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和过去的十五年一样,清晨五时醒来,花三刻去整理行李,三息静心。出门时,他特意交代了闵枢和落兰先去学堂,因为他要去教枢处争取一些特权。日光渐移,伴着右肩的朝阳向城西霜花殿附近的雪儒书院走去。第一次踏如书院的大门时候他感到紧张和冷漠,现在却有些亲切和欣喜,他现在是这里的学生了,不在是那个乡下来的求学者,这里就是他以后修行的地方,不在孤单。轻轻推开教枢处的门,里面有未曾见过的教谕在窗前,抿着清茶,欣赏窗外的风雪。教谕有些发福,面容褶皱看起来年龄很大了,但很是慈祥。“坐吧!”教谕伸手示意秦祯做在他面前案台前的那把椅子上,好似教谕知道今日这个时候会来找他一般。秦祯对于教谕的行为并没有过多疑虑,只是稍做思考便向教谕施了一礼,稳稳的在教谕面前坐下的同时,他整平自己的衣胯,他做的很直,脚放得很平。“学生想独自去藏金阁读书修行!不去学堂。”藏金阁虽说不是什么禁忌之地,但也不是向所有学生开放的,更何况秦祯只是一个昨天才入学的新生不去学堂读书。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去学堂或许是件大事,但他却不这样认为,他自记事起便在看书,现如今以能通读道藏,就是有些教谕也做不到,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的修行状况和大众不同,他需要自己另劈新道。换成别的教谕听到这样无理的要求只怕是要破口大骂,在让他去默写院规千百遍,但这位教谕好像已经猜到这样的要求又或者之前也有人提出过这样的要求般,他心里有所准备淡淡道“为什么?”“因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想来这样的回答很嚣张,怕教谕不喜,又补了一句“我的修行与他们不同。”他的目光很诚恳也很坚决,向把白亮的刀,慢慢抽出,教谕微微眯眼看了他很久,想把他看透了一样,直到后来拿出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时,眼神也没离开过秦祯明亮的双眸。“这是钥匙,也是唯一的一把。”教谕答应的毫无征兆很痛快,只是藏经阁不是有特意管理的老师吗,为何只有一把,秦祯心里不解教谕意欲何为。到底是个孩子见教谕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面露喜色,向教谕再施礼好便安静的退下朝藏经阁去了。教谕看着秦祯离去的身影,便又转身继续看着窗外的风雪,不知是对着外面的风景还是对谁说到“他很简单,很真诚!”从秦祯进门到离去他只说了三句话,看了秦祯一眼,却好像看清了秦祯的心一般,说话很自信,也对秦祯很满意。..............他走上石阶,来到一座雄伟高大的阁楼面前,拿出泛着铜锈的钥匙对正藏金阁大门的锁眼,却不想不到怎么也不对配。想来教谕没必要戏弄自己,看着这把破旧的钥匙和门前崭新的铜锁,他才觉得,着把钥匙并不是开着做阁楼的。看着这藏金阁上梁木上的红漆和门前的装饰才觉得,这做藏金阁年代不久,因是这两年新建的,那必然有一座旧的藏金阁。他在学院到处询问,却也未曾知道雪儒书院还有另外的藏经阁。不知不觉中已至傍晚,未果只好回到三客松。在书院里无功劳碌了一天,心情有些沮丧,正打开房门,便看到一对青衣男女正做在自己的案台前啃着烤鸭,吃相着实粗鲁。“怎么才回来,今天在学堂上也没看到你啊?”青衣男子撤下嘴中的鸭腿指着他嚷嚷道“你别是烦这丫头吧,得!我今儿就送走她。”他一旁的那穿着青色罗裙的小姑娘直接将手中的鸭翅塞到青衣男子的嘴中“姓闵的,我怎么你了,昨天我可没到客栈,你就这样厌我!”随即很不雅观的将手上的油往闵枢身上撵干净,就跑到秦祯面前拉这他的长袖娇声道“秦大哥,你还没给落落看病呢!不要撵我出去。”本就水汪的大眼睛说着有些水润,看着像似被无情丈夫抛弃的可怜妇女一般。看着小姑娘欲泣怜人的眼角,忙安慰道“落兰,不用在意闵枢的话,他就那刀子嘴,只是刮你一下寻开心罢了。”都说老实人说老实话最伤人心,这话不假,小姑娘是收了先前的欲哭欲泣的模样,现在眼中对闵枢的怨念倒是更强了。闵枢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油印很是厌恶,却是被秦祯说中了心思便不好了小姑娘计较,不耐烦道“你还没说,你早干嘛去了?”“我,向教枢处申请不去学堂了!”“什么?”“你有病啊!”前者,声音清脆语气很惊讶,后者,用他的句意和嗓音很好的表达了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