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自然还是在流动,殷岳和余火这边带着偶然遇到的喜儿逐渐脱离了战场。
“殷岳,你现在可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余火的语气并不是很好。
原来,在余火失去意识的千钧一发之际,周岚赶到了。
周岚的实力和余火不是一个水平的,她当前卫的话,殷岳就可以安心进行输出了。
王二麻子哪怕在死前实力也只能说跟周岚半斤八两,不过那时他已经没有血量了。
郑北爱比王二麻子更早察觉到这个事实,他的心里已经把苏尔士骂的狗血喷头了。这个臭女人一定早知道这个情况,而他只当敌人最强的实力只是殷岳。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虽然郑北爱和王二麻子是队友,但队友就是拿来卖的。
崩撤卖溜,郑北爱赶在王二麻子崩溃之前提前撤出了战线。
王二麻子与周岚短兵相接自然是走不了的,被迫断后的他自然是死于周岚手下。
本来事情发展到现在,战局可谓是大获全胜,剩下的只要带余火等人撤退就是完全胜利了。
可是苏尔士也不是吃干饭的,她的精锐部队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在了战场。
事态的发展完全在苏尔士的计划之中,她观测到周岚的出现,而且没有动手阻拦。
苏尔士倒是不知道殷岳的暗度陈仓的计划,她的计划是周岚的出现一定可以让东部战场陷入死战。
只是她没想到殷岳和余火消耗了王二麻子那么多的血量,这是意外之喜。
之后就是余火所知道的那样,周岚必须进行断后,否则一个人都别想走。
余火听完殷岳的话后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他问殷岳,“你说周岚能活着出来吗?”
殷岳听到后一样陷入了沉默,她很清楚周岚的实力,但她更能判断出周岚当时的情绪,那是面临死战的情绪。
“大概率会死”,但这话她不想说。
“一定可以活下来,相信周岚。”殷岳试图鼓舞一下士气。
赤炎可以说又一次被剿灭了,零散的火苗如果不能汇聚到一起是没什么用的,喜儿也只是偶然发现而已。
他们的对话没有避讳,但喜儿是听不懂的,乖巧的她一言不发。
可是,如果开上帝视角的话,余火等人的乐观情绪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他们以为自己脱离了战场,其实是进入了下一个口袋而已。
郑北爱抢在苏尔士之前收编了王二麻子的部队,带去参战的部队虽然死伤过半,但加上留守的部队共计也有大两百人。
而余火这边,名义上还有两个百强战力,但实际上都已经半残难以发挥实力。
如果在以往跟自由之翼一起作战的话,组织内红桃系治疗师虽然少但还是有一两个在的,可是现在他们耗不起了。
e市,郑北爱的指挥部
除了郑北爱外没有百强,但有三名百夫长。这里面既有郑北爱原来的部属,也有收编王二麻子的组织后新加入的两人。
“诸位,敌人十分狡猾,我等须为周英大人铲除这伙自由之翼余孽。苏尔士那个女人并不可信,竟然与敌人在暗中达成了交易,导致了我的好友王二麻子身死!”
郑北爱侃侃而谈,这里面自然有真话也有假话。
铲除余孽是假,洗脱自己的责任是真。
在苏尔士的报告中,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了郑北爱头上,两名百强上百号人,竟然守不住一个方向。
这话自然也是有真有假。
郑北爱完全是被苏尔士阴了,如果早知道敌人有周岚这样的存在,那必然坚壁清野,绝对不可能主动出击。
可是没有如果,郑北爱必须洗脱自己的责任,提着余火的头去见周英。
苏尔士的指挥责任完全被招降周岚的成果掩盖过去了,这些都在报告中有。
周英虽然明知道周岚投降是假,但他也没必要干涉,本来也没打算跟赵墨彻底翻脸。
周英只是打算报复一下在太阳监狱坏了他好戏的余火罢了,其他都是顺势而为,交给手下去办,自己不背责任。
周岚投降也好,至少明面上这个人不能再掺和进剿灭余火的事件中去了。
所以说,郑北爱的对手就是两个人,余火和殷岳。
百强玩家虽然不像十强那样一成不变,但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郑北爱单挑怕是打不过全盛期的任何一个。
不过梅花系本来也不是长于单挑,他要用智谋取得胜利。
“诸位,敌人自投罗网,我们要让他做石达开第二!”郑北爱慷慨激昂。
在郑北爱的叙述下,三名百夫长也觉得稳了。
余火等人所面临的地形非常严峻,左右侧是大片的荒芜地带,真要跑过去怕是要饿死在那里。
后方不足为虑,毕竟苏尔士只要求他顶住前线,真要是让余火从后方跑了那不是他的锅。
所以说,如何应对余火等人的突围就是郑北爱必须解决的事情。
这块的环境跟石达开覆灭时的环境差不多,余火等人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一是走大路,来到流沙河水流最为平稳的地方渡河。如果真被他们完成了渡河,那郑北爱的计划就全盘失败了,所以自然要派人防守。
二是走小路,赶到一个叫工具铺的地方渡河,这里相比大路的渡河地点就要湍急许多,不是那么好走的,但也不得不防。
其实还有第三条路,但那条路要通过一处叫娄山关的险隘,然后可以走铁索桥渡河。不过天险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稍微放置一点部队那余火等人只能有来无回。
郑北爱自己自然是在大路进行防守,两名百夫长布置在小路的各个地方进行防守,再放置一名百夫长处在娄山关地带,可谓是天衣无缝。
但正是棋逢对手,才能打出经典名局。
郑北爱不会知道自己在未来,竟然成为了余火教科书般的指挥史上最有名的背景板之一,此刻的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化解苏尔士对他的压迫。
在郑北爱看来,余火只是藓疥之疾,而苏尔士才是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