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骄傲扬起下巴的傅少阳一顿。
“此时的确不是收藏于书院藏书楼,而是收藏在老夫的书房,少阳,你输了。”帝师开口,他自然也是熟读各家典籍,知知甚详。
傅少阳脸上顿时一阵尴尬,他抬头看着上官浅,拱手一礼:“是我输了,从今以后,在这书院之中,有人想要找你的麻烦,便是找我的麻烦,我会代替你解决。”
说着,退回到帝师身边,眼眶微红。
到底是少年人,意气风发骄傲至极,却忽然间发现自己骄傲过了头,有点委屈,却又固执不愿意表露出来。
“今日倒是看了一出精彩的场面,九皇妃,你若为男子,天下男儿尽皆俯首。”帝师称赞。
上官浅笑了笑,却是傲然的扬起下巴,双眸自信,周身其实强盛,自信而轻狂道:“我纵是女子,天下男子于我面前,亦要俯首。”
帝师一愣,眼中有微光闪过,他定定的看着上官浅,“若是我那老伴还在,能见见你,想来她也不会抱憾而去。”
上官浅微微一怔。
帝师友善和蔼对着上官浅一笑,带着傅少阳离开。
院长深深看了一眼上官浅,也跟着离开。
“权远,帝师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上官浅不解。
权远看了看上官浅,为有这样一个妹妹骄傲,听他所言,说道:“帝师的妻子,也是一个奇女子,一身才华不输给男子,只可惜女子到底不能被接受于这世间光明正大与男子比肩,所以帝师夫人一声郁郁,最后竟早早的去了,帝师也是为此,才一直争取让创建女子书院,让女子也能入书院读书,给与那些惊才绝艳的女子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
上官浅轻轻点头。
“帝师夫人与你到底还是有些不同,你骄傲独立,前面无路,你也要踏出一道路,帝师夫人到底少了些魄力,所以帝师才会说若是夫人见到你就能少些遗憾,甚至明白一些道理,不会在郁郁寡欢,为难自己,以至于早早去了。”权远对各家的事情,如数家珍,知道的很清楚。
上官浅点点头:“那的确是可惜。”
“不过,你出现打破了一些东西,若你能一直碾压男子的话,说不得女子书院也会被接受,开创一个特殊的先河,也未曾可知。”权远看着上官浅,眼神惊艳欣赏。
他在上官浅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一个可能改变整个东黎国的可能。
“是说吧。”上官浅淡淡道。
权远微微一笑,一行人回到课堂,此时的课堂,不管是夫子,还是学子,毒上官浅的态度都发生了未免的改变。
如果说之前,他们看不起上官浅是女子,被一个女子压了一头,觉得耻辱难堪。
男现在就隐隐约约有一种将上官浅摆在平等位置,抛开女子身份来对待上官浅的态度,就好像上官浅已经成了鸣鹤书院的一份子一样,纵然避嫌不与之交流,却会如同窗一样见礼。
上官浅对此改变,心中明白,却并不骄傲轻慢,态度一如从前。
书院之中,不少高傲的学子,也都敛去了高傲,一夕之间成长了不少。
傍晚下学。
上官浅一出门就看到停在门口的九皇子府马车。
权远等看了一眼上官浅,在上官浅无事的眼神下,告辞。
“殿下怎么来了?”
上官浅走上马车,看到坐在马车里的萧天夜,轻声询问。
萧天夜淡淡道:“父皇今日安排我去了户部。”
“户部啊,挺好的,管天下钱粮,听说有谁特别多,恭喜殿下。”上官浅淡淡笑着,随便应和,心中却不解萧天夜无缘无故跟自己说这种事情做什么?
萧天夜眸光掠过上官浅,又开口:“大哥被安排在了吏部。”
上官浅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萧天夜,淡淡应到:“哦。”
眼见上官琴都没有什么反应,萧天夜压下某种的暗色,“听说今日你在书院之中大出风头,赢得了帝师的青睐,你可知道帝师入宫为你请了一条圣命?”
“瞧殿下说的,妾身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妈的狗男人,把她拦住,就为了说这么多废话?
上官浅一点都不想与人虚与委蛇。
可偏偏萧天夜这边,她又不能有什么说什么,彻底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只能与之虚与委蛇。
马车踢踏踢踏,上官浅一副你说,我听着,但你不说,我也绝不开口的模样,听着萧天夜再度开口:“皇上请命,若是你参加科举高中后,希望皇上允你一个官职。”
“哦。”上官浅淡淡应道。
以帝师对他的特别,在加上夫人的那层关系,能有这样的决定,也不惊讶。
“殿下,皇妃,夜府到了。”黑奎的声音这个时候响起。
上官浅闻言,看向萧天夜:“殿下,妾身就先回去了。”
萧天夜看着上官浅下马车,挑起车帘,看着对方走入夜府的身影,忽然道:“上官浅。”
上官浅立刻转头,询问的看向萧天夜。
“如无意外,马上就要特例开一界科举,加油,本殿下想知道,皇妃到底有多厉害。”萧天夜淡淡道看着上官浅,留下一句放下车帘。
黑奎重新驾驶马车掉头离开。
上官浅看着离开的马车,半眯了一下眼睛。
萧天夜今日前来除了与自己说这些事情,只怕还有别的原因,他想做什么?
忽然,她眸光一动,冷笑一声:“狗男人,居然到现在还怀疑我不是上官浅。”
不过,萧天夜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本来的名字也叫上官浅,在忽然有人叫自己的时候,不会因为这个名字不是自己的而需要反映,态度不自然。
翌日。
上官浅来到书院,就听到大家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皇上破例加了一场恩科,我们不用再等一年了,今年就可以参加科考。”
“真是太好了,我已经沉淀了数年,这次定能一句高中。”
“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忽然加了一场恩科,锦棉明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
上官浅听着这些议论来到课堂,权远他们几个人已经等在课堂。
“上官浅,你来了。特例开恩科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权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