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远,快到大殿时,卓然才压低声音对司房说道:“我有办法让你在一个月之后突然心脏疼痛而死,你信不信?你如果不乖乖听话,把我带去见你们县太老爷,我就让你一个月之后莫名其妙死掉,而且查不出任何的痕迹。”
“衙门的人会给你家人抚恤金,然后你老婆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改嫁,你儿子就叫管别的男人叫爹了。你希望有那一天到来吗?”
那司房满脸惊恐,他已经感觉到对方掌控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惶恐的摇着头,想说话却说不了,卓然说道:“你点头,你摇头我就认为你不愿意那样。好吧,带我去见你们老爷你就可以走了。”
司房又忙不迭的点头。
带着卓然来到了后院禅房,门口有衙役手持刀柄守着。见他们过来,赶紧陪着笑对司房说道:“司房老爷忙完回来了。”
司房赶紧点头。衙役赶紧把门推开,让他们进去。进到院子,里面便传来丝竹之声,另有大声叫好和哈哈大笑之声。
卓然一听更是气的七窍生烟,下面水漫金山,这上面却歌舞升平,也亏他们做得出来,应该是山高皇帝远,也不怕朝廷发现。因为有人守着,交通信息不便,等着闹水灾的消息传到京城再回来,已经是一两个月以后的事了,早就时过境迁。
卓然压制住气,低声问司房说道:“今天什么好日子?这些老爷这么高兴,在里面唱歌喝酒。”
卓然松开了控制着司房脖子咽喉的内力,对方也就能说话了。惊恐的低声说道:“县老爷新纳了一个小妾,是逃荒到这来的,长得颇为水灵。一时高兴,所以要宴请同僚一起庆贺。”
卓然点点头说道:“带我进去。”
两人迈步上了台阶,来到了正堂之上,有两个丫鬟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们。一个丫鬟看见了卓然抓着司房的手,似乎很亲热的样子。还以为是县太爷叫来的朋友,赶紧的挑起了门帘,便迈步走了进去。
到了里面,卓然扫了一眼,屋里春意融融。因为十几个女人穿着很简单的衣服,正在那儿翩翩起舞,搔首弄姿。而正中坐台上,一个油光粉面的胖子正一手拿着酒杯,一首在光溜溜的大腿上拍打着,跟着音乐的节奏。他身穿知县官袍,想必就是祥云县的知县,另外旁边两个则身穿的是主簿县丞和县尉的衣袍。
衙门的主要官员都在这寻酒作乐。那胖胖的知县身边坐着一个女子,面容悲切,似乎强颜欢笑,应该就是他的那个小妾了。
卓然强忍怒气,扮了个笑脸说道:“在下黄龙县捕头杨二郎,拜见诸位老爷。有急事跟知县老爷商议……”
那胖知县一听,顿时满脸肥肉都抖了起来,狠狠的将酒杯摔在地上。指着卓然骂道:“混账,你算什么东西?闯进本官的住处。简直无法无天,来人……!”
没等他说完这句话,卓然嗖的一声便已经到了他身边,快的这些人连影子都没看见。
他一把就抓住了知县的手腕,亲热的说道:“哎呦,咱们兄弟多日不见,你当了官就不认兄弟了是吧?还给我摆什么臭架子?我找你是有事,不管你有什么事,先把兄弟我的事情做了。走走,我们到里屋去说去。”
卓然说这话,云纹功已经迅速窜入对方身体,对方顿时感觉到全身骨头都被人用棍子在猛烈的敲击,要拆散了似的疼痛。可偏偏嗓子连半点声音都说不出来,脸上甚至连惊恐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因为他脸上的肌肉也已经被卓然的云纹功所掌控,依旧是那副相貌。
听到卓然这话,那胖知县不知该如何是好,惊恐的瞧着卓然。卓然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说道:“怎么?真的不给兄弟面子?我事情很着急啊,需要你协助。咱们还是到里屋去谈吧,可以的话你就点个头。”
说着又加大了冲撞的力度,顿时疼的那知县几乎要昏厥过去。还偏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至叫不出声音来呼救。
听到卓然这话,知道他如果再不点头对方要杀自己,简直就跟捏死一只小鸡似的。立刻惶恐的点着头,想说两句好话却说不出口。
卓然便把他拉了起来,其实他只是使了暗劲,对方起来的姿势也很自然。众人目瞪口呆望着他,卓然说道:“不好意思,我要找他聊聊事情。你们先接着喝,音乐继续,不要停,跳舞的加把油,跳得热烈点。”
说吧,抓起旁边的酒坛咚咚的喝了几口酒,又把酒伸到知县老爷的嘴边说道:“来,张开嘴,兄弟喂你。”
之前在卓然的掌控之下,哪里敢有任何说不的想法?赶紧张开嘴,老老实实把半坛子酒都吞到了肚子里。场中众人见他们如此亲热喝酒,似乎真的是老相识的模样,相互笑了笑,瞧了一眼,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把心中刚才的惊诧都忘却了。
于是卓然一手抓着胖知县的手,一手搂着他的肩膀,很亲热的走到里屋去了。外面的丝竹之声重新响起,县丞等人又笑着频频举杯喝酒了。
到了里屋,卓然放开了知县的手,满面笑容变得冰冷如霜。盯着他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卓然已经解开了对方的喉咙的控制,对方惊恐万状,拱着手说道:“好汉饶命,小的不知好汉光临,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卓然皱了皱眉,说道:“我不是什么江湖打劫的,我就是个捕快。不过我还有个身份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看你这模样,我可能必须得把这身份告诉你。”
说罢,卓然撩起衣衫,露出贴身藏的那柄尚方宝剑,苍啷一声,将宝剑抽了出来。内力灌注,软软的宝剑顿时笔直,在空中甩了几个剑花,轻轻架在了知县的脖子上。指了指剑柄说道:“你认得这柄剑是什么吗?”
知县已经被抓了,吓得魂飞魄散,寒光森森的剑刃架在脖子之上,都快吓晕过去了。裤裆都湿漉漉的。听到卓然在问话,这才赶紧集中精神仔细观瞧。这一瞧之下,顿时打了个哆嗦,因为这柄剑的剑柄上是用明黄色的丝线缠绕的,剑上更是镶嵌着璀璨夺目的珍珠玛瑙,各种名贵宝石。
他瞟眼看到卓然的腰间的缠着的软软的剑鞘,上面同样是明黄色的龙纹祥云图案,并镶嵌了极其珍贵的珍珠玛瑙宝石。知县当然知道,这种明黄色,还有龙腾祥云图案,只有一个人会拥有,那就是皇帝。
他哆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这是,这是尚方宝剑。”
卓然点了点头,将剑挽了个剑花,迅捷的插入了剑鞘,甚至连看都没看。如此准确快捷,顿时把那知县吓的又是皮肉一哆嗦。
卓然重新系好衣服,说道:“你还是有眼光,没错,我虽然是黄龙县的捕头,但是我是皇帝的密使,手持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特权。你知道尚方宝剑所到之处,犹如官家亲临,有敢违抗者,杀无赦,你知道这规矩。”
卓然之所以敢于亮出尚方宝剑,是因为他在黄龙县这几个月没有看到任何衙门中关于缉捕自己的公文。也没有罢免自己关的公文,甚至没有自己的任何消息,也就是说目前自己还是安全的。同时尚方宝剑这玩意儿上面又没有刻有东西证明究竟谁会持有尚方宝剑,这可说不准。
而且尚方宝剑也不是只有一柄,他可能会赐予不同的官员行使不同的职权。所以卓然亮出了尚方宝剑,并用极其隐晦的语言告诉对方自己是皇帝派出来的特使,并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而且宝剑所到之处如官家亲临,违者以抗旨论,杀无赦。就这几句话足够像泰山一样把对方撵碎了。
果然知县吓的简直像秋后的蚂蚱,说道:“好,卑职知道了,请上差恕罪。卑职先前不知上差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的很。请上差谅解,卑职这就安排设宴给上差接风洗尘。另外卑职有些许薄礼孝敬,还请笑纳。”
卓然气不打一出来,面对这种不管百姓死活,只顾自己歌舞升平,关键时刻就会行贿受贿的官员,直接咔嚓一刀了事。但卓然现在当然不会这样,不过他也不会让对方这么快活,他甚至也不想通过正常的途径弹劾对方,那会有变数和不确定性。所以他更愿意选择简单粗暴的办法。
卓然很亲热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摇晃了两下,说道:“你可真是不错。不过现在我先要办公事,完了之后咱们再喝酒不迟。”
卓然说这几句话,每说一句就像有一记重锤重重地捶在这胖子的心脏上。几句话说完,胖知县胸口已经连续挨了好几记重击,直痛得他冷汗直冒。终于卓然说完放开了他的手,他这才恢复了正常。
他却不知道卓然在说这几句话时,已经用云纹功对他的身体进行了几次冲击,这几次冲击的力道拿捏的非常到位。可以确保他在一个多月之后才会发作,那时心脏崩裂猝死,会要了他的命。卓然不想让这种不顾百姓死活的贪官还苟活在世上。
果然,这贪官在一个月之后便突然心脏骤停死掉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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