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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秋白看着远去的车尾,叹口气,心里乱糟糟的,也不想回去,索性就那么抵着头傻站着,想着他们俩的这些复杂的烦心事儿。
在寒风中站了十几分钟,正当简秋白无聊地踢着脚底下的石子时,刺眼的车灯,忽然又打在了脸上。
简秋白被晃地闭了下眼睛,抬起手,遮挡着强光向旁边看。
袁城毅英气逼人地迈着长腿向他走过来。
简秋白惊得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袁城毅上脚就踹了下他的膝盖,指着他的鼻子吼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傻啊!这黑灯瞎火的,你他妈站这儿赏月呢?”
简秋白被踢得身子向后倒了下,扶着旁边的墙才勉强站稳。
“我又怎么了?”简秋白被训的一脸懵“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所以在这儿站一会儿,这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一点儿不长记性啊?”袁城毅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上次在哪儿挨得打不知道啊,他妈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有人摁着你脑袋把你打死,都不会有人看见。”
简秋白捂着头护着脑袋,不忿地喊“别人我是没见打,你打的不少。”
袁城毅冷哼一声“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打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简秋白哼了一声,扶着墙不吭气。
默了会儿,袁城毅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的随身手电筒扔给他,不耐地连连摆手说“滚滚滚,看见你就心堵!”
简秋白拿起手电筒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这几天我有个大手术,可能比较忙,就是那个方面的事情,我可能顾不上了,所以…….”
袁城毅挑眉“所以什么?”
简秋白抿抿唇“所以,你要不就挑个时间,集中在一天让我帮你把那方面的需求给解决了。”
袁城毅默了下,掏出根烟叼在嘴里沉声问“能干真格的吗?”
简秋白摇头“不能。”
“怎么还不能?!”
“那伙追债的打我腰上了,伤还没好,还是有点疼。”
袁城毅冷哼“你的意思是还用手?”
简秋白抿抿唇,无辜地点点头说“嗯。”
袁城毅磨了下牙,忽地炸了,把嘴里的烟猛地甩在地上,指着男孩鼻子吼
“简秋白,老子是自己没手吗?你觉得你手上是有花是吧?以为老子稀罕用啊?天天舔着个脸说用手用手,,你他妈今天就告诉我个明白话,你那个屁股我什么时候能用上?!”
简秋白脸哄得一下烧起来,爆红着脸拧眉喊道
“你着什么急啊!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毕竟伤到腰上了啊,医生说做不了剧烈动作,万一动作过于激烈,会住院的。”
听到会住院,袁城毅气势颓下去一点,冷着脸低声说:“那我动作柔和点还不行吗?”
简秋白踢了踢脚底下的石子,小声说,“那你能保证一直慢动作吗?”
袁城毅想了想,坦诚道“不能。”
“所以啊”简秋白耸耸肩:“只能暂时用手。”
袁城毅烦闷地低骂了一声道:“真特么烦人!”
简秋白垂着眼皮,手紧紧捏着手电筒道:“那….........那你还用不用我的手了?”
“用!”袁城毅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简秋白神色怔了下,抬头看着他说“你不是不喜欢吗?”
“你不是也不喜欢吗?”袁城毅瞪着他,语气恶劣“你不喜欢的事儿,我就偏要做,我喜欢看你难堪。”
简秋白搓了搓衣角,小声地切了一声说“我都是装的。”
不喜欢都是装的。
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喜欢为你做那样的事儿。
即便会觉得羞耻,不堪,卑微。
可因为是你,所以我很心甘情愿。
他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袁城毅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皱着眉追问道:”你这场大手术要忙几天?“
”三天多吧,得做术前准备。“
”那明天抽个时间,咱们开房吧,把我积压的库房先给清一点儿。”
简秋白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库房是什么意思,红着耳尖说说:”行。“
一阵凉风吹来,男孩打了个喷嚏。
袁城毅啧了一声道“滚吧滚吧,还没完没了了。”
简秋白哦了一声,忽然攥着手电筒,噔噔跑到袁城毅面前,拽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在他唇瓣上亲了一口说了声“再见。”
亲完就转身跑了。
属于真真正正地撩完就跑。
简秋白跑出巷子好久,袁城毅还呆愣愣地站着,唇瓣上的温热,让他意识有点飘忽。
“汪汪往!”
墙角的野狗忽地喊了两声,袁城毅猛回过神,怔怔地抬手摸了下唇瓣,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小畜生。”
然后又向简秋白跑去的方向深深地看了眼,转身走到车旁,俯身坐进去,开车走了。
简秋白到家的时候,江凤丽还没睡觉,正披着个棉服在沙发上靠着看电视。
最近她的病情稳定了不少,药剂减了下去,胃口开了,人也精神了。
一精神,连带着脾气也好了点,都能静下心,安安稳稳看电视了,这算是个好现象。
听到开门声,江凤丽扭头看向简秋白,皱着眉问
“干什么去了?”
简秋白随口说了句“医院加班,又有个病人急诊,所以磨蹭到现在。”
江凤丽嗯了一声,又扭过头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