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试探她猜测的好机会。
“嗯，过来帮本宫擦背洗头发。”
夜尘熄看着放在门口的那扇巨大屏风，屏风后就是浴池。
他咽了咽口水。
“殿下，我可做不来伺候别人的活，不然我叫遂竹伺候你？”
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希望她拒绝。
姬湮果然拒绝了，“不要他，你快点进来，磨磨蹭蹭地像什么样子。”
夜尘熄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假肚子，定了定心。
“好吧，我可是第一次伺候人，要是哪里让殿下不满意了，殿下可别怪我。”
姬湮唇角轻勾：“不怪你。”
便听到夜尘熄走了进来，还鬼鬼祟祟地带上了门。
姬湮散着一头长发靠在岸边。
夜尘熄绕过屏风后看到她雪白无暇的肌肤，不由得微微一滞。
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嘴上过个嘴瘾是一回事，真要付诸实践还是有那么点虚。
他的确是很想和殿下金风玉露一相逢来着，可是此时此刻，他还绝不能暴露自己男人的身份。
需得得到她更多信任才行。
姬湮淡定地吩咐：“下水，先帮我洗头发。”
“我这伪装的确能防水，但泡在热水里，再好的材质也顶不住吧？”
“没关系，如果有损失，本宫十倍赔偿给你。”
“这跟赔偿没关系了，我是海家的人，还缺那点钱吗？就是没有专门的药剂，我这样泡着肯定很不舒服的。”
夜尘熄在那磨磨唧唧的一直不肯下来。
姬湮都懒得跟他废话，一转身捏住他的脚踝，将人给拽了下来。
“扑通”一声！
他人就像一颗巨大的炮弹一样栽进了水里，冒出了巨大的水花。
肥胖的脸浮出水面，他抹了把脸。
那面皮就跟真的一样，水珠滑落下来，还泛着红晕。
“殿下你不讲武德，都不给人家准备时间的。”
姬湮白了他一眼。
“让你多嘴，过来给我擦头发。”
夜尘熄尽量将她若隐若现的身材当成很正常他也拥有的东西。
只是身上的伪装泡了水，就笨重起来了。
他有些费力地游到了姬湮身后。
看着水中她雪白纤细的蝴蝶骨，优美的线条直至腰身，再往下，就有些朦胧看不太清楚了。
再往前看，也能看见她雪白小巧的下巴，精致的锁骨，温热的水流从她凝脂般的肌肤中滑落，落入那一片起伏之中。
夜尘熄顿觉头皮发麻，喉咙一阵干渴。
完了。
他不该自信于自己的忍耐力。
殿下就这么赤身站在他面前，甚至还微微倚靠着他。
要不是有那层假肚皮和衣服在。
他真的是要出糗了。
姬湮斜眼过来看他。
“都下水了，你确定你不脱衣服？”
夜尘熄怔怔地盯着她看过来沾了水汽的眼睫和黑宝石一般的眼瞳，再往下，是她微张的湿润红唇。
完了。
殿下在说什么。
他没注意听。
“额……殿下，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让你脱衣服。”
夜尘熄浑身都燥热起来了。
他掩唇咳了咳，“还是别了吧，我这膀大腰粗的，跟殿下的身材一对比，我自卑。”
“自卑？夜尘熄你不是吧？本宫知道你真正的身材很好的。”
说着，姬湮抿唇浅笑，“你放心，本宫不摸，也不会看。就是我光着身，你穿着衣服，这不合适吧？”
虽然这是流动的温泉水，不会脏。
行吧。
夜尘熄知道自己再推三阻四的，殿下肯定又要怀疑他了。
索性一咬牙，脱去了外衫和里衣，只留了条亵裤。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脱就是了。可惜我今天伪装成了海珍，不然我俩可以比比谁身材更好。”
姬湮果真没回头看。
反正他一身全是假皮的伪装，露出胸来也没什么。
只是近在咫尺地看着她，鼻尖香气袅袅。
夜尘熄某种恶念一直在蠢蠢欲动。
甚至她雪白柔滑的香肩就在他低头可触之处。
他真想……真想垂头狠狠咬上一口。
“动作轻点，仔细点，别让水进我眼睛里了。”
“遵命殿下。”
夜尘熄呼出了一口灼热的气息。
趁着她闭眼。
目光极具侵略性地在她所有露出来的肌肤上扫视了一遍。
他手指装作不经意划过她的肩膀，然后忍不住放在舌尖舔了舔。
姬湮恰好睁眼看到他的动作，阴恻恻地问：“你在做什么？”
眼神落在他那根手指上，似乎想要将它砍断。
夜尘熄心中暗叹了一声。
他怀疑殿下是在故意引诱他，试探他的性别。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要将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击溃了。
夜尘熄自若地放下手，“没做什么。”
“你当本宫瞎吗？”
姬湮转过身来，扼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压在了岸边。
掬起一捧水在他脸上狠狠地擦拭了一下。
却仍旧半点痕迹都没有。
宛如真皮一般。
她微微起了身，春色毕现。
夜尘熄觉得自己鼻间微热，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他顿时脑瓜子嗡嗡的。
他好像流鼻血了？
怎么回事？
他是很激动没错，比那天听春宫还要激动。
但也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
姬湮嫌弃地撒开了手，“夜尘熄，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真的喜欢女人吧？”
夜尘熄抹了下鼻子，果然看见了猩红的液体。
他更晕乎了。
发出了自己最为习惯的柔媚女声。
“我好像……喜欢上了殿下。”
姬湮恶寒地退离了他三步远的距离。
“你能别顶着这张脸说出这样的话？我恶心。”
夜尘熄充耳不闻。
似乎也有点魂飞天外的样子。
“殿下，我喜欢你……”
“闭嘴吧你！”
姬湮狠狠地浇了捧水在他脸上。
夜尘熄嘿嘿一笑，抬起头来看向姬湮。
“殿下，其实我长得也挺好看的，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不考虑，我对女人没兴趣。”
夜尘熄眨了眨眼，“我本来也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男人的，但没想到殿下出现了，成为了那个例外。”
姬湮不想听他说了。
她现在不喜欢他，一直只把他当朋友而已。
她探手取了放在岸边的浴巾裹在了身上，就要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