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龙飞环顾了下四周有些喜出望外地说:“大厅都如此奢华,看来这个匪巢不简单,咱们分开四处找,所有的收获放到这里集中清点,瞎子老爹,您去虎皮椅上坐坐,也威风威风。”
瞎子老爹当然知道寻找宝贝自己不能胜任,那只好坐享其成了,以前听评书先生说过虎皮大椅,没想到现在自己也能尝尝滋味,当然喜滋滋地顺着司马龙飞告诉的方向摸过去,也当一回山大王。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从司马龙飞黑着的脸上就能看出,他气呼呼地叱骂:“什么叫红漆马桶外面光,诺大匪巢富丽堂皇但穷得令人发指,居然只在土匪头子卧室找到几块碎银,这强盗当得可够凄惨的。”
瞎子老爹叹了口气,非常理解地说:“难怪炎炎烈日下冒着中暑的危险也要下山抢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土匪家也没余粮啊。”
大长老却高兴得手舞足蹈:“太意外了,太神奇了,马,后院有四匹健壮的高头大马,呵呵,代步的工具解决了。”
瞎子老爹一听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好消息,咱们羊虽然多但没什么劲,走走停停烦死人,而且马车可利用的地方大,宽敞舒适,总算不用人挤人了,至于厢体,好办,拆掉匪巢的大门打造。”
坐了这么久车对羊产生了感情大师父叹了口气:“那它们怎么办呢?难道丢在这里?也不知山上有没有猛兽?”
司马龙飞呵呵笑着安慰他:“老爹,哪能卸磨杀驴呢,羊车和猪车当然有用武之地,山寨有不少上等的羊毛毯及几张品质优良的虎皮再加上红木桌椅拉到城市可值不少钱,我的家族全部收购,所有收入归你们均分。
大师父又有不同见解:“司马小友,怎么光我们六个分钱呢,这次你出力最大,货物又要拜托你家族收,所以你应该占至少一半。”
瞎子老爹也表示同意:“我也认为两个娃得占大头。”
司马龙飞先是愣了一下,既而乐了,老人家真是纯朴,面对利益居然先人后己,山里人有大山的胸怀,不计较得失,笑了笑后撒了个谎:“这些东西收购后我自会找家族索要好处费,放心吧,大家都不吃亏。”
龙飞为让老头们安心,忙替大胖子圆谎:“是啊,我们吃的是回扣,各位老爹,路途还很遥远,得经过不少城镇,您们不得四处逛逛尝尝各地的美食,但一切都得花钱,总不能老让司马买单吧。”
大师父这下转弯快,连忙许愿:“对对,身上如果有银子了咱们也请司马小友吃香喝辣,还替他多买几套衣裳,省得一打架就得脱个精光。”
这话说得司马龙飞心一热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后院有很多腊肉,瞎子老爹,该您大展身手了,可别再让大伙腹泻啦。”
相识这么久都已彼此了解,就像一家人一样,所以开开玩笑无伤大雅,瞎子老爹呵呵一笑:“好好,这次保证不出错,大家可以放心吃。”
按理豪华的牛车开道,健壮的马车押后应该很威武了,但这车队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比较别扭,中间羊车上码满了腊猪肉,而猪车上叠放着不少羊毛毯,猪拿羊的皮羊拉猪的肉的确够奇葩。
二驾马车是带拖的,上面装的是桌椅板凳,路人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们究竟是做买卖的还是举家搬迁。
虽然暂时没发到土匪财,几个老头却已非常满意,马车的舒适可不是又低又矮的羊车可比拟的,三人一辆想坐想躺随意,关键有厢,不怕风吹日晒,下雨也不用躲到牛车下去了,而且晚上在厢内点柄檀香没有蚊蝇叮咬可以睡个好觉,这日子比搜到钱可惬意多了。
“停车,例行检查。”
今天天气比较凉爽,除了龙飞赶着牛车领走其他的人吃过午饭后都在打旽,这一声大喝吓了众人一跳。
一队官兵拦住了去路,应该就是仇晓所说的巡逻队。
龙飞勒停牛车跳下来,非常客气地行礼:“兵爷好,我们是做小买卖的商贩。”
头盔上有羽绒的估计是队长,他并没理睬龙飞,眼睛先从前扫到后最后回到牛车上,冷冷地问:“这车怎么封得如此严实?有啥见不得光的东西吗?”
龙飞楞了一下,他可是和大元帅及古将军上过战场的人,飞虎军那些将领们要比眼前这芝麻小官和谐多了,但似乎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所以依旧客气地回答:“车上是我姑姑,生了怪病不能见风见光。”
那队长哼了一声继续发难:“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违禁品,打开检查。”
龙飞没听太明白,小声地问:“什么叫做违禁品?”
队长不耐烦地解释道:“我认为是违禁品它就是违禁品。”
好性子的司马龙飞有些生气了,跳下车责问道:“律法明文朝廷才有权利规定什么是禁品,您多大的官职能定这个?”
队长刚想斥骂几句但忍住了,司马龙飞站在跟前比坐在马上的他还高半个头,这有点吓人,而且对方似乎不是一般商贩,先别造次,右手掏出腰牌随便晃晃:“宁城骑兵校尉雷民,你们哪里人?”
司马龙飞见他态度缓和也就没再计效,递过名萜:“我们是天都人,南来北往买卖。”
队长接过名萜一看,脸上立即浮上了恭维笑容:“司马商行,不是经营药材吗,怎么做起杂货来了?”
司马龙飞以前跟飞虎军同生共死过,对士兵一直很有好感,所以尽管队长开始的态度不太好但无关大雅,还是老套路,摸出张银票放在他手上:“生意吗得百花齐放,这烈日炎炎的军爷们辛苦了,换岗后大家回去好好喝一杯。”
队长一看银票面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有钱人出手真是阔绰,连忙收好并小心地提出了个请求:“老板太客气了,能不能给几块腊肉几斤米,十几号人还没吃饭呢。”
龙飞一听皱了下眉头,不解地问:“没人给哨所送饭吗?”
队长指指天苦笑着回答:“每次送餐都很及时,但今天这气温,十几里路饭菜送到也馊了,白白浪费,但下一餐肯定很丰盛。”
司马龙飞立即大手一挥,慷慨地说:“你让兄弟们随便过来拿,这天,估计你们晚餐也悬。”
队长笑着摇摇头,很认真地告诉大家:“那倒不会,只是可能送得比平时晚一点,军营是有军纪的,让外出执勤的士兵挨饿长官会严惩。”
龙飞现在明白队长刚才为什么态度不好的原因了,这个天即便呆在哨所里都会很燥,他们却还要到处巡逻,关键饭也没吃,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况血气方刚的年轻军人,连忙招呼瞎子老爹:“您给弄几个菜我去煮一大锅饭”
瞎子老爹不是个喜欢请陌生人吃饭的主,但既然龙飞开口了只好点点头答应:“那行,先垒灶造火,这里有些为晚餐准备的凉菜,你们去土堆阴凉处喝几杯,饭菜一好我送进来。”
队长很是奇怪地看了下瞎子老爹,感到很疑惑,他不是看不见吗,怎么下厨?但这种事人家不会拿来开玩笑,所以忍着没问。
龙飞看出了队长的困惑,笑着调侃道:“你们军营最好的厨房师傅给老人家提靴他到不见得乐意。”
瞎子老爹也从龙飞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有些生气地拍了拍队长说:“小子,平时就粗茶淡饭吃饱肚子为主吧,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美食。”