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现在,是真的愤怒了。!
还是那句话,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这,是多么再浅显易懂不过的道理?
可是,在眼下呢?
让段浪万万不曾想到的是,朱贵阳夫妇在苦苦哀求无果的情况下,任莎莎做出如此极品的举动也罢了,可是,朱贵阳竟然还敢掏枪顶着赵宇琳的脑袋。
这在某种程度,可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触犯了段浪的逆鳞。
在这样的情况下,段浪能够不愤怒?
肯定不能!
“段浪,你可不要逼我……”朱贵阳现在,也完全是豁出去了,面对段浪的警告,完全置若罔闻,依旧用枪顶着赵宇琳的脑袋,威胁道,“如果你不想你妹妹死的话,你现在立马出手替我老婆治疗。”
“朱贵阳,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马放下枪,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这件事,我可以不予追究,否则的话,我一定要你后悔莫及,”段浪冷冷地说道。
不说是现在已经处于修真开光大圆满的他,饶是是昔日痛失修为的他,在面对一般的枪支时,也是根本不会惧怕的。
“我也最后警告你一次,”朱贵阳厉声说道,“如果你不替我老婆治病,我开枪打死她。”
“对于你们这种仗势欺人,张扬跋扈,嚣张无极,为达目的,机关算计,不折手段,无法无天的人,你觉得,我会出手治疗吗?”段浪冷冷地说道。
“段浪,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朱贵阳厉声喝道。
“哼,”较之于嚣张狂妄的朱贵阳,段浪冷哼一声,说道,“朱贵阳,既然你不肯将枪拿开,你若是个男人的话,你开枪吧。”
“你,你可不要逼我……”朱贵阳只是在情急之下,才掏出枪对准赵宇琳,借此来威胁段浪的,他可没有胆儿真开枪,可是,让朱贵阳没想到的是,段浪在此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逼你,有种你开枪吧,”段浪再次说道。
“段浪,这可是你逼我的,我朱贵阳今天,跟你鱼死破,”朱贵阳现在也的确是被段浪给气着了,当即想都没想,直接扣动了扳机。
“不要……”站在一侧的曹娟,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整个人在一时半会儿,可是都已经被吓傻了,慌张地叫喊道。
“嘭!”
紧接着,病房内,只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响。
不过,子弹却并未像众人想象的那般,直接射入赵宇琳的头颅。
因为,在朱贵阳扣动扳机的一瞬,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段浪,则是动了,只见他凌空一脚,直接踹向朱贵阳的腹部。
朱贵阳整个人的身躯,瞬间倒飞而出,而他手握着的枪,也直接性的远离了赵宇琳的脑袋,以至于在扣动扳机的时候,子弹直接射在了病房的天花板。
如此一幕,可是看的许多围堵在病房门口的人,一阵唏嘘啊。而身体倒飞而出,跌倒在地的朱贵阳,在还完全没反应过来时,只见段浪的身体,已经迅速前,一脚踹飞了朱贵阳握在手的枪支,紧接着,狠狠一脚踩在朱贵阳的胸口,厉声说道:“王八蛋,居然还
对我妹妹开枪,要不是现在时间地点场合不对的话,我他妈早杀了你了。”
“……”朱贵阳现在,被惊讶的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啊,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手竟然是如此敏捷。
“曹姐,劳烦你帮忙打一下报警电话,”一只脚踩在朱贵阳身的段浪,并未对朱贵阳做出其它一些什么举动,而是对一则的曹娟说道。“不,不要,”最先缓过神来的任莎莎,率先哀求道,她也的确没想到,在刚才那个时候,朱贵阳竟然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来,而朱贵阳那一枪,虽然没打赵宇琳,可是,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段浪选
择报警的话,朱贵阳怕是也会难逃法律的制裁,“段先生,我求求你,别报警,贵阳他刚才,也只不过是一时情急,丧失了理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我们现在走,我们现在走,行吗?”
“你觉得呢?”段浪面无表情,冷冷地问。
“我……”任莎莎瞬间哑言,只木讷地站在那儿,有着一种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在朱贵阳掏出枪对准我妹妹的脑袋时,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结果,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这能怪谁?刚才那一枪,若不是我及时一脚踢飞了朱贵阳,导致他手的枪枪口偏向的话,现在的后果,怕是
不堪设想吧?”段浪说完,丝毫没再理会任莎莎和朱贵阳两人,再次对曹娟说道,“报警。”
“是,”曹娟回答一声,立马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任莎莎的病情,虽然值得同情。可是,他们这一前一后的举动,却又实实在在,令人十分不耻。
这样的事情,怕是无论落在谁的身,也都不可能轻轻松松,饶恕他们吧?
“段先生……”任莎莎见状,再次哀求。
“莎莎,”朱贵阳叫喊道,“他们要报警,让他们报警吧,刚才的确是我的错。”
实际,段浪刚才只是一脚将朱贵阳踢飞,并未对他进一步作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这已经让朱贵阳松了一口气了。而当朱贵阳听到段浪说要报警时,他再次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虽然是用枪来威胁人,而且,还开枪了,但是,他毕竟没有对人造成什么伤害,饶是在这件事情,难辞其咎,但是,也不会遭受多重的责
罚。而且,他之所以会扣动扳机,他完全可以辩解,是因为段浪一脚将他踢飞,他在不由自主的情况下开枪的。
而若是刚才这个愣头青不选择这么做,直接性的对他一阵拳打脚踢,或者要了他的命的话。他朱贵阳这条小命儿,可叫真的没有了。
“可是……”任莎莎面色难看,神色复杂,满是凝重,完全不清楚该说什么啊。她只是一个女人,在看待问题时,毕竟没有朱贵阳想象的那般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