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中投入雪白的鱼丸,小火烧开,等鱼丸漂浮起来后捞起,另起锅子淋油加水放佐料,投入鱼丸,稍煮片刻就出锅。
鱼丸子软糯可口,因为鱼肉剁成了泥,鱼刺也一并剁得看不见了,适合不会吐刺的孩子吃。
李玉竹喂了口给果果。
她吞下去后,眼神顿时放亮,激动得拍着小手,“要——”
李玉竹笑了,“果果今天又说了一个字哦。”
果果被夸得咧嘴直笑。
鱼丸只有六个。
二郡主看得眼睛都直了。
大郡主拿筷子敲了下她的手,“别看了,那是没牙之人吃的,等你没牙了,也让三妹做给你吃,馋鬼!”
二郡主嘟囔着,“我就瞧一瞧果果吃,我又没说要吃。”
“可你满脸都写着我要吃!”大郡主冷笑!
二郡主,“……”
李玉竹看了她们一眼,舀了一个给二郡主,又舀了一个给大郡主,“我小时候,孙嬷嬷经常做这个给我吃,可好吃了,你们尝尝看。”
“是吗?那就看看你的手艺。”大郡主咬了一口,心里一阵惊呼,好吃!
二郡主嚼巴了两下,吞下去了。
想厚着脸皮找李玉竹再要,却被果果吃光了。
薛氏嫉妒,但不敢吱声要,闷头吃着。
庐陵王妃不屑跟女儿争吃,提都不提。
女宴席这边,吃得还算满意,男子们那边是高谈阔论,十分的热闹。
一直吃到晌午后,里正和刘瓦匠父子才起身告辞回去了。
穆元修和庐陵王说了会儿话,也回去了。
。
下午的天气,果真如穆元修说的那样。
一阵风过后,天就阴了,渐渐地,小雨下了起来。
下雨就没法出门挖草药了,一家子全都在家。
庐陵王休息去了。
庐陵王妃哄着果果睡午觉。
薛氏一个人在厨房里,奋斗一堆要洗的碗。
大郡主说她,“饭是我们姐妹做的,你洗下碗不行吗?”
没人帮忙,薛氏洗得咬牙切齿。
世子带着两个弟弟,在查看宅子是否漏雨。
因为盖了屋顶后,就一直没有下过雨。
李景还惦记着那种好吃的干饼果子,便跑去找世子要。
外头下着小雨,院中又全是泥地,混进雨水滑溜溜得很。
李玉竹担心他摔跤,只好带着他去找世子。
“你这馋鬼,刚吃了午饭,还要吃零食?”
“因为那个好吃。”李景说得理直气壮。
“你爹说去买,哪里这么快就买了?”李玉竹好笑。
李景一本正经点头,“爹爹厉害,他说买得到,就一定买了。”
李玉竹气笑了,“好好好,小姑带你去找你爹。”
必竟是孩子啊,只要肚皮没撑着,总觉得嘴里少口吃的。
她将一只斗笠盖在李景的头上,背着她去找世子。
淅沥的小雨中,哥仨正在三姐妹屋子的后墙外查看屋顶。
李景老远就喊,“爹!那个饼果子你买了吗?”
李玉竹背着他走了过去,笑着道,“他非要来问,下雨都拦不住。”
世子皱了下眉头,抹着脸上的雨水,摇摇头说道,“景儿,那位做饼的娘子,胳膊被她婆婆打折了胳膊,这几个月都做不了饼果子了。”
“啊,那怎么办?我不是没有饼果子吃了?”李景叹气。
世子安慰他,“景儿,改天爹爹去别的地方问问看,有没有卖的。”
“好。”李景皱着小眉头。
李玉竹想起大郡主说的事,忙问道,“大哥,那个做饼娘子,是谁啊?”
世子说道,“是刘瓦匠的大孙女。”
李玉竹很意外,居然是刘大娘子的女儿!
刘大娘子子宫肌瘤,手术后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又遇到大女儿被婆婆打折胳膊,家里一定很闹心吧?
难怪吃饭的客人中,没看到刘老大。
请的本是刘瓦匠父子三人,来的人却只有刘瓦匠和他二儿子。
刘老大家里出了事,确实没有心情出门吃酒宴。
。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但却是阴天。
下了一晚的雨,山上山下的泥土都是湿的,没法出门做事。
一家子在家歇着等天晴,好整理屋前屋后的荒地。
庐陵王和世子哥几个,这会儿坐在正屋里,商议着将来的事情。
庐陵王妃带着俩孩子玩。
她在教李景认字,果果趴在床上,看着李景咯咯笑。
时不时喊一声,“哥,哥。”又喊一声,“奶”。
把庐陵王妃逗得笑不停。
薛氏今天安静,在她的卧房里缝制着她的衣裳。
二郡主在床上躺着。
李玉竹查看了下种子的发芽情况后,决定去前方的沼泽地边,看看穆元修下的鱼篓。
要是那些鱼篓网的收成多,她也天天来下鱼篓子,网些小鱼虾改善下伙食。
李玉竹提了提裙子摆,刚走到院子门那儿,就听二郡主跑来喊着她,“三妹,三妹!”
李玉竹回头来看她,“什么事?二姐?”
“你穿了大姐的木屐吗?”
“我没有啊!她的木屐不在床下摆着吗?”李玉竹说道。
木屐的脚板下钉着四根半寸高的木头桩,穿鞋套进牛皮木底的木屐里,走在泥泞的路上不会脏鞋子。
这是那天赶集的时候,大郡主买的。
“那可坏了,她穿着木屐跑去清水河村看那个被打女人去了?”二郡主一阵惊呼。
李玉竹眸光闪了闪,又走了回来。
“二姐,你确定,大姐去清河村了?”李玉竹问道。
这个大郡主,还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了?
“她刚才又拉我去,我没理会儿她,我起床穿鞋子时,没看到她的那双木屐,家里的雨伞也没看到,要是在宅子里,拿什么雨伞呀,我就找了找,没找到她。三妹,她不会真跑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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