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连秦祯有很费解,那些考生想不明白,以为富可敌国的世家之女为何要这般勤奋?秦祯想起闵柔平日的作息,很好奇,她平日吃喝玩乐,修行懒散,何为修为如此之强甚至隐隐可见通幽的门槛!难道这就她常说的,天资聪慧?他没空多想,因为红霞淡消后,燃犀楼内便传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是墙壁破裂,和落石的撞击声。‘平平碰碰’的声音接连的很快,不像是两方对剑的抨击声,更像是一昧的格挡才能发出这样连续的声响。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叠剑势?到底是什么情况?秦祯激发神识感受楼内的剑意横荡,眉头紧锁,想不通这样另类的打法,究竟是怎么回事!竹冉也很不解,他看向秦祯,见秦祯一脸疑惑,他也开始紧张了,按他告诉楚昭南的打法,不应该会有这样连贯的剑意出现,此时楚昭南的剑意依旧没有发出,“难道,师弟没有抢攻?”。那一段段剑势层层叠加,眼看就要爆发之时,忽然燃犀楼内出现了一道新剑意。剑意刚*烈,是楚昭南发出的。两道剑意蓄势待发,就在众人以为两道剑意要碰撞之时,瞬间消失了,剑意消失的很快,很明显是剑主刻意收招的。这让场间所有人一脸茫然,难道燃犀楼里出了什么意外?这是所有人唯一的猜想,因为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可能。秦祯和竹冉两眼相望,很明显这样的结果,两人都没料到,不免有些紧张。就在这时,燃犀楼的门打开了。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那道缓缓开大的门缝,秦祯下意识向前几步,想早些看清里面的情况。落兰也急忙拿出了那些珍贵的丹药,哪怕闵柔受了重伤。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门中显现出来,闵柔右手持剑,一路踢踏着脚步走到林畔,青花柳纹的衣裙,顺着微风舞起,很是飘逸。所有人看着闵柔满面春风,很是惊讶!“难道,她赢了?结束的好快!”闵柔小脸有些苍白,鬓角微乱,应该是先前真元大量输出和狂暴的剑招所致。秦祯见闵柔面带笑意走到自己身前,与那些考生的想法一样。“你赢了?”闵柔接过落兰手中一些益气的丹药,笑着说“没有啊!”“啊?”闵柔回答的声音不大,但场间太过安静,恰好传入所有人的耳中。所有人不敢相信,见闵柔除了面色一些苍白,身上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还笑的这样欢,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后所有人顺着闵柔的眼神,才注意到楚昭南已经下了台阶,回到竹冉所在的树下。闵柔说她没赢,那便是楚昭南胜了,但见他衣衫褴褛,鬓发凌乱,浑身沾着尘土狼狈不堪,和闵柔相比很难让人相信,胜者是他。楚昭南走的很慢,面色阴的能滴出水一般,他没有看路,从出门到现在一直狠狠瞪着闵柔,右手紧紧握着剑柄,微微发抖,好像在克制自己不要拔剑一般。闵柔看了楚昭南一眼,特意很儒雅的服下落兰拿来的丹药,然后无视场间所有人的存在,很自然的用断殇剑的剑身为镜子,对着白亮的剑身开始打理微乱的发鬓。竹冉看着师弟这样,知道是真的动怒了,见他这般模样,以为赢的不轻松,赶忙让封玖拿出晶石丹药让他休息。楚昭南正要谢绝封玖手中的丹药时,一道清脆惬意的声音响起。“一剑都没出过,不用补!”声音很动听,但在楚昭南的耳中如同振明。“你........你真不愧是玩剑的!”楚昭南出来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只是不知道要从哪来开始骂,所以很委婉的‘称赞’。闵柔没有理会楚昭南的讽刺,继续梳理鬓角。“有本事,我们在比过!”楚昭南很不服气,他的剑在鞘中微微颤抖。“得了吧!我要是不收回那一剑,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闵柔收起断殇剑,连同那幅玩味也收了回去,认真的说道。楚昭南回想起最后那一剑,她的剑势已成,就算自己早有准备,要接下那一剑也会付出极大代价,就算能赢后面自然是战不了了。想到这他的面色苍白,沉默了下去。场间所有人听到这样的对话,一头雾水,只能隐约知道这场对决双方都没用尽全力。很多人不理解,就连楚昭南自己也不明白,这是大朝试,又怎能当做寻常比试般随意。秦祯见楚昭南这样沉默,在看着闵柔浑身无伤,不像是经过激烈战斗的样子,更加确立了俩人皆没有尽全力去拼,疑问道“看你这样子不像是输了的神情呀?”“我是输了,但输得开心啊!”闵柔得意的说道“嗯?”“我打得他一剑未出,憋的一肚子的气,待他想打我,我不让他打,恶心死他!”“........”秦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以为他很了解闵柔的性格了,但还是很难理解她的想法。同样闵柔了解秦祯的性格,更明白他的思想,见他这般无语碎念道“明知必输的局,我干嘛还去拼命?我屁事没有打的他狼狈不堪就赚了!”场间所有人听了一怔,传闻这位闵家大小家性格古怪,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大朝试是何等神圣,在她眼里单纯是利益问题。“但这是大朝试!”问话的是,此间年级最小的封玖,他很惊讶哪有人的性格这样不羁。“战局是怎么回事?”相比闵柔的奇怪想法,竹冉更在意的是场间的变化,想楚昭南问道“你没用我说的打法?”楚昭南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淡淡说道“没机会!”“没机会?”竹冉有些不敢相信,他很理解自己这个师弟的实力,就算是自己要赢他都要费些力气,闵柔又怎么会打的他不能还手?“师兄,你说对了,她就是个疯子,不走寻常路!”楚昭南对先前的战斗还有些忌惮,沉声说道“开局她就用了挽歌剑法,剑招太过燃杀,我只能硬挡。”他恨恨看了闵柔一眼,继续道“三个大招连完,她可真行不带歇的!接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剑法拼在一起,威力没多少,但攻势太猛,我只能格挡。我料她剑势叠成时,定然会有一段蓄力的间隔等待爆发,我待这段间隙,打算硬拼。”说道这他的气息越来越沉重,胸部很明显的起伏,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愤懑之情。“她见我正要出剑,立马收剑认输!”“所以她输的畅快,你赢的憋屈。想在打一场?”竹冉知道这个师弟脾气暴躁,遇事一向心直口快,见今天这样隐忍,可见是真的动怒了。确实,作为天山的七剑之一,这一代年前的翘楚,他有自己的骄傲,闵柔这样的做法对他来说就是侮辱,倘若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就算众人知道他实力在闵柔之上,只怕也会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声。闵家是大陆最大的商贾世家,闵柔的做事风格就像商人一样时刻权衡利益,只是这利益不是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只要她开心,就算是大朝试榜首她也毫不在意。很早之前,她便觉得秦祯和自己很像,才如此亲近他,两者的思想在旁人看来复杂,其实只要他们自己知道,这很好理解,只要顺心则已!场间没人觉得这样的情况很好笑,因为这对世人来说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但不恰时,有人笑了,偏偏这人笑的很嚣张,但没人敢说什么。落兰扣着秦祯的手腕,咯咯地笑着,笑声很清脆,“真不愧闵柔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