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的尸体，是我帮忙收的。
她的尸体没能检查出任何情况，只能给出一个猝死的结局。
我担心没人帮她收尸，便自己出钱给她下葬了。
偏偏这一次，我们什么好处都没拿到。
牙姑好歹帮我忙完了这一切，等事情了结后，我正坐在桌前，她则是算着账单，啧啧道：“亏本买卖啊！”
“怎么说？”
“一毛钱没赚到，还要你赔了十万块钱。”
我放下笔，疑惑道：“有十万块钱那么多吗？”
“当然有……”牙姑说道，“下葬要五万块钱，另外还有五万块是虎鞭酒的呀。”
“虎鞭酒的钱怎么要我出？那五万块又没给李飞。”
牙姑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说没给李飞，但我这次肯定要有点劳务费吧？所以我拿五万块钱，不过分吧？”
“很过分，最多给你一万。”
“呸，对不认识的人这么大方，对我却这么小气。”
我瞥了牙姑一眼，也懒得搭理她。
牙姑则是收起了我的书本，她认真地说道：“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再进一步？”
“什么意思……”我问道，“是要我努力学习么？我觉得我可以考个二本，这是在努力的情况下。”
牙姑无奈地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不要试试在这一行更进一步？”
“怎么？”
只见牙姑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道：“我觉得吧，你这人特别有天分，这是真心话。所以你要不要尝试一下……更进一步？”
“怎么算更进一步？”
牙姑解释道：“我们这些渡河人，其实是有官方的，虽然说隐藏在民间，但人数其实也不少。”
我点头道：“我懂，毕竟你肯定有其他同行，你也说过你有师傅。”
牙姑嬉笑道：“你现在吧……算是民间隐藏的渡河人，如果你能获得我们的官方认定，那可就不一样了。”
“官方认定？”
“对，我们的组织被称为奈何桥，如果你拿到官方认定，那就是真正的渡河人了。”
“我该怎么做？”
“去参加考试。”
“没兴趣。”
“别啊……”牙姑连忙说道，“如果你考试通过了，那你的地位可就不一般了。到时候我们还能从官方组织接委托，赚钱的机会也就更多了。我是真觉得你在这一行有天赋，想试试培养你。”
我听着这话，顿时陷入了沉思。
成为真正的渡河人……
那岂不是代表要一直在这一行工作么？
牙姑见我在犹豫，她连忙说道：“别忘了，这一行的工资可不低呢。就算你好好毕业工作了，你又能挣到多少钱？而且你只要坚持自己，也能帮助这世上的很多人。”
“听着是有点意思……”我随口说道，“我该怎么做？”
牙姑嘿嘿一笑：“我可以举荐你去考试，我们这一行考试是有分时间地点的，分为南北两方。南方的上个月已经考过了，北方的下个月开考。怎么样，要不要去大闹一场？”
“哦。”我随口道。
“别这么冷嘛……”牙姑嬉笑道，“那么，让我来紧急培训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