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花四起之后,我把石头拿出来,我看着后面,我心中很可惜,断了,后面不在是肉,而是一层石头,黑状的石头,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看着我的脸变了,都显得很急切。
“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了?亏了?”林悦问。
我看着她,我说:“没亏,看到这些绿了吗?光是这个颜这块石头就值五千万,这叫帝王绿,如果我从这断了片切一刀,下面有肉,这块石头就翻倍”。
我看着石头,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没有底,我看着涛哥跟陈强,涛哥还算淡定。但是陈强满头都是汗,虽然他不说话,但是我知道,这块石头关乎他的生死,他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你做主”。涛哥说。
我拿着石头,心里没谱,这一片虽然好。但是俗话说,宁都一线,不赌一线,我从之前磨掉的那一片断口下去,要是没有肉,这块石头就贬值了,这一片绿虽然能卖几千万。但是比预想的要少太多了。
但是我必须得切,心里有执念,如果不切,卖了之后给别人切到了,心里会更不舒服。
我把石头横着放,沿着那个断口下刀,这就是木那料子的特点。起货高,只要有货就赚,但是能赚多少,就看着一刀了。
切割机摩擦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拿着劲,压着石头,石头的皮屑被切割机上流下来的水带走。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翻着石头的身子切割石头,突然,我感觉手一松,石头瞬间被切开了。
我还不敢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头上都冒汗了,真的,我感觉背后已经石头了,我偷偷的把石头拿上来,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这块石头是个不规则的正方体,有十公分厚度,我偷偷看了一眼,这一看,我心里顿时狂跳。
“有肉...”
我把石头翻过来,真的有肉,而且很深,足足有五厘米深的肉,我兴奋的狂叫,我说:“赚了,赚大了,哈哈...”
所有人被的叫喊声带动的都笑了起来,但是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紧张,我把石头放在水桶里洗了一下,洗去铅华,给他们看,所有人都蹲在地上。连林悦这个极为典雅的女人都蹲在了地上,我指着切口,我说:“里面都是帝王绿的肉,有五公分,这个肉质得有一斤多,至少能卖一亿,这是起步价...”
林悦看不懂,她问我:“这种绿很漂亮,但是这就能卖一亿?这个钱会不会太好赚了”?
虽然林悦在质问,但是我知道她内心也很兴奋,她不自觉上扬的眉头就是最好的验证,我说:“帝王绿是最好的绿,市场上很少,有价无市,这么大一块料子,能掏一个镯子,心能做一个大的平安扣,边角料可以做蛋面的戒指,一亿是起步价”。
涛哥把石头拿过去,他跟陈强都有些激动的看着这块料子,涛哥的激动不是能卖多少钱,而是这块料子太美了,纯绿,这种绿是真的帝王绿的。
但是涛哥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他指着里面带点点的白的物质跟我说:“这些棉絮怎么办?很多啊,会影响价格的,真是可惜,如果没有这些棉絮。估计能卖的更高”。
陈强也点头,我看着他们装作行家的样子就想笑,我说:“涛哥,这些棉絮如果放在其他料子上肯定就是瑕疵但是在木那料子里,他就是涨价的东西,这个棉特别白净,一团一团的。像天上的星星,我们赌石行里的人都叫他木那满天星,如果没有这个星反而会给木那的料子扣分,有了这种棉能在雕工上创造出更多的意境,所以这种棉不但不扣钱,反而会加钱,你卖给行家。行家肯定知道”。
他们听了我的话,都纷纷点头,林悦问我:“还要不要切”?
我说:“没必要切了,这料子已经有两个面有肉了,定型了,在切意义不大,如果切的路线垮了反而会亏钱。所以不用再切了”。
料子已经切完了,我擦了把手,林悦把料子要收起了,但是涛哥说:“料子给我,我拿去卖,香港我有一个专业做翡翠生意的朋友,肯定会给高价的”。
林悦说:“我信不过你们这些做黑活的...”
“陈太太。我尊敬你是个女人,所以不要给脸不要脸”。
涛哥终于忍不住了,他瞪着林悦,眼神里的凶光毕露,林悦被吓了一跳,但是没有退缩,林悦说:“我会请律师来。把这块石头交给银行托管,你把你的朋友请来,我们一起谈价格,我是做正经生意的,我走正规的途径,你别跟我说你道上的一些规矩,对不起。我信不过”。
我看着涛哥深吸一口气,他是在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涛哥说:“可以,现在就去银行”。
料子已经切开了,后面的事情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涛哥跟林悦还有陈强当即就去了银行,而我跟莫晓梅就成了局外人。
“哗啦啦...”
淋浴的水在浴室里冲击着。我闻到莫晓梅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她回到家后就开始洗澡,洗了很久,我知道她要把这几天在缅甸受到的危险还有孤独都吸干净。
我点燃一根香薰蜡烛,在厨房里为她做一份简单的晚餐。
莫晓梅是一个很懂生活品质的女人,她的冰箱里有上等的牛肉,在书房里有一个小小的藏酒柜,里面有几瓶上万的红酒,但是都没有开瓶,我知道她不舍得喝,只是放在那里做一个摆设,衬托一下她的高雅,我拿出来一只,上面写着波尔多2008,是新酒,至少也得两千多块,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但是今天我就要奢侈一回。
电饼铛里的牛肉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我打开红酒倒进了高脚杯里,把香薰蜡烛用玻璃罩子罩住,关上灯,走进厨房里翻滚着牛肉,香气四溢,我不是很会做饭,但是在酒店里传过菜的我多少会一点。
所以我做的还算有模有样,鼻息间传来了莫晓梅浓浓的香味,我知道她来了,后背传来了她的体温,感觉她的双手从我的后背轻轻的抱过来。
我们都没有话说,就是静静的听着牛排在锅里面被炙烤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窗外的热风吹动窗帘,月光照**来,烛光的香薰把整个屋子的气氛烘托到了最高点。
拥抱,亲热,没有由来的冲动把我们彼此吸引到了一起。
情到浓时**...
久久之后,我们坐在沙发上,喉咙里的干渴用红酒来滋润。心里的热火用热吻来浇灭...
“害怕了吗?”我问。
“刺激...”
我听到了莫晓梅的话,觉得很好笑,虽然她这么说,但是身体却在发抖...
我知道她害怕了,我想给她一个很安稳的睡眠,但是我必须得走,我不舍得离开。但是我还是得走,莫晓梅挽着我的手,不忍离别。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不用这样说走就走...”莫晓梅问我。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有个属于我自己的家,但是现在我的翅膀还没有硬,我还飞不起来。
我说:“快了...”
晚上回家之后,我冲了一个热水澡。我爸爸最近显得很忙的样子,几乎都没有时间来管我,而罗雯似乎也很忙。
我出门穿好衣服,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但是他们还没有回来,像是在规划什么一样。
我看到桌子上有一些照片,都是家居装潢的照片,上面还有很多架子之类的东西。
我隐隐有些不安,我爸爸要做什么?难道他要开赌石店?
他有那么多钱吗?
我心里不禁疑问起来。
但是这样更好,如果我爸爸开了赌石店铺的话,他就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管我了,这样我就会更自由。
独自一个人睡了一觉,第二天去上学。其他事情我先放在一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公交车停在了学校门口,我下了车,刘裴跟我一起走,我们站在学校对面的台球室门口,我看着学校的天台,我不知道张瑜还会不会上天台去。
“我的电脑什么时候给我买啊”?刘裴问我。
我看了看手表。我说:“下午应该差不多了”。
我想那块石头很快就会脱手,我的那份钱肯定到不了,但是莫晓梅的那份钱肯定少不了,林悦是个厉害的女人,我分一笔钱其实是涛哥占了便宜,而林悦为了把这个便宜捞回来就让莫晓梅分一笔钱,这就扯平了。不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如果莫晓梅分不到钱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全靠着她分钱才能获得自由。
果然,我的电话响了,是涛哥打来的,他说钱已经到账了,那块木那料帝王绿底子的翡翠被他香港的朋友买走了。一亿四千万,我分了一千四百万,莫晓梅也分了一千四百万,涛哥告诉我,我的那一份他保管,他只是打电话来通知我一声而已。
意料之中,我挂了电话,看着学校门口,我在等。
来了。
我急忙站了起来,朝着学校门口跑去。
张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