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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令仪停下的那一瞬间,对面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两人相对望着,谁也看不到谁的脸,可他们的心里都已经知道了。
穿风殿里的蜡烛一瞬间全部亮了起来。
站在两条走廊最尽头的两个人就这样看到了对方的脸。
没有诧异,甚至没有惊愕。
他们的眼神交汇,顿了半晌,缓缓向着对方走了过去。
君令仪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秦止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是带走小五和小六的人?
君令仪仔细地看过,小五走的时候没有将玉佩放下。
虽然君令仪不确定秦止是否知道那枚玉佩的来历,可是心中想着,再看着眼前的秦止,还是忍不住有些惊慌。
秦止也看着君令仪。
半晌之后,是秦止先开口。
秦止道:“你不是很想要瘾药吗?原来是为了烟枪而做吗?”
嘲讽的语气让君令仪微微一怔。
她的睫毛轻动,好像有些反应了过来。
她道:“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些什么,我也是被别人引到穿风殿里来的,看起来王爷的目标好像是瘾药。”
她的回答随意,可是和她接触的几天,却让秦止越发分不清她什么时候是在说实话,什么时候是在说谎。
秦止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了几分审视的意思。
君令仪也没有躲,就任由秦止看着。
她对于秦止还稍稍有那么一丁点的了解。
只要秦止还会这么看着她,就证明她还是安全的,秦止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秦止道:“你来是为了什么?”
君令仪的眼眸动了动,道:“为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的东西?
秦止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君令仪道:“既然来都来了,就一起随便找找吧,说不定我们都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说着,君令仪将手中的灯吹灭,在祭祀殿里随意地走动了起来。
她的动作大大咧咧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可每一个动作都被秦止看在眼里。
秦止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君令仪是在试探这个祭祀殿里有没有机关。
君令仪抬头看着秦止,道:“王爷,你是准备吃我的吗?只让我一个女孩子找东西,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那么一丁点的过意不去吗?”
秦止摇了摇头,“没有。”
君令仪:“……”
果然,怜香惜玉什么的,在秦止这儿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
君令仪清了清嗓子,道:“那就劳烦大爷你等好了,就算是找到了瘾药,我也是自己带回去救人,不会给王爷的。”
“本王要的东西,这么找是不会找到的。”
“嗯?”
闻言,君令仪的眸中多了几分狐疑,问道:“那王爷准备怎么找?”
话音刚落,秦止的手掌轻动,手中的飞镖骤然向着身后飞去。
速度很快,君令仪几乎看不清楚。
她的眉头皱着,看见秦止的飞镖砸在了墙上。
整个祭祀殿开始轻微地摇晃,就像是地震了一般。
君令仪看着这样的场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多时,祭祀坛的位置徐徐上升,就像是演唱会升起的演出台一般。
这个特别的“演出台”上放了一方茶桌,一套茶具,还有一个久未谋面的人。
烟枪许诺。
君令仪的眉头皱着,刚才听着秦止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准备。
没想到,绑走小五和小六的人,真的是许诺。
这些年她和燕宁东奔西走,一路追随着许诺的脚步,只为了拿到那一丁点的瘾药。
同时,她还不能让许诺发现自己的踪迹。
现在看起来,好像已经暴露了。
四年未见,许诺的容颜老了许多,连头发也添了不少银丝。
看来生意不好做,只能少白头了。
不过许诺的动作和习惯还和原来一样。
哪怕是这么炫酷的出场,许诺还是要给自己配一个泡茶的动作。
动作要缓慢,笑容要虚假,最好还是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在秦止和君令仪的注视之下,许诺慢条斯理地泡着茶。
没有背景音乐的引导下,这样的状况稍微有点尴尬。
等到泡完了茶,许诺垂首看着秦止和君令仪,道:“四年了,没想到还能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
君令仪仰起头道:“你谁啊,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呵。”
许诺从喉中发出一声轻笑,“君令仪,你追了我四年,却说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你这样着实有些伤人心。”
君令仪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贩卖瘾药最大的头子烟枪,说来惭愧,虽然我子规给你奉献了不少的银两,可是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你,如果这是感谢会的话就免了,而且我也不叫君令仪,你和那些人一样,都认错了,我现在只希望能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
“演戏最好的小东西,你的一颦一簇,也只有你身边这个自欺欺人的人看不出来罢了。”
话音落,秦止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在了君令仪的身上。
君令仪在心中暗叫不好。
当初许诺一直希望她从秦止的身边离开。
如今多年未见,许诺竟开始做起了撮合的事情?
难道许诺穷尽一生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和君令仪不痛快吗?
君令仪没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完成自己的演戏。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让秦止看穿了她的身份。
不管因为何种原因,都不能有一丝一毫地懈怠。
君令仪抠了抠耳朵,道:“你们烦不烦,人家虽然天生丽质难自弃,可是总被叫错了名字也会很尴尬。”
“哦,是吗?”
许诺轻笑开口。
君令仪嫌弃地撇了撇嘴角,道:“我天天叫你狗蛋你烦不烦?”
“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剑鞘已经横在了君令仪的脖颈上。
君令仪的嘴角扯了扯,侧头一瞧,便看见秦止那张冰冷的脸。
她的心里多了几声羊叫。
老君头起得那个名字到底有什么好,让秦止这么守护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