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宁在一块大石头旁的阴凉处醒了过来,躺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旁边的石路上还有来来往往的统一打扮的人。
这是什么地方?
柚宁在草地上到处爬,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这地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被一种力量支撑着,似乎所有的景象都不会变化,一直都是一个样子。
一条紫色的蛇穿梭在绿色的草地上,还是挺明显的,路过的一位仙女往草地上随意瞟了一眼,正好看到了穿梭的柚宁。
她有些怕蛇,大叫了一声,手一松,手里的东西直接掉到了地上,面色大惊,往后退了好几步,手指着柚宁在的地方,吓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还有别的人在,听到这边有动静,赶紧过来看看怎么了。
他们看着手指的方向,发现了柚宁的存在。
“神殿之中怎么还有蛇?”
他们有的不害怕蛇,就是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把它抓走扔下凡界吧,别哪天惊动了神君...”
其中一个往前走,上来就要抓柚宁,柚宁只能赶紧爬,找一个躲避的地方,可她的颜色实在是显眼,根本就没地方躲,很快就被两个人围住了,最后被人抓住了七寸。
被人扼住了命运的七寸,柚宁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刚才有想试着化为人形,可是做不到,她的灵力在山上对抗仙气的时候已经耗尽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呢,她现在跟普通的蛇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颜色。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要被扔到什么地方,柚宁的命运怎么这么惨啊?
闭上眼睛等着被人丢掉,可那人还没走几步,柚宁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住手。”
这个声音不只柚宁熟悉,好像这些人比柚宁还熟悉,听到这个声音后,这些人就变得恭敬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礼,“见过神君。”
柚宁也想转头看看那个神君长什么样子,可是她转不过去,她都急死了。
那个被称作神君的人朝着这个仙童走来,站到了他的面前,“这条小蛇是本座捡来养的,你们不必理会,害怕就绕着走。”
柚宁被交到了这个叫神君的人的手上,顺着他的手腕环住他的手臂慢慢的往上爬,附在他的手臂上终于能看清楚这位神君的模样了。
徐言谨...
难道她费尽心思找的碧落神君,就是徐言谨?
这是什么孽缘啊?
之前遇到了那么多次,她怎么就没有猜到呢?那她在仙山上要死了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徐言谨救的她?
“遵命。”
徐言谨都发话了,这条蛇怎么处置也轮不到他们说了算了,他们就是不知道徐言谨养什么不好,非要养一条蛇,蛇是最冷血的动物,说不定哪一天就忘恩负义,伤了徐言谨。
等到仙童们都散去,徐言谨将柚宁放回到草地上,这片草地灵气充沛,适合柚宁修养,他们物种不同,徐言谨没办法帮柚宁疗伤,只能让柚宁自己慢慢修养。
徐言谨也不说,柚宁也不懂徐言谨的意思,她被放下之后,还以为徐言谨不管她了,赶紧追着徐言谨的脚步爬。
徐言谨进了房间,可是柚宁根本爬不过那个门槛,只能在外面干着急,而徐言谨在里面什么都能看到,就是不出来帮柚宁一把,让她在门口自己想办法。
柚宁跳了半天,根本就跳不过去,最后累的没力气了,躺在门口装死。
柚宁一边休息,一边等人过来,她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要是没人帮忙,她是不可能爬进去的。
她看到远处有一个小仙童端着茶往这边走,立刻打起了精神,这盏茶可能就是给徐言谨的。
她故意在这人快过来的时候拼命往里面爬,就是为了让这个小仙童明白自己要进去,希望他能搭一把手。
仙童看到了柚宁一直在跳,感觉到它是想要进到房间里面,但是他也不知道神君是什么意思,也不太敢帮忙。
想视而不见的,可是柚宁肯定不同意的,她一口咬上了那仙童的裤子,不帮忙就不让他走。
仙童没有办法,只好将柚宁带进了房间,随后去奉茶,他怕神君责怪,奉完茶立刻就跑了,片刻都没有多留。
柚宁终于进到了房间里面,朝着徐言谨就爬了过去,徐言谨依着小榻在看书,柚宁就盘在他的旁边睡觉,睡觉是最能补充体力与灵力的,而在外面睡觉她又害怕危险,只有在徐言谨的身边才有安全感。
徐言谨还以为柚宁进来是为了什么,原来就是盘在他的旁边睡觉。
柚宁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还能睡得下去,也是厉害了。
柚宁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多,她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盖着个什么东西,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
她从那下面爬了出来,将头放在那上面,仔细看了看,那是一方手帕,上面还绣了一朵花儿,也不知道徐言谨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
徐言谨已经不在旁边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房间的门关上了,柚宁只能在屋子里面到处爬。
她爬到了书案上,看看上面有什么东西,结果就只有几本书,书还都是合上的,柚宁就能看到了名字,她看不太懂,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也就没管。
门口传来了声音,应该是徐言谨回来了,柚宁就继续盘着装睡。
她的位置换了,徐言谨能看出来,而且真睡和装睡是有区别的,徐言谨也不傻,这要是都看不出来,这个神君也是白当了。
“醒了就动一动,一直盘着也不舒服。”
徐言谨这话就是跟柚宁说的,屋子里面又没有别人,既然被发现了,也没必要装了。
徐言谨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什么,柚宁的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她想立起身子看仔细一点,却被徐言谨按了下去,“不该看的事情少看,小心惹祸上身。”
徐言谨随手施法,那张纸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