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若邈完全不像是打过架的样子,明明和一个比自己壮硕那么多的人进行了肉搏,脸上一点汗渍都没有,依旧是之前闲庭信步的样子。
“你……你马上就有好果子吃了。”那男人捂着嘴,威胁着,“你有本事打死老子!当家的肯定废了你!”
果然。
展若邈在心里冷笑,“那就别废话了,带路吧。”
那大块头恨极了展若邈,却是也不能发作,他现在全身都很虚,再加上掉了牙齿的痛苦,根本就没办法和展若邈继续过招。
他挣扎着起来,步子迈得很大,急着要去告状的样子。
展若邈看着好笑,快点也好。他肯定猜不到,这一程,他是去送死的。
到了主厅,也是一座平房,但是占地面积明显比之前的地方大了不少。
大块头首先冲进去,就跪在了凌昼面前。
“少当家,您让我接的人,他挑事,非要和我打一架。”他捂着牙齿,断断续续的说着。
“嗯?”凌昼抬抬眼睛,正好看到了刚进来的展若邈和温薄缦。
“老同学,真是好久不见。”凌昼没有接大块头的话,对展若邈说,“不过,看来你的手段变得温和了不少,怎么,是这么多年把你的锐气磨没了吗?”
“借我的手杀人是要收费的。”展若邈看向凌昼,“你那边难道这么仁慈,连杀人都得让我这个外人来?”
“哈哈,果然被你看穿了。”凌昼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展若邈的方向走过去,却被趴在地上的大块头拽住了裤腿。
“少当家,您……”大块头没听明白这两个人打的什么哑谜,但是他清楚自己的仇好像是被忽略了,“您看我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军锋。”凌昼叫出大块头的名字,“不对,闵洋,这才是当家的给你的代号吧?”
“少当家的……您都知道了?”闵洋愣住,他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是当家的拍过来帮助少当家,其实说是帮助,实际上就是当家的按插过来的眼线。
“你当我是瞎子?”凌昼冷笑一声,腿微微一登,大块头就被其中力道踹的向后平移了不小的距离,“不过我倒是很吃惊,当家的那边训练出来的人,竟然也没什么水平。”
“少当家的,您不能这么放着不管吧。”凌昼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闵洋,他刚才还因为突然被戳穿而感到恐惧,可是现在一想,就算是被发现了又寻么样?有当家的在哪里给他撑腰,凌昼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真的动他。
“毕竟我是当家的派过来,我一个人的生死是小,可是就怕因为我这条贱命影响了当家的和少当家之间的感情不是。”
“呵。”他这什么意思,他凌昼难道还真的害怕那个老头子不成?
“是啊,之前我的确担心当家的因为你的缘故和我生了嫌隙,可是现在要杀你的又不是我。是你对我的客人出言不逊,他要你的命。我管教不周,当然不能留着你。”
“等等。”展若邈打断,“我可从来没有说要他的命,你可别给我扣帽子。”
他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大块头八成是被凌昼看不惯,否则不可能让他来招惹自己。凌昼没立场杀的人就推给他,让他以后在道上怎么混?
“老同学,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凌昼无语,没看见他现在正在管教下属吗,他是有多闲啊非要拆台,“就这么个人,你帮我解决了又不费力气。”
“费心情。”展若邈活动了一下手腕,“你绑我的人,还想让我帮你忙?”
“你的人?”凌昼蹙眉,“甄乐湛?”
“不是。”展若邈笑了,“你这么敏感?我是说两个孩子。”
“哦。”凌昼差点忘了,顾若烟是展若邈的妹妹。“我叫你进来,也是想说这边的事情。”
“怎么,你想和我合作?”展若邈挑眉,“咱们不同道,你不是也知道?”
“世界上哪有两条路是完全不交叉的呢。”凌昼也笑笑,“就算立场对立,有相同利益的时候,合作总比竞争好,还能省去不少力气,不是吗?”
“我们利益相同?”展若邈问道,“如果我没记错,佐佑现在是在和白家合作吧?我们哪里还有半毛钱利益纠缠?”
白家可是害死展家满门的家族,他在这件事情上和他扯什么共同利益?
“不是白家,而仅仅是白泯。”凌昼反而不着急了。看展若邈这一副对白家深恶痛绝的样子,这次合作应该能成,“是佐佑故意放出消息在和白家合作,壮大声势而已。”
“就算是白泯,你以为我就会想要和你合作?”
“我知道你一直看白家所有人不爽,所以这次我会和你一起联手对付白家。”凌昼走到茶几旁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展若邈,“不考虑一下?”
“你要反水?”展若邈皱着眉看他,“你可不像是要金盆洗手的样子。”
“我都说了,共同利益而已。”凌昼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实话和你说,我需要通过这件事情彻底改变我和老爷子的力量对比。”
“你要和老爷子对着来,他联合白家,你就冲着白家开火?”展若邈抿了一口茶,“虽然这么做顺了我的意,但是你也应该知道,现在你去和白家对立完全没有价值。”
“谁说我是和白家对峙?”凌昼看着展若邈,“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什么都听不明白?”
“……你把话说清楚。”
“白家和白泯之间,可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关系。甚至对于现在的白家而言,白泯的立场很有可能是和他们对立的。”
“这点我也知道,但是他们就算有对立,但是大方向上都是一致的,你这样贸然去挑拨,我还是觉得胜算不大。”展若邈皱眉分析,又突然笑了。“真奇怪,我凭什么帮你考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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