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有些意外的看着叶挽歌,在他眼里的叶挽歌有些没心没肺,却没想到,会思虑这么多。
“你是在担心我吗?”
“那不然呢?”叶挽歌一副你为何明知故问的瞪了秦非夜一眼。
秦非夜有些凝重的脸色慢慢缓了下来,他低头在叶挽歌的唇角亲了一下,“丫头,我很高兴。”
“嗯哼。”叶挽歌哼唧了一声。
“我很高兴,你为我担心,为我烦恼,我也……很意外。”秦非夜深深的看了叶挽歌一眼。
“你给了我很多意外,很多疑问。”
秦非夜看着叶挽歌的眼里带着探究。
叶挽歌在昨夜出手对付狼群之后,其实就想过自己身手要如何解释的问题。
从前的叶挽歌就是个胖墩郡主,除了吃就是花痴,别说功夫,就算是花拳绣腿,也不可能会。
可是她展示出来的,绝不是一个普通闺阁女子应该有的身手。
还有她的医术。
即使她曾经解释过,可是那个理由如此蹩脚,秦非夜不会信。
叶挽歌身上的确很多可疑的地方,可是秦非夜从来没有问过。
不问,不代表不想知道。
叶挽歌揪了揪头皮,她如今信任秦非夜,可是那也不能将魂穿这种事情说出来,太离奇了。
她觉得没人会信。
“秦非夜,你如果相信我,就不要问我的医术和身手从何而来,我只能告诉你,我真的是叶挽歌,只是和以前的叶挽歌不太一样罢了,我不是细作,也不是你的敌人,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叶挽歌觉得自己能说的,仅有这个。
秦非夜深深的看着叶挽歌,看了许久,“我信你,如果是你细作,你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取我性命。”
他于她,从没有多少防备。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从哪里学的医术,也好奇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手……我答应你,我总有一天,一定会告诉你,只是,不是现在。”
叶挽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实在无法说出口。
有时候叶挽歌都怀疑过去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是不是一场梦。
用这具身体活得久了,叶挽歌都有些分不清了。
秦非夜单手从身后揽住叶挽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
叶挽歌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到了满满的信任,她松了一口气,“谢谢你,秦非夜。”
“我等着你愿意告诉我那一天。”秦非夜朝她勾起一抹十分温柔的笑意,那温柔几乎要让叶挽歌沉溺。
秦非夜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叶挽歌觉得他是故意的,要用这样的笑容来松懈自己的心妨。
她有很多秘密,秦非夜知道的。
若不是看着她一天天的变化,秦非夜一定会怀疑眼前这个叶挽歌不是从前那个叶挽歌,可以说,从灵魂到身体,都截然不同了。
当然,秦非夜没有想到魂穿这么离奇的事情,但是他觉得,叶挽歌的身上一定有一段传奇的经历。
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叶挽歌和从前焕然不同。
她现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总有一天,她会愿意说。
秦非夜有这样的自信。
两人继而又开始讨论起秦景司遭遇刺杀的问题。
“我觉得那拨人不是西夏人,和刺杀你的人,应该是两批人,我觉得……是太子。”叶挽歌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她也不必在秦非夜面前小心翼翼了。
秦非夜眼神一暗,缓缓道,“为什么这么说?”
叶挽歌挑了挑眉,“除了太子,我想不出其他人来,秦景司还能对谁造成威胁?”
秦非夜没有想到叶挽歌会想得这么通透,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一个景司不足为惧,我想他们怕的是……我将来会支持景司。”
“他们?你是说……皇后和太子?”叶挽歌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或许吧。”秦非夜模棱两可的仰头看着星空。
“算了,这些事情你们查去吧,我呀,还是做好我的小生意,揽好我的财,我才不管你们呢,太复杂了。”叶挽歌哼了一声,不打算再管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皇后和太子也好。
寂王和七皇子也好。
皇帝和西夏也好。
反正这些事情,秦非夜自己总会调查的。
叶挽歌本就不想参与。
“嗯,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秦非夜搂在叶挽歌的手忍不住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你别弄我,痒。”叶挽歌啪的一下就打掉了那只乱动的手。
“情不自禁。”秦非夜一脸无辜。
“行了,有点冷了,我们进去吧。”叶挽歌站起身来,她吹得脸都有些冷了。
叶挽歌扶着秦非夜站起身来,他如今全身上下都是伤,动一下都疼得厉害,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毕竟失血过多,要恢复过来,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了,我来找你的事情小七知道,我来时骑了马,不过半路就弃马了,不知道那马会不会回去找人来救我们?我想西夏人刺杀不成,应该不敢再动手,我们现在只能乖乖等着救援了,如果没有人救我们,只好等你养好身体,我们自己上去了。”
叶挽歌扶着秦非夜在火堆旁坐下,随即又往火堆里加了一点柴火。
温暖的火光照在脸上,让吹得冰冷的脸恢复了一点暖意。
叶挽歌将自己带来的一点粮食和水都拿到了秦非夜面前。
“如果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最多只能支撑两天。”
“我若失踪一日,阿七他会带人来找我的,不需要两日。”秦非夜摸着叶挽歌的脑袋,“不用怕。”
“噗嗤。”叶挽歌笑了起来,“我才不怕呢,我是怕你一身伤没法好好养,再不济我把你丢在这里,我自己跑。”
秦非夜纤长的手指略过叶挽歌的眉眼,没将她的话当一回事,低柔道,“睡吧。”
叶挽歌席地而眠,以手臂为枕,这环境如此,也只能这样睡了。
许是一整天太累,她躺下来后,便沉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