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政府公开辟谣之后,长宁医院声誉恢复如初,警方也声称查到包国祥案件的主要嫌疑人,并且疑犯目前已认罪,对于疑犯身份,警方没有公布准确信息,只用姓氏加某作为称呼,作案原因是报复。
广大群众不在乎过程,只看结果,一时间吵得沸沸扬扬的高官炸车案,就这样落下序幕,宋喜私下里问乔治笙,抓到的人是谁,他回了句:“警方也需要向外界交差的。”
一句话,宋喜秒懂,哪怕真正的凶手没有抓到,可碍于外界压力,警方也不得不及时止损,这样才有利于安定团结。
宋喜又问:“那你要私下里查吗?”
当时包国祥出事儿的时机,紧连着长宁医院面试丑闻,很难不让人觉得这都是连环计。
乔治笙站在橱柜前,手中的筷子正在给锅里的大虾翻面,闻言声音如常的回道:“你就别担心这些事儿了,这几天在新地方怎么样,还适应吗?”
转眼间宋喜已经去长宁上班有一个礼拜了,她坐在一旁,看着乔治笙做饭的背影,开口道:“挺好的,我还看到当初上学时候的学长学姐,他们都在国外,这都能被长宁挖回来,果然是财大气粗。”
乔治笙关了火,将红烧大虾摆盘,转身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读了这么多年书,不止是为了治病救人吧?总要自己活得好点儿,才能救其他人,我愿意给有能力的人高薪水。”
宋喜拿起筷子开始吃虾,乔治笙跟她聊医院的事情,让她暂时忘记问手机里的照片是谁发的,加之之前有一次也不了了之,她不想一个劲儿的问,让两人心里犯堵。
殊不知乔治笙早就动手了,三天前他叫人将奄奄一息的毛辉和私家侦探扔到祁丞常住的公寓门口,私家侦探被打断了胳膊,折了腕骨,毛辉则赤着上身,身体血淋淋的,细看之下是被人拿刀子生生刻了两行字:再敢偷拍,下一个就是你。
乔治笙不是抓不到祁丞,只是故意羞辱他罢了,祁丞身边的贴身保镖都落得这幅下场,可见他的人身也并不怎么安全。
乔治笙就是要祁丞每天都活在胆战心惊中,而他偏偏按兵不动。
乔治笙做事情讲规矩,道上的人就按道上的规矩解决,至于祁丞,他是商人,那乔治笙就跟他玩儿商场上的局。
很快祁氏下属几个较出名的子公司,纷纷爆出各类丑闻,先是一款电子产品在充电过程中发生爆炸,导致多名顾客受伤住院;随后是旗下食品公司查出食品中添加致癌物质,其中不乏儿童食品;最后还有人举报祁氏偷税漏税,惹得经侦上门查案。
六月份的夜城,注定是黑色的,哪怕太阳高空挂,也暖不了人心。
之前的乔家刚刚从危险边缘脱身,如今又一大家族企业祁家,再次卷进信誉风暴,而且开始便来势汹汹,网民们几次暴动,呼吁政府必须严查,决不能姑息。
宋喜得知是祁丞在背后捣乱,心中独独剩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想法,想当初他跟宋媛在一起,摆明了就是想借宋家的余温上位,后来等到宋媛成了弃子,他马上抛掉,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媛已经足够可恨,但祁丞比她更胜一筹,他胜在没走心,跟宋媛谈了一年多的恋爱,抽身时不带一丝温度。
宋喜是心善,但她脑子还不糊涂,对祁丞这种人,就是要以牙还牙,让他知道疼,疼到不敢再惹是生非,不然永无宁日。
她没有掺和乔治笙做出的决定,每天除了日常工作之外,还要帮戴安娜忙餐厅的事儿,眼下餐厅已经装修过半,很多事情必须要提上议事日程,大到招人,小到餐盘种类,都要人定夺。
再加上韩春萌,三个人分项,自己负责自己那一块儿,戴安娜主要跑外面,这天她去了趟工商局,拿着卫生许可证和排污许可证办理营业执照,本以为手续齐全,走程序很快就可以拿到了,但上头以排号和领导出差种种理由,拖了她十几天。
戴安娜私下里给办公人员塞了很大的红包,那人死活不肯收,还说一切按规章制度走。
戴安娜有些纳闷儿,暗道不是要钱,那是要什么?
回去的路上,她脑子里一直想事儿,结果差点儿刮到前面一辆车,她赶紧打方向盘避开,两辆车全都靠边停下。
戴安娜很快下车,前方车里面也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她点着头,态度很诚恳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您没受伤吧?”
谁料男人冲着她就来劲儿了,“你怎么回事儿,眼睛不好使吗?近视你就戴眼镜,不会开车就别出来害人!”
戴安娜心底不舒服,脸色也有些发红,但毕竟是自己的责任,她还是赔着笑脸点头,“您说的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男人声音拔高,相貌平平,脾气却奇大无比,瞪着戴安娜道:“你是不是觉得开豪车就很了不起啊?大马路是你家开的吗?你想往东就往东,你想往西就往西,这儿不是你家后花园……”
戴安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知道她今天要出门办事儿,顾东旭把奔驰s给她开,谁想到因为车还挨顿骂。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宗旨,戴安娜忍着,权当是自己活该,开车想事儿,不注意安全。
男人骂了一溜够,终于停下来,戴安娜再次勾起唇角,出声道:“今天的事儿的确是我的责任,您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男人面色不善,“把你驾驶证拿出来……就你这个技术,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无证驾驶。”
戴安娜道:“这是我朋友的车,我驾驶证没带。”
男人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伸手指着戴安娜,“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无证驾驶,你是又犯法又当马路杀手!”
没有人会喜欢别人的手指头指着自己,戴安娜觉得自己的耐性濒临用光,在工商局就办事儿不顺,回头又遇见个油盐不进,抓个蛤蟆能攥出团粉的主,她唇瓣微张,深吸一口气。
本是个压制脾气的本能反应,男人见状,眼睛一瞪,“你这是什么态度?想骂人?我还没说你不会开车就开豪车出来,指不定开的谁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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