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小哥哥(1 / 1)

在拍《民国少奶奶》之前,沈嘉和已经是一线小生了,除了那些大腕,如今在娱乐圈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横扫鲜肉区毫无问题。

他这人虽然是歌手出身,演技方面还挺有天赋,导演时不时就夸他两句。

可是,他这人有个毛病。

每次拍戏不能连着拍一个小时,中途不是上厕所就是要休息,且每次休息都要一个人一个单独的休息室。

导演明里暗里说过他几次,结果他黑着脸,硬是半软话没说。

导演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却很不满,从那以后,私底下也有不少人说他耍大牌。今天早上,这事儿还被报道了出来。

沈嘉和在他的专属休息室里大发雷霆,砸了两个盘子、三个杯子和一个按摩仪。

经纪人盯着锅盖在他身边劝:“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那你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想好好拍几个小时的戏!”话音未落,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响起来。

沈嘉和面色一变,下一秒,“噗嗤”、“噗嗤”的声音就不受控制地从他身后响起。

一股恶臭充释了整个房间。

沈嘉和的脸,彻底臭了。

经纪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

过了一会热,屋子里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打砸声。

等他发泄完了,经纪人才耐着性子说:“有个人,也许可以治你这个毛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试试?”

“废话!只要能治这个毛病,让我倾家荡产我也要治!我他妈真是受够了!”

人人都说他红了就耍大牌,谁他妈知道他的苦了,只要是运动起来,哪怕只是走走路,他就会忍不住放屁,运动得越多,放屁的次数就越多,还越臭。

这怪病是这个月月初才有的,他寻遍了各地名医,都是让他多休息,调理身体,没一个有建设性的实际意见。他都快被这个病给折磨疯了,要是能治,别说是给钱,让他学狗叫都行。

事不宜迟,他戏也不拍了,和经纪人收拾了一下就马上离开了休息室。

……

方辞今天起得太晚了,踢踏着拖鞋下楼,才发现小区门口的早餐摊都没了。她又懒,不愿意多走几步路去外面买,想了想,折返到楼上,敲响了隔壁方先生的房门。

过了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方戒北贴身穿着件白色的半高领毛衣,看到她,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意外,稍稍退开了点,让出位置。

方辞就这样穿着卡通连体睡衣就进了他的门。

屋子是和对面她那套一样的套型,地方不大,说得直白点就是一个大平层,尽头是阳台和卫生间,厨房还是用一些松木板隔开的。床在东南角落,木柜、冰箱什么都依次摆在四周。

不过,就这不大又摆满了家具的地方,看上去还被他拾掇得井井有条。

方辞想起自己那个乱七八糟的屋子,有些无地自容。

她一个大姑娘,过得比人家糙多了,想想就郁闷。

方辞直奔他的床,脱了鞋子就滚了上去,一提一拉就抖散了他早就折叠好的被子,两腿一伸一夹,把这条香喷喷的被子牢牢抱在了怀里。

床是木板床,铺着软软的褥子,床单和枕头是白色的,一尘不染,带着阳光的味道。她缩在上面忘我地滚了滚。

方戒北过来,哼笑:“动作挺利索的嘛?”

方辞把头埋到被子里,不搭理他,声音从里面闷闷地传出来:“不知道,我不知道,听不见你说话。”

方戒北俯下身,修长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把那被子牢牢压紧了、绷实了。

他也不急,隔着一层被子盯着她耍宝。

方辞闷了会儿,热出了一身汗,连忙扒开压在脸上的被子。谁知,扯了两下没扯开,明明不是很紧,可又没办法马上拉开,她急了,抬脚踢他:“方戒北,你快放开!”

方戒北右手利落地换了地方,压下了她不安分的腿。

腿被压住了,头上的被子就松了——方辞从被子里一下子冒出头,大大松了口气。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后,她就瞪他:“你要闷死我啊?”

方戒北弯下腰,清俊的面孔缓缓逼近她,看得方辞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方辞盯着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还有平静的脸色,像是被噎住了。

这人偶尔也会开这种冷玩笑?

她告诉自己,这就是个玩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耳根子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脸红的时候,眼睛也喜欢闪亮亮地盯着他,显得特无辜,特纯良,让人想捏一把她的脸。

实际上,方戒北也这么做了,伸手就捏住了她的脸,在掌心里揉了揉。

方辞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方戒北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松开了她,直起了身,反身就往厨房走:“不是还没吃吗?要吃面还是粥?”

“面!”方辞脆生生地喊。

方戒北点头:“面就面。”

方辞补充:“番茄炒鸡蛋盖面!”

“成。”

她得寸进尺:“再加个大鸡腿!”

方戒北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我上哪儿给你去找鸡腿啊,大小姐?”

方辞不甘心:“那有什么肉食啊?”

方戒北劝她:“大清早的你吃什么肉?不嫌油腻啊?”

“油腻什么?我就爱吃肉。”

方戒北:“……”

方辞小性子上来,还不依不饶起来了:“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

方戒北头大,冷着张脸,出到门外,然后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买肉去了。平时出任务,偶尔也有保护政/要家属的,碰到极品,他都心平气和地拒绝无理要求,少说话多做事,从来都没有这么气。

这个世界上,只有方辞能让他破功,让他的涵养消失殆尽。

却又甘之如饴。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有病。

而且,还病得不轻。

方辞在屋子里摇晃着脚丫子等着,没等几分钟,他就拎着肉条回来了。方辞眼睛一亮,利落地跳下了床,蹦蹦跳跳地过去了。

“什么肉啊?”

“牛肉。”

方辞拍手,给他鼓掌,煞有介事地说:“哥,你好厉害啊。”

方戒北微微一怔,低头望向她,竟然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叫他了?完全发自内心地叫,而不是为了调侃他、挤兑他。

他低头看着她的时候,她正一脸希冀地盯着那肉,要是不生的,恐怕这会儿就要扑上去了。方戒北又好气又好笑,也不想说她,转回了厨房,生了火。

方辞过去,抓起盥洗台旁的围裙,高高举起,从后面给他套上。

她身高不够,使劲地往上垫高了脚尖,都没有成功,不由有些气馁。方戒北放下锅铲,回头看她,往后一靠,后背就斜斜抵住了盥洗台边缘。

“嘛呢?”他问她,表情平淡,可眼睛里噙着笑。

澄亮的琥珀色,倒映出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表情,方辞把围巾连带子折在了手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戒北又问她,语气不疾不徐,但是透着一股逼问的意味:“方辞,你要干嘛?”

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闲适的姿态,像是在审问犯人,可又没有审问犯人时的穷凶极恶,倒像是——想要欺负欺负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谁让她平日总是使坏呢。

这种小坏蛋被欺负,估计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乐见其成的。

方辞果然有点窘迫,扬了扬手里的围裙,因为紧张,把围裙都团成了一团,压在了手里:“就是……炒东西不该戴上嘛。”

“女人才戴这个。”方戒北说。

方辞尴尬,闷了会儿,灵机一动:“你比女人还好看!”

方戒北:“……”敢情好看才能戴这玩意儿?

他伸手就要去捞她。

方辞喊了一声,抛了围裙就撒开脚丫子跑起来,没两步就逃上了他的床,被子一抖,利落地把自己蒙起来,一动不动地躲在那儿。

好像这样,他就发现不了她似的。

方戒北走过去,简直无语。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么大隆起来的一个包,她当他是白痴加眼盲吗?

他伸手拍了拍那“大包”:“别闹了,快起来,方辞。”

方辞丧气地揭开了被子。刚才蒙的时候,脑子压根没动,蒙上才想起来——这特么他明显了啊!可那会儿要换地方躲也来不及了。

悲催!

面好了,方戒北端到桌上,筷子都帮她拔了,安放在碗面上,食指扣扣桌面:“吃面了。”

方辞不情不愿地过去,可爬上了桌子,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面,又眉开眼笑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埋在面里胡吃海吃,方戒北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了,戴上一副金丝边眼镜,架起长腿,抖开了报纸。

方辞回头瞟他:“大清早的你看什么报纸啊?”

方戒北头都没抬,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大清早的不看报纸,干什么啊?”

方辞愕然。

——对啊,大清早的,还能干啥?

她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拍几巴掌。说话不经过大脑,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可每次开始吃东西,她就忍不住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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