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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买……”

“我自己买!”邱天元斩钉截铁。

“哦。”白椿岁道,“我还没说完呢……”

邱天元说:“想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扯扯白椿岁耳朵,“你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一路上白椿岁都在辩解,我没有把你的话当耳边风啊,我有听进去的。邱天元根本不信,但也拿这败家的家伙没辙。

虽然败的不是他的家,但收东西的人是他,压力还是非常大的。

买鞋的时候白椿岁展现出异样的活力,可能是因为终于两个人一起来了,他能现场挑给邱天元穿,跑得比邱天元还积极。进第一家鞋店没三分钟,邱天元已经被撺掇着换了三双鞋,白椿岁让服务员拿来第四双的时候他忍无可忍,一把将白椿岁揪过来:“你玩奇迹暖暖呢!”

白椿岁老实地说:“我只玩了开头……”

和白椿岁的脑回路偏差让邱天元有点儿无语,又听白椿岁小声嘀咕:“奇迹元元……”

邱天元竖起眉毛:“嗯?”

白椿岁捂住嘴巴,转到一边去,装成自己什么也没说过。

好没脑筋啊!他每次和邱天元在一起就会变得这么笨……想到什么就说出来……

白椿岁暗自反省,过了一会儿,邱天元踢了踢他的脚。他回头看,邱天元已经一脸不耐烦地换好了第四双鞋,伸出来给他看。

“好适合啊!”白椿岁瞬间笑了。

“前面三双你也是这么说的!”邱天元敲他额头,“你眼里还有不合适的东西吗???”

白椿岁好脾气地笑笑,根本不反驳。他确实觉得什么都很适合,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全部好的东西都买下来,送给邱天元。

但是不行,邱天元已经勒令禁止。

白椿岁头一次在买东西这件事上犯了选择困难症,还没纠结出个结果,邱天元已经自己选好了,就脚上试穿的这双。白椿岁刚想争取要不我们多买一双,邱天元就瞪他一眼,用目光警告他:“不许败家!”

他像只小乌龟,只能无奈地把脑袋缩回龟壳。

以后还是不要跟邱天元一起逛街了,想买但不能买的感觉好难受。

约会结束回到家,白椿岁下载了个奇迹暖暖。

趴在床上玩了一会儿,却没有下午逛街给邱天元当场换装的感觉,又兴致缺缺地再次卸了。

不想玩奇迹暖暖,想玩奇迹元元。

好想玩奇迹元元,世界上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游戏呢……

第41章

除夕当天,邱天元被困死在家里。从早上开始,妈妈就开始忙个不停,之前大扫除还没做完,今天必须赶工,谁也不许偷懒。做完大扫除又要下厨房,炸醋肉芋头紫菜鸡腿,这是她老家的习俗。邱天元虽然什么东西都不会,但也不准走,必须留在她身边给她尝味道。

邱天元敷衍说还可以,她就假装伤心说原来妈妈的手艺没有进步,邱天元改口说好吃了,她又笑眯眯地说,既然好吃,那春节期间把它们都吃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哦!

每年都这样!!真是斗不过这个老妖婆!!

邱天元发:真是恨不得把我撑成一只猪。

过春节从来没有白椿岁忙活的份,他听着觉得很新奇,心生向往,但在邱天元抱怨的时候表达自己的向往似乎不太给面子,于是他安慰说:你很帅的,怎么都不会变成猪的。

吃过了晚饭,邱天元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对春晚兴致缺缺。爸爸切好了水果,放在桌上,他时不时伸手拿一颗草莓吃,再拿片橙子,就当这是看春晚的最大意义。

白椿岁也坐在客厅玩手机。他家的沙发大,铺着毛绒垫子,客厅开着空调,白椿岁整个人窝在上面,腿上还盖条小毛毯,全身都暖烘烘的,舒服得不行。爸妈和哥哥都坐了下来,没过多久,白云鸿跑到一旁打电话,爸爸用手碰了碰白椿岁,他把手机盖下来,问:“怎么啦?”

白爸爸笑着说:“和谁聊天呢,笑这么开心。”

白椿岁回答说:“朋友!”

这两个字他说得有点儿心虚,爸妈又问:“是同学吗?”

“是啊,”白椿岁道,“就是给我补习的那个同学。”

他能交到朋友是件好事,白爸爸揉了揉他的头发,又问了几句,人什么性格,对你好不好之类的。不过白椿岁不太想回答,他对邱天元有一肚子夸赞都攒着,生怕在爸爸面前一不小心就露了端倪,因此回答得吞吞吐吐,还努力想扯开话题。

好在爸爸看他不太想详谈的样子,也没深入问。白妈妈从旁边推了推他,他清了清嗓子,道:“小椿。”

白椿岁不解:“嗯?”

爸爸的手搭在他肩上,对他说:“爸爸前几天和医生谈了谈你的情况,手术你想什么时候去?”

没想到爸爸会突然提起这件事,白椿岁不由得愣了愣,踌躇起来。

他小时候已经做过手术,但手术也不代表完全根治,从此高枕无忧。前几天感冒的时候,他顺便又做了个体检。具体的医学名词他仍然看不明白,似乎是什么室间隔缺损继续发育,医生建议做个二次纠正手术。

白椿岁问:“术后恢复要多久啊?”

爸爸回答说:“大概两三个月就可以了。”

这时间对现在的他来说有点儿长得过分,白椿岁纠结了一会儿,说:“春节过后很快就开学了,要不等到暑假再做吧。”

爸爸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么上进读书啊?”

白椿岁垂下头,不敢让自己的眼神被爸爸看见。

他没有那么用功努力,他只是……不想在邱天元身边无缘无故消失那么久而已。

好在爸爸也没有拒绝,而是说:“这个手术也不急,那就等到暑假吧。”他的声音里还带上点儿笑意,“在学校是不是很开心?”

白椿岁答了一声:“嗯。”

生怕爸爸听不清,他还补了一句:“很开心。”

他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有了心心念念想一直在一起的人,遇到邱天元后的所有经历,对他来说都是再宝贵不过的体验。

除夕夜短暂却又漫长,白椿岁看着春晚守着夜,边看电视,边和邱天元聊天。以往只有白云鸿会做这种事,身在电视机前,心在手机里。他朋友多,要聊天的人数不胜数,而白椿岁一个朋友也没有,总是乖乖坐在爸妈中间,陪他们说话,在爸妈调侃哥哥的时候给哥哥解围。

今年白椿岁也这样,挨批的却还是只有白云鸿一个。

白云鸿假作委屈:“对儿子要一碗水端平啊,小椿也玩手机,干嘛不说他。”

“小椿和你能一样吗!”妈妈曲起食指要敲他额头,“天天就想和弟弟比,也不害臊。”

白云鸿也不顾什么哥哥形象,敏捷一翻身躲开了,躲到了白椿岁右边去,以白椿岁为边界,和爸妈隔绝开。白椿岁本来有点儿困了,被这一闹闹得乐起来,爬下沙发,也不管哥哥在身后的“不要抛下我不放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好继续守夜。

邱天元对春晚的吐槽一串又一串,他不会接梗,但还是聊得很高兴。邱天元还给他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他在吃草莓,另一张是放在阳台角落里的小烟火堆。

邱天元问:玩过吗?

白椿岁没有玩过。他的新年活动是贫乏的,无趣的,甚至连这些是什么都不太能认出来。

快过十二点了,邱天元一时之间没有回话,白椿岁受生物钟影响,坐着坐着,又开始打盹,脑袋一啄一啄。

忽然之间,他的手机振动起来,邱天元给他发来视频邀请。

白椿岁没有拿耳机,手忙脚乱点了拒绝,说:我爸妈还在旁边……

邱天元:我又不出声。

邱天元:[凶]又不是只有你有爸妈。

白椿岁笑起来,这次接受了视频邀请。

邱天元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他跑到自家的小阳台上,手机似乎是放在窗台边,固定着位置拍。

背景是漆黑的夜空与朦胧的灯光,邱天元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从一旁的小烟火堆里拿起两根细小的银棒,点燃,顶端瞬间绽放出绚烂的电花。

白椿岁睁大眼睛,邱天元把电花凑近了手机摄像头,在空中挥了两下。

跃动的火花四散开,熄灭落下,又有新的火花从花蕊中心燃出,亮出耀眼的金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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