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王家豪宅。
远远望去,豪宅内灯火通明。
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
时不时,还能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之前因为王老爷子病倒,家族内部争斗不断,王家满是硝烟的味道。
现如今,王谭泽已经痊愈。
身体恢复如初。
权利,也再次回归到他手中。
王家人不管是谁,不管有没有狼子野心。
都得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王谭泽可是个狠人,即便是自己儿子,他下手一样狠辣!
此时。
在王若渔陪伴下,王谭泽穿着蓝色中山装,站在王家宴厅门口。
宴厅通常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
但今天,这里将举办王家家宴。
与其他家族不同,王家是根深蒂固的本地豪门。
数百年前,王家便扎根于京城。
枝繁叶茂。
算上旁支,能住在王家豪宅内的,有上百人。
这还是三代以内。
三代以外,早就离开这里,另立门户。
王谭泽站在宴厅门口,看着里面欢声笑语的族人,开口道:“若渔,爷爷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他醒后,王家人便其将昏迷期间的事情,全部讲述一遍。
当听到自己是因为被人投毒,而昏迷不醒时。
王谭泽一脸苦涩。
幸好自己孙女不停尝试,终于将他救醒。
第二天,王谭泽便直接确定王若渔核心地位。
在自己刚刚康复时,立下类似于遗嘱的东西。
对于王若渔的重视,不言而喻。
“爷爷,是您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不是您撑到李十二赶过来,王家怕是早就被搞得天翻地覆!”
王若渔捏着王谭泽的手,一脸幸福的说着:“不管怎么样,您总算是醒过来。现在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比什么都强。”
她能成为小公主一般的人物,源自于打小就被王谭泽宠爱。
否则,王家那么多子孙,为何她偏偏受宠?
十几年来,爷孙俩感情一直很好。
王谭泽昏迷那段时间,王若渔寝食难安。
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
“若不是你请来李十二,爷爷现在怕是早就被推进火化炉,烧成灰了。”
王谭泽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孙女的脑袋。
他并不怕死。
能在王家脱颖而出,成为族长数十年,这期间经历的腥风血雨,不计其数。
争夺家主之位的残酷,可一点都不比争夺皇位温情。
当年王谭泽八个兄弟中,有六人没能活过三十岁。
死因皆是意外。
而王谭泽,也曾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但被晚辈族人下毒,这种死法未免有些憋屈。
他一世枭雄,难以接受。
“说起李十二……”
王谭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此人,很是豪横啊。”
醒来后,他第一时间便查看自己救命恩人的资料。
当看到上面一条条履历时,王谭泽眼睛瞪得溜圆。
活了几十年,他不是没见过那些狂徒。
可李十二,未免有些狂的令人……令人崇拜啊!
入京七日,杀三人。
三人,皆是名门之后。
能大闹董家葬礼,褚家婚礼,还能全身而退。
本事不小。
王谭泽心里很清楚,董家和褚南娇都是什么人。
虎狼之辈!
竟能令他们咽下这口气?
而今天早上的消息,更是令他感到难以置信。
李十二,竟然在众目睽睽下,用炸药掀翻欧阳镇北灵堂。
领着多年前欧阳家的弃女,大闹欧阳府!
甚至丢下一把匕首,扬言要欧阳辰用它自尽!
最后,全身而退。
“欧阳家,可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即便没有武道协会在背后支持,他们同样不容小确。”
王谭泽长叹口气:“你,是如何认识他?”
很难想象,自己孙女这样单纯天真,竟然会和李十二这样霸道张狂之人认识。
狼与羊在一起,绝对没那么简单。
“呃……”
王若渔一阵沉默。
那是她心里的小秘密,对谁都不能说的小秘密。
即便是自己爷爷,也不行。
“我不能说,也不想说。”
王若渔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爷爷:“反正,他对我很在乎就是了。”
说话时,她眼睛里慢慢都是小幸福。
能为自己顶下压力,只身来到王家,救醒她最在乎的爷爷。
足够了。
王若渔心里很感动,也很幸福。
哪怕,那个男人只喜欢江陵。
心里容不下任何女人。
“哎!”
王谭泽叹口气,看着自己情窦初开的孙女,一脸苦涩。
他知道李十二已经结婚,否则便要亲自给两人赐婚。
若是旁人,王谭泽不惜背上骂名,也要拆散李十二和江陵,撮合王若渔的婚事。
可现在。
自己,强的过欧阳家?
武协撑腰,欧阳镇北连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何况他王家?
当然,王谭泽并不反对,也不会加以劝阻。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
李十二之所以出手相助,不是因为贪图他王家钱财,而是因为王若渔。
“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但你记住,喜欢的东西,要夺过来,人也是一样。”
王谭泽说完,拉着王若渔走回到宴厅内:“我之前叫人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下毒吗?”
王若渔抬头问着。
“王守明在来病房前,去过王守业那里。”
王谭泽冷漠的说着。
这一刻,他一身杀气!
“您怎么知道?王家当时不是已经停电?”
王若渔皱着眉道:“而且,王守明已经被当场抓住!若不是他所为,为何要冒着风险,给您解药?”
她也曾怀疑过王守业,可王守明人赃并获,被当场击杀。
这件事情,也便不了了之。
“我在王家你们看不见的地方,都安装有蓄电池摄像头。”
王谭泽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到王若渔面前:“看看,看看王家长子的杰作。”
照片上。
王守明和王守业交谈着,而桌子上,摆着药瓶。
再往下几张照片,是药瓶从抽屉里被王守业取出,随后放在桌子上。
“真是大伯……”
“畜生!”
王谭泽将照片拿回来,沉声道:“今天,我要清理门户!”
门,被缓缓推开。
一老一少,拉着手走进宴厅。
餐桌上,一阵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祖孙身上。
他们有种预感。
晚上,会有大事发生。
“各位。”
王谭泽走到最中央的位置,缓缓坐下。
他看着面前已经站起身的近百名族人,沉声道:“今日设宴,是为庆祝我死里逃生。但在吃饭前,我想请下毒的人,自己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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