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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意上下打量着男人的打扮,周旋道:“你喜欢解刨,你是医生?”
男人站在工具台前,面前一把把手术刀被保养得锃亮。
他一边煞有介事的工具消毒,一边回答孟知意的话:“我是制药师,我天赋异禀可以研制出各种疗效的药物,可偏偏老天爷不赏饭吃,谁都不相信我研制的药可以救人,谁都不要我!”
男人手中拿着锋利的手术刀胡乱挥舞,他越来越激动道:“那些自称是医学界的泰斗的废物都没真正的试验过我的药,就说我的药副作用大,成分检测不过关!我的药是全世界最好的药,无人能敌!”
孟知意瞧着他癫狂的模样,不由的拧紧了眉。
男人工作上不得志,满腔的怨气,看着周遭的环境,孟知意猜测男人应该是一直生活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
可这么一个生活几近与世隔绝的男人又怎么会知晓她的身份,怎么会来绑架她?
嫁给陆垣衡以后她每日都呆在容园中,极少出门走动,绝没有树立什么仇家,偌大一个容城也没几个人知道她就是地下拍卖场盟主的,究竟是谁在背地中对她不利?
手脚都被冰冷的铁链锁着,男人手中锋利的手术刀折射出来的光落在孟知意的脸上,她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解刨动物是因为你在拿它们来试药对不对,就算被全世界否定了你还是没有放弃,你拼了命的想证明你的药没有多大的副作用,可以用于临床的对吗?”
她看着角落里的动物,桌子上的试验器材,思虑了半晌才开口。
男人呵的一笑:“你很聪明。”
他瞧了眼时间,眼睛紧盯着手术刀的刀刃,缓缓开口:“为了证明我的药没问题,我锲而不舍的做实验,拿动物来试药,你瞧瞧我这张脸就是被那些反抗的动物给抓花的。”
男人说着就倏地凑到孟知意的面前,男人脸上的疤痕已经出现了增生,像一只只蜈蚣一样布在脸上,吓人无比。
孟知意瞳孔紧缩,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
男人看出了她的恐惧,脸上又露出阴森渗人的笑容:“它们弄伤我,我就把它们大卸八块,生不如死。所以你乖乖听话,兴许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弄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孟知意据理力争,“我是人不是动物,杀人犯法,你还没有证明自己的能力,甘心就这么早去和阎王爷报道?”
孟知意说的话,似乎引起了男人的兴趣,狰狞的脸上竟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些医学泰斗眼瞎,但这天底下还是有开眼的人的,只要我完成任务,她就会动用她的人脉和关系把我的药放到市场上。”
孟知意听出男人话中的关键,便揪住了男人迫切想要证明能力,让药品在市场流通的心思。
“人民关天,药品没有通过检测,不管是有多少人脉关系都不可能让药品在市场上流通,你被人骗了!”
孟知意一句话好像踩中了男人的雷,他立即愤怒起来:“闭上你的臭嘴!她家里权势滔天,她说能帮我就一定能帮我!”
“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蠢货!”孟知意冷冰冰的掀了掀眼皮,毫不犹豫的开口。
她想一味的哀求和顺从并不能保命,倒不如试试另外的办法。
“你说谁是蠢货?!”
看着男人勃然大怒,孟知意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我虽然不知道收买你绑架我的人是谁,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是陆垣衡的妻子。陆家有钱有势,我要是你就趁机要求陆家来帮我做事。”
男人冷笑一声,一双黑眸里除了愤怒不没有多余一丝其他的感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让我通知陆家的人,让他们来救你。”
“我是打算让你通知陆家的人来救我,但你也可以因此获得最大的利益不是吗?”孟知意顿了顿,将男人的兴趣吊到了极致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一种选择是完成原来的任务,能不能让你的药在市场上流通暂且不说,反正背上一条人命你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如果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去做,带着陆家送来的赎金,说不定还能另有一番作为。”
听着孟知意说的话,男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思考,觉得孟知意说的话似乎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天底下哪里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陆家人权势滔天,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男人微眯着眼,警惕着问:“陆垣衡他会放过我?”
孟知意故意冷笑一声,嘲讽男人道:“人家是大公司的老总,要你的贱命作甚?”
本来是想一刀解决了孟知意完成任务的,可现在男人的心里已经动摇了,他将手术刀丢在桌上,从孟知意的口袋里夺走了手机便摔门而去了。
房门‘砰’的一声合上,孟知意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