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陈顾问一直都是如此？”陆材开口，眼神却看着秦生。
三人在队长办公室内，气氛莫名的诡异和别扭。门外贴着许多个熊猫眼睛的脑袋，紧凑的如同葡萄。
“当然不是！”秦生义正严辞的否决，“其实这么长时间，陈顾问一毛工钱都没要，你看看！这是多么可贵的无私奉献！”
“当然，就刚刚陈顾问挣得这一笔，怕是比在警察局干上一年挣得都多！”
“……”秦生一时哑言。
怎么就这么不凑巧！陆材跟那女人前后脚到！秦生无语。
“陆警司，我没有纳入编制没有收入，若是单纯靠着一身正气，怕是早就饿死在路边。”陈瑞开口，“况且我的能力，当顾问是绰绰有余，大材小用。”
“你就这么自信？”
“当然。”陈瑞回以微笑。
秦生站在陆材的一旁，深切的感受到他头上的火气，都能搞一顿烧烤了！
“喝水喝水！”秦生接杯水递给陆材。
“秦队，要是没事我想跟陈顾问单独聊聊，关于作风问题！”陆材严肃的看着秦生。
“好。”秦生点头，马不停蹄的离开没有硝烟的战场，顺势给陈瑞送去加油的手势。
“就是刚才那种行为，关于你的申请，便绝对不会通过！”陆材怒气盎然，眼睛里满是严肃。
陈瑞抿口凉了的咖啡，“在你没来之前，我因为录像的事情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即便如此，我还是在努力的给警察提供地下黑市的线索。再往前，我认真工作破获多起凶杀案，获得的酬劳只有秦队长的饭卡。至于其他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既然调查，想必也都了解。那么我想问，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是因为义务吗？”
陆材脸色彻底变黑。
“陆警司，咱俩一个大学毕业，你接受的教育我当然也没拉下。但是你我走的人生路不同，我自然有我的处事方法。能活到现在，我也不全是靠着大公无私。”
陆材被堵的哑口无言。
“当然了，我若是收编在警局，当然会做好应尽的本分，虽然我现在做的也很好！至于你说的作风问题，我不承认。”陈瑞喝完咖啡，笑眯眯的看着陆材的脸色。
关于这个人，昨天唐非的资料给的详细。甚至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谈了几次恋爱，怎么被甩的，一一不落。
唯独调进那个所谓的机构之后，他的资料就开始有层次的减少。
到底是什么地方？成员资料连唐非都查不到，那样的话，可就不仅仅是保密了！
“我知道了。”陆材抬头看着陈瑞，“今天这件事儿，我当作没看见。”
“嗯。”
“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以后绝对不可以出现这种情况！”陆材说的义正言辞。
“有了编织之后。”陈瑞强调。
“……我希望你能注意自身的行为。”陆材憋出这么一句话。
这小子！陈瑞看着陆材越来越不顺眼。
“你今儿来警局做什么？”陈瑞问。
陆材四处看了看，拿出一个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仪器。
黑色，像个手榴弹。
陆材用左手食指轻压一下，陈瑞的耳朵瞬间传来嘈杂的噪音。
陈瑞只是皱了皱眉头，挖了挖耳朵将通讯器扒拉出来。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了。”陆材起身拉个椅子坐在陈瑞对面，“孙家。”
“我知道，你想对孙家出手。那你倒是得告诉我你了解到多少？”
“基本上你了解的，我都知道。”陆材掏出手机，上面是金陵警局高层的人，以及和孙家的账单。
陈瑞仔细看看，心中骇然。
说实话这份资料自己早就想整理出来，奈何局限于人物关系的庞杂和账单的凌乱。没想到这个人，不，应该说是这个机构，居然早就知道！
“这份资料，比你的详细的多！”
“这个资料你都放在手里了，何必还要找我商量，直接报上去不就得了！”陈瑞说。
“我们当然可以这么做。”陆材收回手机，“但是这么做的后果也是相当严重，金陵市警局的亏空，一时半会儿很难从下属中提拔上来。上层不稳下层必乱！”
“你们是想直接抓到孙家的把柄？”
“跟他们有关系的不止孙家，但是关系却最是庞大。如果能够拿住孙家，可以一时牵制，我们也好及时储备人。”陆材说。
“懂了！”陈瑞点头。
“那就好。”
“不过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都知道孙家的做法和手段，就应该知道基本上没几个证据能够直接牵扯到孙家。而且官官相护的道理你最是熟悉，单凭你一个人……”
陈瑞说完将目光移向若有所思的陆材。
“所以需要找你帮忙。”
“既然都说是帮忙，那总不能白帮。”陈瑞起身。
“谈条件？”
“当然。”
陆材好奇的看着陈瑞，眼神里的玩味被隐藏的很好。
“我可没有几十万给你。”
“我都说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陈瑞强调，“孙家你可以查，但是有个人，无论如何你都要让他脱身！”
“孙思锐？”陆材直接爆出这个名字。
“知道就好。”
“想让他一个人独善其身？”
“不仅如此，孙家有不少隐形的财产，倒时候一个都不许动，全部给他！”
陆材双肘抵在膝盖上，双手交叉腰背挺直，满脸黑线的沉思着。
陈瑞打开门，出去接了一杯咖啡，看到秦生就坐在邓燃位置旁边。
“怎么样怎么样？”秦生的唇语实在是夸张了些。
陈瑞笑着点头。
队长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安静，陆材差不多思考了十分钟才抬头。
“我要跟上层商量，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当然，我有的是时间。”
陆材伸手想关掉干扰器的时候停住，“我完全可以要挟你！”
“那我也可以保证你差不到孙家的任何破绽，你给我看的资料和账单，也全部都是一纸空文。毕竟，警局是讲证据的地方。”
陆材关掉干扰器，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到中午了，该吃饭了！你请客！”陈瑞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