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当午此刻,已经陷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当中,整个人头重脚轻,身子晃晃悠悠,若不是被楚禾用力的揪着,只怕整个人的身子,都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即便是如此,林当午依旧逞强,吆五喝六的去抓桌子上的酒壶!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宿主酒品实在是太差了,这才喝了有二两猫尿?就已经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林当午表示:没有喝酒之前,她是大魏朝的子民!
喝酒之后,大魏朝就是她的天下!
“我知道你能喝,咱们上去再接着喝行不行?”
楚禾傻眼了,没想到,喝醉酒之后的林当午,不仅失去了所有的冷静自持,甚至是还有一些无赖!
这样的林当午,不再一板一眼,反而十分的有趣,尤其是她耍赖皮的模样
。
林当午脸蛋,在楚禾的胸膛上磨蹭,她实在是站不直身子了……
“接着喝~没问题呀~姐酒量可好呢……”
楚禾站着,林当午一只胳膊如同八爪章鱼,勾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手,却到处滑了,想要寻找酒壶。
“姓楚的,酒壶呢?赶紧拿出来!”
林当午凶巴巴,呆萌的小眼神,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明明已经喝的七荤八素,可是却还装的活像。
“酒壶在楼上,你乖乖的,我带你去拿!”
说着,楚禾索性弯腰,直接把上下其手在他身上乱摸的林当午捞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楼上走去。
林当午的头蜷缩在楚禾的颈窝,一个劲儿的磨蹭着,温热的气息一直往他的脸上喷:“你可别骗我……我厉害着呢,我力气可大……我家男人可厉害……”
林当午喝的七荤八素,说话也开始不着调。
“是是是,你家男人可厉害了,你也可厉害了!”
“嘿嘿……”林当午傻笑:“知道我家男人厉害,你还抱我?我跟你,我家男人徒手打死牛,小心他一巴掌拍死你!”
林当午牛逼哄哄,楚禾笑的嘴巴都快要咧到后脑勺了,原来在媳妇儿眼中,他这么厉害呢!
好不容易把八爪章鱼似的林当午抱上了楼,进了卧室,楚禾就察觉到了林当午想要呕吐!
他微微拧眉,没有嫌弃:“别乱动,我去拿木盆!”
林当午:“拿个屁……呕……”
随着林当午呕吐的动作,一股热流全部扑进了楚禾怀里。
楚禾抓着林当午:算了,这是我媳妇儿,我不嫌弃!
看着林当午倒地,楚禾又看着满身的秽物,还有地上的一片凌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吐了出来。
楚禾看着林当午那一身褶皱,凌乱,深吸了几次气,最终,颤抖的手,朝着林当午的衣裳伸过去。
楚禾:“媳妇,对不起,我单纯的就是看你身上脏了……绝对不是占你便宜!”
随着楚禾颤抖的动作,伸手,缩回,再伸手,如此反复几次,都没有勇气去脱开林当午身上的脏衣裳。
林当午忽然间睁眼睛,澄澈干净的大眼睛,看着楚禾,一眨不眨,那模样着实吓人。
“你干什么!楚禾!”
楚禾咽了一口唾沫,声音都有一些颤:“你……喝多了,身上都脏了,我只是想帮你……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
林当午满身酒气,嘴角上去噙着笑:“你到底是帮我脱脏衣……还是馋我的身子……”
轰——
楚禾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经过人这般挑逗!
林当午一双眼睛澄亮无比,说话稳而不乱,可是她晃晃悠悠的动作,浑浊不清的眼神,完全显示出来,她此刻就是一个醉鬼。
“馋你的身子?”
林当午哪里来这么多新鲜的词儿?
楚禾感觉自己被挑逗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张开嘴想要反驳,可是却口干舌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系统:sos——
系统警报,此画面少儿不宜,宿主,清醒一点!
不然铸成大错,神仙都救不了你!
林当午:“你闭嘴,什么少儿不宜,什么铸成大错,这个是我男人!姐今天就要睡了他,你能怎么滴!”
林当午张牙舞爪,不知道在跟谁对话,楚禾看着她这般模样,确实被吓得不轻。
楚禾对天起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媳妇碰酒了!
这酒果然是害人的东西,碰不得!
林当午哪里顾及那些,身子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楚禾上前,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林当午却趁机,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她滑不溜秋,像是小泥鳅一样的身子,在楚禾怀里乱冲乱撞,身上的衣裳,被林当午粗鲁的扯乱了,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的:“楚禾,你到底行不行?我都在你身边睡了那么久,你都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吗?”
林当午喝多了,酒精焚烧着中枢神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虽然我有洁癖,可是……你是不是也不正常?嗝……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是不是也太可怜了?两个怪物相互依偎着取暖……呜呜呜~我们实在是太可怜~”
楚禾只觉得浑身上下被热流侵蚀着,他才没有毛病,不仅没有毛病,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壮年,对于林当午的情愫,楚禾一直都在极力的克制着。
有无数个夜里,楚禾将林当午搂紧在了自己的怀里。
又有无数次的冲动,他想着把这个纯真善良的女人据为己有!
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都认怂。
楚禾害怕,害怕自己会吓到林当午,如今娇妻在怀,酒壮怂人胆,媳妇儿也不管!
好几次权衡之后,楚禾最终放弃了,做一个正人君子,他咬着牙,看着像一只八爪章鱼一般,粘在他身上的林当午,最终揭竿而起——
“再忍下去,老子就不是个男的……”
林当午醉的不轻,却隐约在痛楚之中,寻找到了飞上云端的快乐。
楚禾没醉,可是却趁着微醺的酒意,做了他这一辈子,不——
还有上辈子,都想做的事。
冬日的第一场雪,像是鹅毛一般,从天上飘下来,洋洋洒洒。
林当午好像从云端漫步,一失脚,直接从云端跌进了冰凉的雪地里,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