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大有你不说就不让你走的架势,姬湮就只好三言两语跟他说了自己即将出征的事情。
胥隐不太开心地沉下脸来。
“我也跟你一起去。”
“胡闹,你乃一国丞相,跟着大军去边疆做什么?!”
胥隐略有些烦躁地蹙紧了眉头。
从理智上来讲,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以去。
但从感情上来讲,他不想跟姬湮分开。
打仗时间一般都很长,三四个月肯定是少不了的。
只要一想到三四个月都见不到姬湮,胥隐就烦躁得想杀人。
他重新拉着姬湮滚上了床,密密实实地吻住了她。
只有切实地拥有她,才能消除这种烦躁。
所以这天上朝,两人都是踩着时间点才进了金銮殿。
大臣们一看到胥隐回来了,立刻嘘寒问暖地围了上来,询问他的伤势。
胥隐冷着脸,神情淡漠高冷得一批,鸟都不鸟周围的人一下。
那些人也没盼着胥隐回答他们,关心过后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原位上。
姬湮是太女,胥隐是丞相,两人的位子都是在第一个,只不过是在左右两边,相隔甚远。
女皇到的时候,还着重询问了一下胥隐的伤势,知道他已无大碍以后便高兴地笑了笑。
“胥爱卿养伤不在朝堂上的这些日子,朝内还真是乱得不可开交,爱卿回来了就好。”
胥隐:“劳烦陛下挂念。”
下朝后,女皇便将胥隐叫去了御书房。
姬湮厚着脸皮跟了过去。
惹来女皇不悦的一眼。
“你跟过来做什么?!”
“儿臣也有事想禀报。”
姬湮的理由这么正当,女皇也不可能赶她,就也让她进来了。
结果姬湮禀报的是昨天出宫查看的收成之事。
女皇太阳穴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就这点小事?你是太女,你看着处理就好了,不必过问朕的意见。”
说完就跟赶苍蝇似的摆摆手,“快滚!朕还要跟丞相商讨这几天他落下来的政务。”
姬湮:“什么政务?母皇怎么不跟儿臣商讨跟他商讨?”
女皇:“…………”
姬湮:“而且随军出征的细则,儿臣也想跟母皇仔细探讨一下呢!”
女皇:“…………”
没眼色的小兔崽子,你给老娘滚啊行不行?!
一旁看着母女俩斗嘴的胥隐,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笑意。
他当然知道姬湮死赖着不走是为什么。
原来她也会吃醋。
原来她吃起醋来的模样,看起来也这么令人喜悦甜蜜。
女皇赶人没赶成,因为没过多久,云空也过来了。
说是太女殿下,叫他过来商讨出征的事。
御书房内不是太女,就是朝中重臣,女皇不好再赶人,就和他们一起商量正事。
完全没能找到和胥隐单独相处的机会。
就算姬湮和云空在一旁对要准备的军需明细,女皇和胥隐在看折子,也只能不咸不淡地和他说几句君臣之间的客套话。
三人一起离开的时候,女皇明显不太开心,不耐烦地叫他们赶紧走。
云空最是迷惑。
“陛下今日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太好。”
姬湮笑了一下,“年纪大了,总有那么几天不开心。”
云空脸色微囧,没有说话。
他可没有姬湮这么大胆,敢妄议当朝女皇。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胥隐,忍不住关心道:“大人,你伤势怎么样?我每天都有派人给你府上送补品,都是我这些年珍藏的好货,你记得一定要吃。”
男子的眼神满是关切。
每次看到云空对待胥隐的态度,姬湮真的是不得不想歪。
内心的八卦小宇宙爆发。
云空不会是暗自恋慕胥隐,却因为性别一样而不敢说出来吧?
然而胥隐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云空对与于他的态度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丝毫不觉得气馁。
“大人,你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到这个,胥隐侧目看了他一眼。
云空就像受到了什么鼓励一般,高兴地问:“大人是不是有什么想要我去做的?”
“你和殿下半月后出征,用你的生命保护好她,别让她损伤半根毫毛。”
姬湮:“……”
她觉得这个要求有点高,着实是难为人了。
云空愣了愣,难掩诧异地看了一眼姬湮,随即飞快地低下了头。
沉声道:“大人,就算没有你的吩咐,我也一定会保护好殿下的。”
当然,有了胥隐的这句话,他会更加重视保护太女殿下。
胥隐传音入密,将一缕话音传到云空耳中。
“还有,离她远点,切莫对她起任何不轨的心思,她是我的。”
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云空微微一惊,旋即点了点头。
等云空和两人离开以后。
姬湮才问:“你刚刚偷偷和云空说什么了,他怎么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胥隐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叫他离你远点而已。”
“为什么啊?你又叫人家保护我,又叫人家离我远点,你这是存心为难他呢!”
听了这话,胥隐眉头轻锁,“怎么?你是在为他指责我吗?”
姬湮哪敢啊。
胥隐简直就是个人形大醋缸。
她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胥隐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便拉住了姬湮的手,将她带进了茂密的树林子里。
姬湮忍不住嘟囔:“你真是太不矜持了,太不矜持了。”
然后就被他捏着手压在了树干上,倾身堵住了嘴。
不矜持的丞相大人尝够了她的滋味,才松开她,不矜持地用鼻尖轻蹭着她的脸蛋。
“殿下,你这个沾花惹草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答应我,离开京城去边疆的这段日子,不许招惹云空,不然……”
姬湮趁他不注意,抱着他的腰,两人飞快地换了下位置。
然后将他压在树干上,伸出一根食指挑起他的下巴。
“不然你就怎样?”
胥隐深深地看着她,薄红的唇微动,一字一顿地道:
“不然我现在就在这里,以下犯上,将殿下你做得合不拢腿,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