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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小调(结局)(1 / 1)

民间小调(结局)

不挽根本不敢看严厉的脸。

“两位能不能出去一下,让我们更衣。”陆品的口气十分镇静,甚至是十分平淡的,平淡得仿佛他每天早晨都面对这种情形一般。

米儿没动,还是严厉硬将她拉出了门。

不挽跳下床,胡乱的穿好了衣服,却看见陆品坐在兀自不动,一点儿没有要下床的意思。“你还不穿衣服?”不挽圆瞪双眸。

陆品笑得仿佛春风拂过水面一般荡漾,“挽挽,你把我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不挽的脸上血色霎那间就退去了,他的话以那两人的耳朵,肯定是能听清楚的,这不是又把自己往那狐媚子角色上推么?“你要怎样?”不挽降低了声调,几乎是杵在陆品的耳畔问的。

陆品瞧了瞧衣服,又瞧了瞧她,再瞧了瞧自己。

不挽很上道的将陆品的衣物从地上一件一件的拾了起来,很上道的为他一件一件的穿上,包括亵裤。

“挽挽,你的手不要乱动。”陆品清晰的吐出一句。

挽挽其实很无辜的,她为了帮他将裤子穿上,所以很好心的帮他把棒棒挪动了一下而已,可是这话,肯定又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挽挽,我真的想要你了,你不觉得外面有人站岗,格外的刺激么?”陆品这次的话倒是杵在不挽耳畔讲的,只是那语气,让不挽呆滞,他挑逗的含住了不挽的耳垂,缓缓的吐出,她便觉得身子酥软,几乎支持不住。

此情此景下,确实刺激,不挽自己幻想了一下,便越发觉得陆品这厮爱好不好。

他喃喃的在不挽的耳畔低吐,他想做的事情,只是手和身子却十分的正派,什么违规的事情都没干。不挽只觉得自己手指在发颤,双腿也在发颤,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挽一脚踩上陆品的脚背,他惊呼一声,“你轻点儿。”这无可厚非,只是那语气,那语气实在引人遐思,感觉此轻点儿非彼轻点儿。

不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为他穿好了衣服,两人这才缓缓步出房门。

外面的人听够了,也等够了。!

陆品出来的时候,借着陽光看,他仪容整洁,清雅俊朗,仿佛才从诗社这种雅致的地方出来一般,面上毫无羞愧之情。

反观不挽,鬓发凌乱,眸含秋水随波漾,唇吐粉香气如云,一副被人怜爱后的模样。

“你无耻。”米儿含着泪逼出了这句话,不过她没有举手打自己,不挽已经觉得她修养甚好了。

这位米儿姑娘和自己非亲肥,再说昨夜明明是陆品先来挑逗自己,虽然自己适意让她看见,但是主要责任并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不挽毫不退缩的凝视着米儿,毫无愧疚,谁让她自己有眼无珠认不清那厮的真面目。

严厉的反应就正常多了,他的拳头一下就袭在了陆品的脸上,可怜了他那张万年祸害脸,鼻血和齿血齐飞。

“陆品。”米儿本来是怨着陆品不想理他的,可是他一受伤,她就顾不了那许多了。

同时,不挽也惊呼了一声,“严大哥,你的手没事吧?”不挽心疼的捧着严厉的拳头。

两对人各自离开。

半个月后,当严厉和不挽的红色炸弹炸到城主府的时候,米儿再好的修养也要暴跳如雷了。

“严大哥居然要娶这个无耻的女人?”她可以掩耳盗铃的欺骗自己是不挽勾引了陆品,事后陆品没有对她解释任何事情,她的怒气也无处可发。

陆品的眼睛看了看那烫金的喜帖,略有所思。

这一日盛京月老庙前被挤了个水泄不通,旁边的醉花荫更是鲜花和喜字乱飞。这便是挽挽和严厉的婚礼,不算高调,也称不上低调。

喜宴摆在醉花荫可是满足了许多人的口腹之欲,不过拜堂的仪式却是在月老庙的礼堂,通常人成亲,穷点儿的在月老庙领个证,富点儿的月老主持让你们宣个誓,而最最隆重的中式婚礼,只有在那礼堂才能举行,至于收费,那真是黑得下人。

挽挽的礼服是云裳坊的宫人连熬十夜做出来的,红得璀璨逼人,一粒粒水钻点缀在裙摆,摇曳生辉,此裳将她的腰枝描绘得仿佛一根春天的嫩枝,随风摇曳,行走时,那裙摆便如水般从她的腰上荡漾开去,有人看了,便暗道,也只有如此风姿才能先嫁陆品再嫁严厉。

新娘的脸在盖头下,所以看不真切,但是新郎的脸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也有人暗道,前几日才传出了这位准严夫人同前夫的消息,想不到严厉带着这么大顶乌龟帽子,也不介意。

月老高唱着:“一拜天地。”

堂上红彤彤的二人便对着天地磕头。四周闹哄哄的看着他们的仪式。

月老高唱:“二拜高堂。”这里自然是没有高堂的,所以对着天下有情人的良媒月老,二人也磕头了。

至于第三拜夫妻交拜的声音被喊出来的时候,有人眼尖的发现了严厉的手在抖动,他的手握着一条红丝带,另一端在新娘的手里,中间则扎着一朵大红花,此时这红花也是抖动得厉害。

新郎与新娘同时一顿,两人仿佛慢动作一般,缓缓的下蹲,直到有人用气场劈开了围观的人群,那红花也不抖了。

“挽挽。”这一声“挽挽”便成了次日繁华大字报的头条标题。繁华大字报还专门给她做了特刊,报道她的生平事迹。

不挽掀开盖头,在红毯的那头站着的不是陆品那厮还会是谁,白玉冠,紫色袍,金玉带,穿得也够华丽的。

“挽挽,跟我走。”从没见抢亲抢得这么文明的,仿佛谈论天气一般的文明。

四周鸦雀无声,不是没见过抢亲,只是没见过陆品抢亲而已。

不挽低垂双睫,没吭声。严厉则搂住了她的肩膀。

“挽挽,够了,如果要破坏这桩婚事,我可以找到一百个一千个方法,可是我愿意用你最喜欢的方法。”陆品伸出手。

不挽这才抬了头,笑容怎么也收不住。她拽起裙尾,迎着那手走了上去。

第一次看到陆品脸红,十分的红,想必大庭广众下抢亲,不是,是恳求某人跟他走这事,让他恼羞成怒了。

不过她狗血惯了,就喜欢这么狗血的桥段,她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她的良人能踏着七彩云朵,在她同另一人的婚礼上将她抢走。

不挽拉上了陆品的手,在他后面痴痴的笑着,嘴巴怎么也何不拢。

“这下满意了,你以为你和严厉这种漏洞百出的把戏能骗到我?”陆品的脸上却是没有笑容的。

不挽的笑容一僵,心下安慰自己,他一定是恼羞成怒之下的胡思乱想。

陆品将不挽领到一处无人地,甩开她的手,“说吧,你和严厉是怎么合计到一起的?”

不挽努力做出无辜的样子。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喂鱼。”

这个男人总是这般的心狠,不过不挽还是没说话,一副,你口说无凭能奈我何的模样。

“好,你不说,让我猜猜。”他好整以暇的坐下,坐在一个白净的石头上,一把将不挽拉下,坐在他旁边的地上。

“是我那夜去严府饮酒泄了行踪吧?”

不挽心里一惊,这厮不会这么神吧?她的大眼睛骨碌一转,还是不吭声,这事一定要打死抵赖。

“别跟我装无辜,我早怀疑你了。试问天下有哪一个男人在捉奸在床的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娶那个女人的?”

“更何况,实在看不出严厉会放弃米儿而选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就放弃了米儿选了我么?”不挽嘟着嘴,他来抢婚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她可别这时还在自作多情啊?

“那是我脑子进水了。”陆品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在笑。

“你怎么发现的?”不挽很好奇。

“米儿每次去找严厉,严厉都会带着你,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还不会傻到带上你这么个大灯泡,所以我便想这应该是表演给人看的。”

“那一夜严厉醉酒,我也在场,他的酒量可不会那么浅,何况还有意无意的提醒我他醉了,醉里喊的名字居然是你,挽挽。所以这就是演戏演过了,他对米儿的感情,我可比他还清楚。”

“你也有这个毛病,喜欢演过头,严厉酒后失德,你也配合默契,可是你的肢体太过热情,仿佛忘记了你的体质一般,而且眼神还那般明亮。”他抚摸着不挽的头发。

“既然你知道我们在演戏,你为何还要来?”不挽不解啊,陆品不是这么蠢的人,可是在一局里他表现得可真仿佛中计一般。

“你低估了严厉,他自然知道,就算我看出了端默也不会不来,因为我不放心,你和他抓着我的弱点,就使劲气我是不是?”他的力道加重,捏住了不挽的脸。

“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气的样子。”不挽嘟囔着。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知道米儿次日要来?”

“不知道,不过无妨,她早日死心,对她便是早好,你们俩演了这幕好戏,我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他大言不惭,不挽只觉心寒。

那幕戏,她与严厉设计了,就是为了让米儿对陆品死心,严厉便有了一丝机会,而这事发展得这么顺利,不挽先前也隐隐觉得不妥,只是不知道陆品适意落入圈套的。

“次日,严厉打我一拳,我没还手,那是因为伤了米儿的心,所以觉得愧疚,可是以他的力道,打破我的脑袋当场死亡也不为过,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半个月就好了,是他怕我赶不及抢亲,所以不敢下狠手吧?”陆品在笑。

“也不知道你脑子进了多少水,这种抢亲的戏码你都能编出来?”陆品很轻蔑的。

“那你为什么脑子也进水了,非往里跳?”

“本来懒得理你,可我冷眼看你手抖得实在太厉害,又于心不忍,日行一善的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陆品一副你欠我天大恩惠的模样。

虽然不挽很想扁他,也有无数个疑问在心里,可是她都咽了下去,这厮今日恼羞成怒得厉害,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为妙。

所以她继续傻笑,不管怎样,目的达成就好,人都说最好的圈套便是,让对方即使知道是个圈套,也不得不跳,这一点她和严厉做到了。

陆品带着不挽去到圣门的圣地,寻找独孤剑寰的踪迹时,她才惊觉自己居然完成了希大给她的任务。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还在。他说:“我每日都到这个游戏里来,就是为了等她。”

只是他等到了希大的心,却没有等到希大的人。

陆品摸了摸不挽的头发,“那一日,如果我不去,估计真的要上演同样的悲剧了。”他们彼此相爱,却为了不知所谓的面子或心结,总在等对方先踏出一步,这便是悲哀。

不挽与陆品的婚事订在三个月后,至于为什么,这是因为苏果的一句话,他说他找到了方法更改不挽的体质,却要等到三个月后,但是这期间是决不能服用龙虎丹的。长期服用龙虎丹对不挽的身体伤害会十分的大。

所以这三个月的漫长,对于陆品来说是无与伦比的。

成亲前的一夜,不挽偷偷的溜入了陆品的房间。

“你来做什么?”这厮最近脾气很不好,典型症状就是不愿见到不挽。

“我来给你讲个笑话。”不挽硬生生的挤入陆品的被子。

“有一对夫妻十分恩爱,几乎一个月有三十天都在‘行房’。”不挽顿了顿。

陆品点点头。

“有一天,夫人身体忽然觉得不舒服,结果大夫检查之后说她是纵欲过度导致神经性疼痛,让她必须停止行房三个月,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回去之后,夫人把这事告诉了相公,于是两人只好分房睡。可是,有一天相公实在忍不住了就走到夫人的房间,恰好看到夫人也要出门,夫人看见相公就很惊讶的问,‘有事吗?’,你猜相公怎么说的?”不挽翘首以待。

“我是来杀你的,你呢?”陆品正经的说。

“答对了答对了,就是这句。”不挽笑得在打滚,“我是来自杀的。”她羞红着脸。

陆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是没有龙虎丹?”他含住她的耳垂。

“不怕,我是来吸你元陽的妖女。”不挽娇笑。

陆品听到这句后,立马反婴烈起来,伸手放下帷幕前,拍了拍掌。

“你这是做什么?”不挽不解。

“这本是为明晚准备的,不过夫人既然来找我彩排洞房花烛夜,我也顺便让他们来彩排一下。”他笑着放下船帘。(此处非错别字)

外面顿起丝竹之声,这是陆品为婚礼聘的戏班子,唱的是一首民间小调。

且听外间唱着:

俏冤家。想杀我:今日方来到。喜孜孜。连衣儿搂抱着。你浑身上下都堆俏。搂一搂愁都散。抱一抱闷都消。便不得共枕同床也。我跟前站站儿也是好。

娇滴滴玉人儿。我十分在意。恨不得一碗水吞你在肚里。想。捱。终须不济。大着胆。上前亲个嘴。谢天谢地。他也不推辞。早知你不推辞也。何待今日方如此。

灯儿下。细把娇姿来觑。脸儿红。嘿不语。只把头低。怎当得会温存风流佳婿。金扣含羞解。银灯带笑吹。我与你受尽了无限的风波也。今夜谐鱼水。

俏冤家扯奴在窗儿外。一口儿咬住奴粉香腮。双手就解香罗带。哥哥等一等。只怕有人来。再一会无人也。裤带儿随你解。

携手入兰房,解红妆,上玉床;腹儿相偎,腿儿相傍;好个风流郎,咂得俺,两乳酥酥麻麻春心荡。狠下心儿,愿把女儿身尽委情郎。

忍住了痛,却耐不住酸痒,且把那腰儿拱,臀儿仰,灵根一凑周身爽;恰似那:粉蝶迷花,戏水鸳鸯,锦被里头翻红浪。

丁香舌吐琼浆蜜,柳腰款摆云鬓纩;低声嘱:莫太狂,从今后,鹅黄褪尽,嫩蕊尽赋小情郎;休忘却山盟海誓,莫误了月漫花窗;依旧是剪声为号,灭烛无光,暗渡入陈仓。鸳衾凤枕,愿与郎,夜夜相亲共厮傍。

哎哟哟!怎奈郎,这般地狂抽急捣,俺只得,拼却女儿家弱体来挡;一会儿,眉眼儿乜斜;一会儿,魂散魄荡;说不出的痛,道不清的痒,点点猩红,片片白浆;湿淋淋,好不羞臊难当;软得俺,昏沉沉,无从思量。

呀呀呀!好个风流的贪花郎,还不肯把奴身儿放。看看哟!已是:烟横庭竹,月斜回廊,鸡鸣头遍,唉!真箇是:夜短情长。直盼着,月上东山,再望花窗。

(本书完)

终于完了谢天谢地。

这毕竟是一个游戏,所以为了满足某珰bt的爱好,我打算写一个现代文。喜欢的童鞋可以觉得是他檬事的延伸,也可以看做是一个独立的故事,因为游戏里的性格和现实的会差很多。所以,媚心媚肺就告一个段落了。品品的番外也许会讲一些正文无法写的东西。等写完品品的番外,就会努力更新《挽回》的,我的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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