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飞本来安静地坐在床边,独自默默地品尝着自己的那份美食,时而偷瞄一下对面四个女生的互动,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你好,请问一下,陈达飞是住在这个房间吗?”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而听到这个声音后,他几乎本能地抬头去看了眼颜慕琪。
颜慕琪也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很有可能会碰见这个人。
但是,她来得也太突然了……
突然到颜慕琪像一只遇见猎豹的羚羊一样,踩掉脚上的鞋子,一头钻进了舒晴床上的被子里,从头到脚蒙在了里面。
如此过激的反应,吓到了三位女生,也吓到了陈达飞。
门开了,一个装扮时髦的女生走了进来,先是看见里面三个女生后,微微愣了一下。
随意打量了一番,在确定只是一个病房的病友以后,也就直接选择了无视。
“达飞,实在不好意思哦,这几天一直在外地演出,你生病了都没能来陪你,我这一演完就抓紧时间赶了回来,刚一下车就直奔过来了,你还好吧。”
“还行!”
陈达飞看了眼对面的三个女生,她们很默契地组了个人墙,把后面床上的人给挡了起来。
“那你吃饭了没有啊?”
陈达飞低头示意了一下怀里还抱着的保温桶,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声:“吃了。”
“这吃的什么呀,走,我带你去外面找个馆子,点些好吃的去,刚好,我也还没吃饭呢!”
陈达飞本意是不愿意去的,这份鸡汤其实就挺合他胃口。
但是,看了眼对面之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
“走,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厨师手艺非常棒……”
看着一男一女消失在房间的门口,李薇用手指戳了戳身后的被子,说:“出来吧,人都走了。”
“呼~”一个漂亮的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喘着气说:“憋死我了。”
“女神,我想吃瓜。”
“傻瓜,这都看不懂。”李薇倒是结合之前和颜慕琪的一些交流,梳理出了大概的真相,说:“一个小三插足恋情,挤走了原配后,成功上位,奈何冤家路窄,今日狭路相逢,为避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撕逼大战,某人主动选择了避让。”
舒晴放下了饭盒,把颜慕琪的脑袋抱了过去说:“女神,你都遭遇了什么悲惨的经历呀!”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颜慕琪使劲儿顶开了舒晴的拥抱,说:“你们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怎么,难道不是吗?”李薇对自己的推理非常有信心。
颜慕琪琢磨了一阵儿,才说:“首先,我和他从来没有确立过什么恋人的关系…你们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这是事实,既然不是恋人,别人又何来小三插足一说呢?”
“可是你们之间就是有种挺暧昧的味道。”李薇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要不你躲什么?”
“对,我都感觉到了。”白享享也帮着李薇说。
“唉!我只能说,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我和他可能会往那种关系发展,遗憾的是,最后,他选择了那个人…”
“他眼瞎啊!”三个女生异口同声地说。
在三个女生眼里,都觉得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颜慕琪都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恋人了,这世上哪个男人如能得她青睐,还不当个宝贝似的捧在手心。
刚才那个女生,她们也都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长得倒还可以,到底不如颜慕琪精致。
身材也还不错,但是不如颜慕琪“突出”。
至于气质嘛,胭脂气很重,有种落入俗套的感觉,不如颜慕琪来得清新脱俗。
综合评比一番之后,高下立判,简直就可以说是“云泥之别”嘛。
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放弃的竟然是颜慕琪,这不叫“瞎”,还能叫什么呢?
颜慕琪也无意再替吴娜娜去开脱什么,毕竟当时发生的事,对她的伤害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逐渐地想通了一些事情,也越来越明白,当初,自己也许是被人给坑了。
想通以后,她也曾经想过要去找陈达飞辩诉。
但那颗已经被伤透了的心,让她对那个男人也彻底的失望了。
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孩儿呢?
为什么他在女孩儿受到委屈的时候不能给予一点点的宽慰呢?
为什么在知道了女孩儿是被利用了以后,还要选择将错就错呢?
说到底,那个时候,在光芒四射的吴娜娜面前,他也许,是真的动心了吧。
而如今,早已是时过境迁……
曾经沧海难为水,颜慕琪再次看到陈达飞的时候,更多的,也只是拿他当作了一个儿时的玩伴。
至于为什么要躲着吴娜娜……
她给自己的解释是,有些人…相见不如不见!
“要我说,女神,你就该去把那个陈…什么来着的,给抢回来。”舒晴又啃起了她的鸡骨头,说:“然后再把他甩了,来一段女神复仇记。”
“能再给我一块儿吗?真好吃!”
“不行,都已经给你吃了三块儿了。”
“那,喝口汤行不?”
“好吧,就一小口哦。”
颜慕琪把陈达飞的那份鸡汤收拾了起来,看看还有小半份,想想挺可惜的,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处理掉了。
一边收拾着,一边听着好友们替她抱不平。
最后,才无所谓的语气说:“其实吧,都这么多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怨也都淡了,你们觉得我会嫁不出去吗?”
“不会。”三人一起摇头说。
“那不就结了,换个角度想,我还可以去追求自己更好的幸福嘛!”
“比如,千岁寒…”李薇快速地接了一句。
“还有,千岁寒…”白享享也接这话茬儿。
“以及,千岁寒!”舒晴也默契地接了一句。
颜慕琪这次倒没表达什么异议,反而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阵儿,才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