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对公孙瑾道:“帮我安排个房间,我今晚在这睡,明日早起去见南昭!”
翌日,天还没亮,卫渊便抵达皇宫金銮殿。
此时,南昭帝以及文武百官,都知道今日有大事,所以都心照不宣地提前赶来。
汪滕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得那叫一个惨。
“陛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太子南柯,监国时期利用朱思勃,借我的名头贪污,搜刮民脂民膏一亿六千万两,导致民不聊生。”
“现在百姓都骂我,给您亲封的大魏第一青年才俊,都骂屁了……”
卫渊瘪嘴,这汪滕真他妈能演,他爹妈死的时候都没这样哭过……
最看不起能演戏,虚伪的人,当然自己除外。
朱思勃从人群中跑出来,跪在地上:“陛…陛下,臣不知情啊,真的不知道啊。”
“你与朕来一趟!”
“啊?我?”
朱思勃不解地低着头,跟着南昭帝进入御书房,隐隐嗅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道。
“你们都下去。”
跟来的太监,宫女被南昭帝赶出去后,对朱思勃道:“让门口的侍卫离开!”
“哦…哦……”
朱思勃连忙跑出门把侍卫打发走,关上御书房的门,颤颤巍巍地走到南昭帝身前。
“陛下,您唤微臣何事?”
南昭帝面沉似水,双眼平静,很难从他脸上发现任何情绪。
“转过身,屁股撅起来,裤子脱掉!”
“啊?”
朱思勃懵逼了:“陛下,我是正经人……”
南昭帝板着脸,声音略带焦急地道:“脱!”
朱思勃脱下裤子,屁股上有一颗菱形胎记。
“陛下您…您轻点,我还是第一次……”
南昭帝一把抓住朱思勃的屁股,看着左边的菱形标记,吐了口唾沫在手上,用力擦了擦,确定是真的后,长出一口气。
“勃儿,穿上吧。”
朱思勃松了口气,看南昭帝的样子应该是没看上自己,难道嫌弃自己屁股不够白?
庆幸的同时,还有点小失落……
“坐!”
南昭帝让朱思勃坐龙椅。
朱思勃吓得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对大魏,对陛下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朕,让你坐下,还需要朕说第二遍?”
朱思勃吓得浑身颤抖坐在龙椅上。
然而坐下以后感觉比站着都累,因为只敢搭一点点小边……
“感觉如何?”
“我…我……”
“你可知,前朝高祖皇帝,见到始皇帝说了句什么?”
“大丈夫当如是也……”
南昭帝点点头:“这就是朕送你的话。”
“什么意思?”
朱思勃如坐针毡,毕竟屁股只搭一点小角……
南昭帝笑着看向朱思勃,从书案下拽出一具泡发腐烂的中年女尸。
“她是你打死的吧?”
朱思勃神情一变,紧接着连忙摇头:“不…不是,我,我不认识她!”
“几日前,她来朱府寻亲,说你是她的儿子,可有此事?”
朱思勃吓得跪在地上:“陛下,的确有,但她只是个山野村妇,见…见微臣有些名望,就来碰瓷认亲。”
“我看你是怕没了烈士之后,卫伯约干孙子的身份,对你仕途有影响对吧。”
“陛下,家父打仗多年,因为大腿中箭,无法生育,所以收养了我,家母也承认了,当年就是从这老妇手中,把还是婴儿的我买来……”
朱思勃连忙道:“但…但我当时和她说明利害关系后,她也愿意不认亲,微臣给了她一大笔银子,可能是被暗处的小人见财起意了吧……”
南昭帝指着自己双眼:“朕,乃紫薇大帝转世,天生神眼,没有人能在朕面前撒谎!”
“是你把她打死抛尸运河,有人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朱思勃连连磕头:“陛下,冤枉,冤枉啊!”
南昭帝将朱思勃搀扶起来:“昔日韩信,九里山前活埋母,到后来他做了三齐王!”
“你杀了生母,今后朕也让你做大官!”
朱思勃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昭帝,不知道他这话何意。
“首先,朕还要恭喜你喜得贵子啊。”
扑通
刚刚站起来的朱思勃,又再次跪地。
“陛下,那…那孩子是我捡来的孤儿,我是看他可怜……”
南昭帝轻笑道:“去年你带着一群书生弟子,去城郊武家坡的山中采风作诗!”
“偶见一少女,年方二八,模样貌美,与南栀三五分相似的采荷少女,你起了色心。”
“利用大魏第一才子身份,将其骗到家中,对其用强。”
“过程中,采荷少女的父母务农归来,把你打了一顿,并且告官!”
“你给了苍青空二十万两银子,用来打点地道监考名额的同时,又要求他帮忙这件事,官官相护,武家坡县令将采荷少女全家,以及他未婚夫罗天宝一家打入大牢。”
“被你用毒害死,又将采荷少女强行带走,关入朱府。”
“就在前些日子,少女诞下一子后,你朱思勃为了自己名声将其勒死,孩子以收养的孤儿名义,留在自己身边。可有此事?”
朱思勃吓得不停磕头:“陛下,陛下微臣知错了,求求你放微臣一条性命……”
然而朱思勃却没想到,南昭帝伸出双手将他搀扶起来。
“勃儿啊,前段时间卫渊调查吐蕃国师杨琏真迦案子时,这事就差点被他揪出来,是朕帮你善后的!”
“啊?”
“同时你杀生母,把她尸体丢进运河之中的事,我也帮你把目击者灭了口。”
朱思勃都快吓傻了,如果南昭帝大发雷霆还好,可像现在这样,让他完全摸不透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昭帝一指龙椅:“坐!”
“陛下,您到底想干啥啊,微臣害怕……”
“朕让你坐!”
朱思勃再次想把屁股搭在龙椅的边缘,可却被南昭帝用力一按,四平八稳地坐下……
“朕今日要废太子,宇文家有何打算!”
“求生机会来了!”
朱思勃连忙把屁股挪到龙椅边缘:“陛下,微臣举报,宇文坚把一切都推给了他四子宇文合礼,舍车保帅,不让您废太子!”
“怪不得都说你是九姓家奴,这背叛得也太快了吧,连点犹豫都没有……”
南昭帝摇头苦笑,随即问道:“那你说朕应该如何应对?”
“陛下,思勃认为,应该向宇文合礼追账款,共一亿六千万两银子,一文钱都不能少!”
“宇文家恐怕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
“他拿不出来,你就可以留着宇文合礼,让他游街示众,百姓们朝他丢石头,烂菜叶,一天割一片肉,凌迟处死一年再让他死,逼他宇文家拿钱!”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计谋,思勃还有一计!”
南昭帝感兴趣地道:“说吧。”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面上是陛下您小肚鸡肠,报复宇文家要钱,暗地里真正的计划是废太子,比如散播出另一个消息,就说宇文家拿不出钱,准备为宇文合礼报仇,想要弑君,辅佐太子上位,这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废太子了吗?”
南昭帝上下打量朱思勃:“你小子是真他妈阴损啊……那如果真把宇文家逼造反了,怎么办?”
朱思勃挑了挑眉毛,阴损地道:“你可以立其他皇子为太子啊,到时候其他皇子生母嫔妃势力,就会动手镇压了。”
“这件事,朕全权交给你来办,如何?”
“微臣保证尽心尽力!”
南昭帝点点头,随即笑道:“在此之前,秘密将你的私生子送来,朕就说是朕与宫女所生,十皇子!”
“我儿子?封十皇子?这…这要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