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奎说完事情始末,苏北和孙小山两个人都磨刀霍霍!
这两个人都有文奎送给的王八盒子,就算没有,苏北一个人就能将崔青风干掉。
所以,要想崔青风死,实在太简单了。
“别急,陪我喝杯酒再去嘛。”
……
月黑风高。杀气阴沉。
苏北和孙小山两个人陪文奎在土地庙喝酒,一直喝到子夜。
酒足饭饱。两个人便如幽灵一般策马扬鞭,直奔崔家庄而去。
这些日子,崔青风真是做梦都会笑醒!文奎你很牛逼?看老子不玩死你?
一块金砖,外加一个小丫环的初夜,就能要你的狗命!
巴尔思的七天之约,小玉被如期接回崔府。崔青风也没觉得损失什么。倒是那个文奎的惨状,他凭想象就能知道,这小子一定在监牢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谋反,在任何时代都是重罪!文奎,你闲着没事,养那么多穷人干嘛呢?
咔嚓――
门栓轻轻动了一下。崔青风猛然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条黑影已站在他的床前!
“啊――”
喊声刚出喉咙,崔青风便被人捂住嘴巴。那人阴森森地笑道:“别叫,我会让你死得没有痛苦!”
第二天早晨,崔青风被人发现死在床上。尸体呈现紫黑色,应该是窒息而死。
奇怪的是,崔青风家的丫环小玉也失踪了!
随后,人们又在一座水库发现小玉的尸体。看情形应该是跳水自尽。
尹力按到报告,派人装模作样问了几句话,此事就算了结。他很清楚,文奎的人已算手下留情,给崔青风留了一个全尸。若不然,这小子必然步他老爹的后尘,被野兽吃得连渣都不……
文奎在土地庙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回到家。柴管家眼尖,文奎还在很远就看见了,他用鸭公似的嗓子喊道:“少爷回来了!”
“我的奎儿回来了?我不是做梦吧?”
文夫人哭得眼睛像桃子似的红肿,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文奎了。
可是,这次文奎好像没受什么苦头。胳膊、腿、脚都是好端端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奎儿,他们没打你?”
“哪能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文夫人重复了两句,硬是把辛力刚去送礼的事给省略了。不过,这点小伎俩又怎么瞒得过文奎?
“娘,您不用说我都知道了。回来之前,我特地到尹力府上坐了一回。这个尹力,上次敲了他一笔,这次真的变聪明了。据他所言,他为了我的事,专门登门去拜访达鲁花赤巴尔思,还花了点钱。尽管这样,巴尔思还是让我在闹市区吹了一天的寒风。这个仇,迟早要报!”
文夫人愠怒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要动不动就惹事。还有,你要勤奋点,让芸儿早点生个大胖孙子!”
文奎差点被老夫人给逗笑了。生孩子这件事,光靠勤奋就行吗?
“娘,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文奎找了个借口,回到西厢房。一挺捷克式轻机枪,一支冲锋枪好端端的!还有几十个甜瓜式手雷,一个不少。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觉得冲锋枪、轻机枪之类的武器,暂时还真用不上。
放在外面,还不如放在军火库安全。
左手摸右手,呼,眼前一黑!文奎又回到了那个军火库。拥有满满一个大山洞的军火,要是不去推翻掉腐朽的元朝政府,过一把当皇帝的瘾,好像说不过去啊。
一个野心迅速在文奎心底膨胀!
要是把两千多人的土匪武装起来,再去招幕数以千计的流民,应该比那个张士诚十八条扁担闹革命更有实力吧?
文奎拿了四支勃朗宁手枪,还有几颗甜瓜式手雷。
左手摸右手,出不去!
右手摸左手,还是出不去!
纳尼?要被困死在军火库了吗?
这下子文奎真是欲哭无泪!
难道天命不可违?
左冲右突,右冲左突。军火库就像一个大铁屋,没有任何门缝,文奎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恍惚中,文奎睡着了。
一个白胡须老者脚踩五色祥云,手持飘逸的扶尘,来到文奎的梦里,喃喃而语:
“文奎吾徒,元朝气数将尽,一个崭新的朝代即将开启。赐你下凡人间,尔等务必顺应天命!千万不可擅自作主,逆天行事。此番小小惩罚,还望永记!去吧!”
白胡须手里的拂尘轻轻一抖,文奎一个激棱,居然醒了。
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在满满一个弹药箱上睡着了。
梦亦真,真亦梦!
文奎撬开弹药箱,拿了几个木柄的手榴弹,又顺走两支勃朗宁手枪,又神奇地回到了西厢房!
不一会,刘芸芸敲门了。
“咦,奎哥,你刚才去哪了?”
从刘芸芸甚是吃惊的样子,她应该在前不久来过西厢房。
“我、我上了一趟茅房。”
“你骗人,我去茅房找过你,没有!”
“芸芸,我有些累,想睡一会。你去找雪儿玩吧。”
刘芸芸俏皮一笑,脸上红云朵朵:“老夫人下达了命令,要我们勤奋点,早生贵子!”
“那也是晚上的事啊。现在别打扰我休息。ok?”
说罢,文奎连推带搡,硬是把刘芸芸推出门外。这丫头太会来事,弄不好真被她在大白天给得逞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那个军火库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万一泄露了天机,可是要遭天遣的!
神奇的白胡须老人,已经把事情说得很明白了。就算穿越过来,文奎想当皇帝是不可能的!
大明的江山,仍然姓朱!
但我怎么样也要封候?老朱,你该不会这么绝情吧?我们何时才能有缘相见呢?
赶跑了刘芸芸,文奎真的有些累了。倒下床就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再次醒来时,却见刘芸芸纤纤细手托着腮帮子,正在含情脉脉地欣赏着他的睡姿。
文奎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板上蹦到地上,嘴里嘟囔着:“你这丫头,怎么还没有走?”
刘芸芸指了指外面的天,说道:“天都黑了,大家都睡觉啦。”
室内灯光摇曳,美人笑靥如花。
刘芸芸又一次钻进了文奎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