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央儿又麻利地将打理好的荷花花瓣、檓树叶(也就是花椒叶)裹上蛋清面糊,放油锅里炸好装盘,淋上自己熬制的暗红色的糖色,这软炸荷花花椒叶就做好了。
看着那粉色荷瓣、绿色的嫩叶都裹着一层金黄的酥皮,就如俏丽的佳人穿着绿色的罗裙,那点点红色粉色就如妆点娇颜的脂粉。
蓝央儿还特意给它取了一个很妩媚的名字:粉面含春。
红花绿叶春来俏,粉面轻罗人更娇。
不正是此菜最真实的观感吗?!
虽说家中甚是凉爽,可弄那么大一桌子菜,蓝央儿还是出了一身大汗。
忙忙碌碌一个多时辰,蓝央儿才堪堪将饭菜端上了桌。
清香四溢的清蒸荷叶鸡、红粉绿相间的粉面含春、清脆爽口的凉拌黄瓜、晶莹透明的水晶蒸饺、香辣十足的干锅兔、焦香脆嫩的干扁豆角、麻辣咸香的青蒜炒鸡杂、汤味浓郁的松菇兔杂汤,摆了满满一桌。
看着如此丰盛又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菜肴,古青和穆少迪咋舌不已。
这……
看这卖相,就他们家里的大厨,也不过如此!
闻着那诱人的香味,舌根渐涌的唾液,让他们这些酒楼掌舵人都很没形象地发出了吞咽之声,只是就不知道这入口的味道到底如何!?
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味道。
特别是穆少迪,自从上次吃过蓝央儿做的那些个早点,对那种不走传统路线的做菜方式与口味怀念不已,总想着何时能再吃一次,饱饱口福,人生最快意之事,也莫过如此,不枉费他地大清早天不见亮就被拉了起来。
穆少迪他觉得今日这一趟真的来得太值了!
古青只知道蓝央儿做菜很有一手,也曾听贵老和穆少迪说起过那早点出自她之手,可他真正尝到她的手艺也不过是那卤味。
那种吃过之后,让人意犹未尽,却又万般满足地享受口腹之欲所带来的畅快,使他现在依旧回味无穷。
他不由得对烈风所调查的事情执怀疑态度,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做出来的?
他家的大厨莫不是执锅铲几十年的老手,也不过这般技术。
当他真正尝了蓝央儿刚才所做的菜,才发觉他的这种认知真的是太肤浅了。
因为那些菜,除了那清蒸荷叶鸡、凉拌黄瓜与水晶蒸饺跟他们酒楼里的菜色相似,可口感,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味道却更加的余韵悠长。
而蒸饺也还辅以的醮料,不若他们吃饺子的传统吃法。
可其它的菜色,不论是食材还是烹饪的方式均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荷花、树叶、就连那……那啥肚脏之类的都被用来佐以食材。
还有入口的味道所带给他的震撼,更不可用言语来形容,精致的卖相,独到的风味,新奇的口感,就算是宫中御宴,上百道菜,也没有这几个菜的口感丰富多变。
穆诚与烈风两人观看了蓝央儿的全部的操作过程,那入鼻的香味让两人口舌生津,谗得不行,却不敢有分毫异常,竭力掩饰着自己的谗样,省得给主子丢了脸。
本来蓝央儿让两人一起上桌吃饭,根深蒂固的主仆观念,让古青和穆少迪还没有表示任何的意向,便被两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蓝央儿没办法,知道古代的等级观念比较重,男女不同席,主仆不同桌,遂也不再多劝。
将菜每样拨了一些出来,让穆诚两人在厨房里的小桌上吃。
而她却还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谨守着这样的礼仪,主动分席而食?
想想之前在县城不也与他们同桌了,她可不想亏待了自己。
不说她的观念不是那么重,就说那两人来胥家的目的,多半也是因着那卤味的事,这事儿还得她出面呢不是。
刚才自己一直在忙着,没有时间去谈,胥子莫那厮对此事虽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可其中的一些细节,他并不知道,而且那厮知道她换了个芯子,这事儿她自有主张,定不会先去跟古青他们说着这事儿。
她相信那厮也会为着自己遮掩一些。
而且……
当初在百味轩吃过两三餐饭,那味道如何,烹饪方法怎样,她也大致知道这个时空里的口味与做法,她还特意在回到镇上时,把这里有的作料都准备了一些在家里,以方便家中使用。
是以就着这一桌她精心准备的菜色,作为酒楼的东家肯定大吃一惊,少不得会或询问或赞叹一番,怎么能少得了她这主厨呢。
是以蓝央儿毫不客气坐在桌上,不时给疏影三人倒酒,敬酒。
席间的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一直持续到了未时中……
蓝央儿忽然想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那厮点了玉笙的昏睡穴到底能管多久,还有玉笙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趁着给胥子莫添好饭,倾身放在他身前时,在他耳边轻声问道:“玉笙会睡多久?”
胥子莫听到耳边浅浅的呼吸和几不可闻地声音,心中一震,挺了挺背脊,偏头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说了“无碍”之后,提高了一点声音说道:“丫头,再云给古兄和少迪倒酒,我身体欠佳,不便相陪,疏影,你再代劳代劳,与两位尽尽兴。”
“好的,子莫爹爹!我这就去!”蓝央儿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很是乖巧地回道。
“子莫,这酒喝到这也就差不多了,蓝姑娘做的菜真是一绝,我怕这一不小心就喝高了,”古青轻轻打了个酒嗝儿,向胥子莫拱手道,“再说一会儿还有正事要与蓝姑娘商量呢!”
穆少迪道:“子莫兄,这酒气都有些上脸了,不能再喝了!一会儿真个醉了,可就要给你们添麻烦了。再说,令郞的身体……我们也不便久留。”
古青也忽然想起这一档子事来,这来了两个多时辰了,连玉笙的面也未见,吃饭时更是没见子莫他们提过这事。
就他让烈风调查的事情来看,怕也是没有半分虚假,那玉笙可能也是在他们进来之时,子莫无奈之下施了非常的方法,若真有个什么事儿,那他倒真的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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