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决一身紫衣立在烟雨楼墙上,右手扶胸,眉心紧皱。
洛炎轻落在安凌决三尺以外,抬头望向天空,正直月圆,便知世子蛊毒又犯。
“世子,马车已备好,您可先行休息。”安凌决看向邺妍爻离去的方向,早已无佳人身影,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轻声回应,“嗯。”轻跳下墙,走向马车,在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想那划过天际的流星,美丽而短暂。
夜,依旧如当年一样,未变。
但,人已变。
月,初上,夜,未央。······邺未央。
(盛天二十一年六月初八亦央楼···)
安凌决盘膝坐在蒲垫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角密密麻麻的滴汗,嘴唇苍白,但现在已被他咬的发紫。那腥甜的味道流入口中才让他渐渐迷失的心智找回。
过了一会儿,安凌决睁开双眼,右手抚上胸口。隔着丝滑的布料,有以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轻轻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也长大了,你不就想从我身体里破体而出嘛,放心好了,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
蛊虫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一样,又快速的在他的心脏处游动了一番,可能是刚才动作太大了,这一次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让安凌决痛不欲生,但其中痛楚还是非常人可以忍受的。
这次蛊虫的嗜血安凌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呵,你就只有这样了吗?小虫子。”这次蛊虫听到嘲讽没有再次反抗,而是进入了休眠。
安凌决见蛊虫没有反应,便知道其中缘故。缓缓的咽下口中的鲜血,他拉下衣服看向心口处,洁白的皮肤无一处瑕疵,只是有一条长为三寸的疤痕,但是并不影响他的美,而那条”疤痕”,其实那是那条蛊虫。
洛炎听到安凌决隐忍的哼声,从外室走进来。看见安凌决只着深紫色里衣,衣口微张露着洁白的胸膛,散着头发,嘴角极不明显的血迹,正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凤眸轻闭像是在小憩。
这么美好的画面即使身为男人的洛炎也微微一愣,随即退出门外,关上房门,跪在门口。
半晌,洛炎听到里室内世子的声音,“洛炎进来。”安凌决虽然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过眼睛而且洛炎武功高强走起路来一丝声音也没有,但安凌决还是能感觉到。这足以见得安凌决深厚的武功。
洛炎对此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他们的世子在他们的心中可是神一样的存在。
洛炎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跪着”走”向门口。又听到里室内的人说:“起来吧。”洛炎这才站起来走向室内。
这时安凌决已经整理好仪容优雅坐在书房的书桌前,一脸风轻云淡。脸上还挂着吗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微笑,任谁也想不到他刚刚经历过怎样的非人痛苦,那种疼痛像无数只蚂蚁在心脏处撕咬,让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