疑神疑鬼地三天两头因猜疑而做出过激的事儿来,自己要不要相信他一回?
心中有种冲动,很想就那么不管不顾地把一切都告诉那厮。
蓝央儿皱了皱眉头,认真地说:“我还是喜欢蓝央儿这个名字!你可以试着叫这个!”
“你……”胥子莫在怒气的临界点,看着那认真得已然绷紧的小脸,捏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冷冷地道:“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生硬的语调,让理智的蓝央儿自己都很是鄙夷,遂放软了声音,涩涩地笑道:“子莫爹爹何时变得那么笨了?!难道子莫爹爹真的想将我的那点子秘密,追根究底的彻底弄个明白才罢休吗?”
突变的态度,让胥子莫气息一窒,有些狼狈地转身,冷然问道:“你那些秘密见不得光?非要捂得死死的?”
“是有些见不得光,你不是知道吗?我怕我全说出来,不是你灭了我,就是别人烧了我!你确定你还想要听?”
蓝央儿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不再像自己了。
这人一动了心,是不是心就会特别软,特别是对着那个自己动心的男人。
“有那么严重?还是你不想说,故意吓唬于我?若我说我要听,你就会说吗?”胥子莫冷哼出声。
还闪着怒火的双瞳中,却隐隐浮现出渴望,他渴望能分亨她的秘密,只因那种抓心挠肝的妒火,让他嫉妒若狂。
蓝央儿伸手抓住胥子莫的衣袖,这才发现他的衣服已是湿了大半,转身倒了杯热茶,递给接近盛怒边缘的胥子莫,说道:“你这是去了哪?一身衣衫都湿了大半,喝口热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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